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经秋全身都疼得不得了,虚弱地趴在方向盘上喘息着。
迷蒙中,他看到撞自己的车子停了下来,一道有些陌生然而又像在哪里见过的身影,打开车门下来,向索命的鬼一样,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司空经秋的头阵阵发疼,神智渐渐地失去清明,视线也摇摇晃晃地模糊着,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隐隐约约感觉有团黑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团黑影伸出戴了手套的手来,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之后,才满意地放开,扯下口罩,对着他露出一朵狰狞的笑容。
司空经秋费力地撑着眼皮,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想要睁开眼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长相。
然而不管他怎么咬牙使劲儿,眼皮就像灌了铅似的那样沉重,根本没有办法睁开。
不仅没法睁开眼,他的视线反而越来越模糊了,甚至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黑影,连光也渐渐无法再传进眼瞳当中……
司空经秋用呼地咬牙,想要撑住清醒,然而努力地无数次后,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头一撇,昏死了过去。
杜允言看着车内满身是血,已经没有意识的司空经秋,摘下墨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的双眼布满了愤恨的红丝,双唇弯起一个凶残的弧度,像厉鬼那样阴毒地咭咭地笑着,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可怕吓人。
几十秒后。
终于,杜允言笑够了。
他收起表情,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脚步轻快地驱车离开了那里。
一阵引擎声过后,周围再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