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夏若琪的情绪总算是慢慢地稳定。
她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
这是夏若琪有记忆以来,住过的最漂亮的房子。
然而,这精致的房子,在夏若琪眼里,却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将她缚绑,让她再也无法逃脱,只能在这座阴暗无边的牢笼当中,没有尽头的生活下去。
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痒痒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夏若琪抬起头,用力地瞠大双眼,瞪着洁白的天花板,终于把那股涌上来的泪意压了下去。
然而,眼泪是咽下去了,心口那股仿佛被无数个人拿绳索狠狠绞紧的疼痛,却紧紧地附着她,怎么也无法褪去。
夏若琪闭上眼,无力地垂下双肩。
倏地,想到什么似地,夏若琪双眼猛地一瞠,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似的,从地板上弹跳起来,冲出浴室。
她忘记买避孕药了!
虽然何田田的遗书上写的是,她必须给郑克耘生下一个孩子才能继承何家的遗产,但她现在还要念书,绝对不能怀孕!
夏若琪拉开自己带来的行李袋,抽出衣服,迅速地换上,然后抓了钱包就往门外跑。
“这么着急想去哪里?”
如魔魅般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夏若琪吓得心跳几乎停止,倏地刹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回过头去,看到站在床边脱衣服的郑克耘后,慢慢霍然睁大。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夏若琪颤抖着声音问。
“我在问你话。”郑克耘将衬衫和长裤随意地丢在地上,只着一件内裤,走到夏若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问道,“这么着急,想要去哪里?”
如果她敢像几个月前一样,再次逃跑的话……
他绝对会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