“司空……”海月看着司空经秋忙碌的样子,想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只是贫血,她明明是流产啊。
然而才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司空经秋看着她,边忙边抽空睇了她一眼,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说,“我告诉过你了,在房间里叫我老公。”
“我……”海月尝试着喊“老公”,然而唇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将那两个字吐出来,最终只能放弃。
司空经秋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她,说,“你喊不出来,还是不愿意喊?”
“我……”海月张嘴,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她叫不出口。
“奶奶过几个月会从美国回来,你最好赶紧适应。我赶飞机,这几天,记得听林妈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司空经秋将文件收起来,放进公文包,走到她面前,说了这句话后,转身朝门口迈去。
海月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因为见了允言才会流产,却一点也没有提及,甚至骗她只是贫血,还如此面面俱到地照顾自己,胸口一热,低着头,声如蚊蝇道,“老……老公……”
走到门口的司空经秋猛地转身头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海月飞快地低下头去,脸红得发烫,“你、你不是赶飞机吗,快出门吧,再不去——”
“你刚刚叫我什么?”
司空经秋的声音近在咫尺,海月微怔了下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门口走至自己面前来了。
她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司空经秋并不打算放过海月,欺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坚定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海月被他看得整个人都快着火了,她刚刚之所以会那么叫,全是因为想到司空经秋这两天来行为,被感动了才会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