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杜允言讪笑着扫了宋海月一眼,怪声怪气道:“想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杜允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司空经秋黑沉着脸没有说话,一双眼死死地瞪住杜允言,眸色森寒,仿佛要将人瞬间冻结一样。
两人就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原来乒乒乓乓响的房间忽然安静得吓人。
久久之后。
杜允言仿佛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看着司空经秋的脸,再看看坐在床边,表情惊疑不定的宋海月,突然抖着肩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空经秋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失常的杜允言,完全不为所动,任由他去笑。
海月却没有办法像司空经秋那样淡定。
听着杜允言怪腔怪调的笑法,看着杜允言脸上玉石俱焚般的诡异表情,海月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额际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允言难道是想把之前发生的事当着司空经秋的面说出来吗?
想到这里,海月一阵心惊胆跳,再也无法继续这样闷不吭声地坐下去了。
她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转动眸子,迅速地扫了四周一眼,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麦兜造型的储蓄罐。
用这个砸人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海月深吸了口气,摒着呼吸,按捺住“砰砰砰”擂鼓般巨响的心,小心翼翼地、缓缓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床头柜,抱起上头那个并不算重的储蓄罐后,再不动声色,慢慢地爬回来,悄悄地向狂笑不止的杜允言靠近,无声无息地举起了小猪储蓄罐……
司空经秋注意到海月的动作,幽黑的瞳眸微微一闪,却没有开口阻止她,仅是面无表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