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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是恶魔

“待会儿你先进去。”韩文馨有些气恼,上大学都被讲师找,她还真是幸运啊!记忆中从未踏足过教师办公室——这个“神秘”的地方,韩文馨自然还是有些犯憷的。

程慧撇了撇嘴:“凭什么啊,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这样才公平嘛。”

“这么大了还玩‘石头剪刀布’,亏你想的出,也不怕人笑话。”一个穿着运动衫的高个子青年突然出现在两个女孩的视野中,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们,不,是看着程慧。

“老师,我们……”

程慧一听就愣住了,立即在韩文馨的身后狠狠地掐了她一下:“白痴啊你,你哪只眼睛看他像老师了。”韩文馨尴尬到脸都憋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还不忘瞪程慧一眼,转身逃进了办公室。

“瞪我干嘛!自己犯傻还赖上我了!死蚊子!你给我出来,我让你瞪个够!”程慧朝着已经关上许久的门咆哮着,丝毫不顾及靠墙站着的男生,而这个男生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程慧,等她骂完了,随口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儿。”

“不能!”说完转身就走,那男生也不追她,依然靠在墙边,只是用很轻松的语气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离那个姓韩的远一点儿。”

“要你管!我就不明白了,她哪点不比你好,为什么你总让我离她远点儿!”程慧转身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我都是为你好就对了,韩文馨表面纯洁无害,内里就是一个恶魔!”那男生也不再故作轻松,声音带上了一些愤怒。

“啪!”程慧几乎是忍无可忍,大步上前给了男生一个耳光:“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告诉你苍皓,别以为你在别人心里的位置很高,你不是我的任何人,你也无权过问或评论我的朋友,尤其是我最好的朋友,姑奶奶给你一耳光是对你的仁慈,你给我记住了!”

苍皓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程慧转身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一丝无奈还有淡淡的哀伤。

程慧用尽全力憋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路小跑,一口气跑到了校门口的那条街上,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偃九?”程慧抬头看见对方的脸时惊讶地叫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程慧?哈,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了,跑这么着急干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偃九看着程慧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排除掉程慧没事儿跑出来锻炼外,好像只有一个答案了:出事了!

程慧觉得自己一定是很久不锻炼,才跑一会儿就有一点眩晕感,连忙拽住偃九的胳膊:“没什么,就是我在学校撞见了……撞见了……苍皓。”

偃九看了她一眼:“既然他撞见了你,那一定也撞见了她,她呢?”

程慧见他有意挣脱,便拽得更紧了,而这次是因为不想让偃九与苍皓正面冲突:“她被我们讲师找去办公室了,现在应该还在教室办公室。她没事。”

偃九皱了皱眉,问道:“她又犯什么大事了,为什么被讲师找?”

“我说过了,她没事,她很好,这次是我的问题,跟她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们讲师看起来并不生气,应该不会为难她。喂!你在没在听啊!你别动了,别去学校,我求你了!”程慧渐渐拽不住偃九了,只好开口央求,因为她不敢想象偃九和苍皓遭遇后会发生什么。

谁知偃九说道:“既然馨馨没事,那我还去学校干嘛,我只是出门时煮了咖啡,着急回去。”

程慧一听灿灿地放开了手,反应了几秒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偃九开的咖啡店门口,“原来已经跑出这么远了啊……”

程慧看着咖啡店的招牌出神,刚想着在这里休息一下,咖啡店的门就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打开了一条缝,穿着咖啡色围裙的偃九探出头来:“这里离学校挺远的,干脆喝杯咖啡再走吧。”

程慧一阵欣喜:“嗯!”蹦跳着进了店。

而此时倒霉的孩子韩文馨刚刚被结束了谈话:“就聊到这里吧,记住我说的,程慧只是为了更好地进修心理学来这里旁听的,她与你不同,这是你的必修课,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我觉得你有潜力,我很欣赏你,嗯……把程慧叫进来吧。”“哦,谢谢老师。”

韩文馨开心地走出了办公室大门,却未在门口见到程慧:“诶?慧慧呢?老师找她。”

刚从办公室出来还不明情况的韩文馨突然有一些小心翼翼,因为她一出来就只看到了一个表情哀伤的青年,而这名青年跟她刚刚才见过。

虽然她感觉到气氛很怪异,但看到程慧不在外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可是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这名素不相识的青年看她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愤怒!

“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啊?哈……那个……那我先走了,嘻嘻。”韩文馨说完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站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突然觉得颈间一紧,喘不过气来:“你……干什么……咱们……根本……不认识!”

“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够了,我警告你,离程慧远一点儿,否则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苍皓的眼睛里好似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韩文馨,而韩文馨依旧一脸茫然加恐惧看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根本不该出生,来到这个世上,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问我为什么!”苍皓几乎是在咆哮,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韩文馨越往下听眼睛睁得越大,丝毫没在意颈上的力道。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现在也许是罪有应得吧,可是为什么会心痛呢……不自觉地眼眶一湿,流下了眼泪,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没有记忆。

加在颈上的力道已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抬头哀求地看了一眼苍皓,发现苍皓双眼泛红,没有一丝放手的意思。韩文馨绝望的闭上了眼,咬了咬唇,再睁眼时眼里尽是空洞与无情,还有一闪而过的纠结。

苍皓手上的力道依然没有减轻,他死死的盯着韩文馨的眼睛,看到里面的变化时只是付之一笑,轻蔑,不带情感,丝毫没注意到韩文馨的衣袖里隐隐闪着地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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