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耘眯眼冷哼一声,发动车子,朝家的方向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郑克耘重新回到了家中。
他把车钥匙随意地丢在客厅的茶几上,径直朝楼上走去。
钱婶刚好端着一空杯子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他满脸阴沉地冲上楼的情形,不由有些担心地开口,“郑先生?郑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郑克耘面无表情地回答,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先生!郑先生!”钱婶连忙拦住他的脚步。
“你拦着我做什么?”郑克耘沉下脸,看着钱婶搭在手臂上的手。
“夏小姐刚刚怀孕,情绪肯定还不稳定,郑先生,你这表情太吓人了,要是把夏小姐吓到自私办?还是等会儿再进去吧。”钱婶看了一眼关起的房门,说。
“我知道了。”郑克耘点头,深吸了口气,转身朝书房走去。
钱婶见他没有进卧室,而是转身进了书房,才松了口气,下楼去了。
郑克耘坐在书桌前,沉着脸,看着窗外的大雨,不停地深呼吸。
他本来想打开电脑,浏览一下信箱,可一想到之前的意外,伸出去的手又倏地停了下来,挥手,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该死的骆希珩!
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挑衅,他一定要让那个臭小子吃点苦头!
郑克耘眯了眯眼,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地按了几个号码,放到耳边。
电话很快地被接通,阴阳怪气的不标准中文,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leader?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Leader是郑克耘的英文名,平常他几乎不用,只有在跟国外的顾客沟通的时候,才会被这么叫。
“Francis,你现在人在哪里?”郑克耘沉着声问。
“在法国参加一个服装展览,怎么,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