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焰妖鸟看到一个人类不知死活的朝着自己的爪子撞来,当下也是毫不留情的用铁钩一般的爪子直接抓碎了那人的肉体,溅起一阵血雨。
妖鸟看到这人类的心脏肺腑也是刹那激起了嗜血之心,刚想要去吞噬那地上的人脏,却感受到背后一阵危险的气息袭来,刚想要闪开,就给一把铁剑刺穿了身体,动弹不得。
赤焰妖鸟拍打着翅膀,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能有丝毫动弹,那一边看到这种情况的林放之立刻又用另一块大石头朝着赤焰妖鸟的要害砸去。
这次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赤焰妖鸟的头顶,估计伤害也不轻,让那头妖鸟直接甩起了头。
再说被程长生第一次就推出去的那个替死鬼,距离那妖鸟也不是太远,仿佛只要赤焰妖鸟只要伸一下头,就能用着锋利的嘴喙啄穿他的脑袋,在他的身上,还有着被妖鸟直接抓死的那位人的血肉,他的面目很是扭曲,当下直接就像是疯了,慌不择路的跑到一处断崖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李长山连忙追下去,最后上来的时候,却只是一个人,这山崖并不算高,没有一个李长山救人的缓冲时间,看来跳入山崖的那位弟子是毫无生机了。
看着那头赤焰妖鸟还没有死透,当下,找到距离赤焰妖鸟的不远处,施展起法术,只见那妖鸟毫不动弹,几息时间之后,数道剑光就从赤焰妖鸟的体内穿透出来,那妖鸟还是保持了几息时间的站立姿态,可是当李长山将剑收回的时候,那妖鸟巨大的体型轰然倒塌!
看到这一幕,众人终于是放下心来,不过看着这李师兄的脸色不太好,那些在程长生身边的人不敢上前去问,还是齐毅,林放之,司马阳第一个走到了李长山的身边,问:“李师兄,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李长山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程长生所在的方向,欲言又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解释。
程长生感受到了李长山的目光,当下晦涩的朝着身边仅剩下的两人使了一个眼神,意思着他们别多嘴。
林放之看着那地上的半截尸体,好奇地问:“说来也真是奇怪,躲在这石头后面说不定还真能好好地逃过一劫,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都好像疯了一样往这妖鸟的爪子上撞。”
程长生也走上前来,对李长山说:“李师兄,这两人是被那妖鸟慌了神,这才慌不择路的撞到了那个妖鸟的爪子上。”
“是吗?”李长山当下反问道,旋即对他说:“如果程师弟到了我这种境界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刚才的这句话是多么拙劣的借口了。”
当下,听到这句话,程长生是面色有点苍白,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后面刚才一直沉默着的两位追随者是连忙跑着过来,跪在李长山的面前:“李师兄,你要为他们做主啊!他们并不是……”
“住口,你们在乱说什么!”程长生当下呵斥道。
到了此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齐毅知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应该是这程长生为了避祸,这才没有去管那两位武国子弟的死活。
“程师弟,这是非曲折,我一直看在了眼里,你是忠是奸,我自然明了,这修仙界中并不乏你这种心性的人,所以我也不会为了这件事去找你什么麻烦,只是你这种人,我李某是不会理睬的,眼下是为了方师叔的情面,我带你回青元宗,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不思悔改,那么算把你带上修仙路上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李长山冷着脸说。
那程长生听到这句话,索性也不掩饰了,对李长山说:“那就多谢师兄赐教了,今天师兄的这番话我记下了,一定引以为戒。”
李长山的面色看着程长生没有丝毫缓和,然后说道:“你记下便好,虽说方师叔在青元宗中地位不低,但是诛杀叛逆,清理门户我相信他是不会阻拦着我的。”
“我记下了!”程长生回道。
李长山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说道:“天色已晚,今晚就在这里修整一下吧,明天再赶回青元宗!”
“是!李师兄。”齐毅等人回道。
李长山闻言,就没说话,径直走开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首,齐毅暗叹了一下这常伯所说的的修仙界残忍是真的所言非虚,这才半只脚踏上了修仙界,却遭遇到了这一幕。
当下齐毅对林放之,司马阳说:“林兄,阳兄,念在同谊一场,我们就把他们的尸骨葬了吧!”
“好!四皇子既然这样说,我和司马阳兄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当下林放之听到齐毅说的,也同意了。
一直听着齐毅等人说话的程长生当下对他们嘲讽道:“故作姿态!”
齐毅等人并没有回答程长生这句近似于挑衅的话,当下找到了一个天然洞坑,花费了半个时辰撅了些土,才将那被死在赤焰妖鸟爪下的那名武国子弟的尸身匆匆埋了。
从山间小溪回来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是下,林放之挑了一个两边都有大石头作掩护的地方升了篝火,又拿着匕首从那赤焰妖鸟的身上割下几块肉,交由司马阳插在树枝上,放在篝火旁熏烤着。
这山间想是少不了一些野兽的,所以林放之和司马阳两人一前一后将齐毅围在了中间的篝火旁边。
那一直待在某个地方的武国子弟看到四皇子那边升起了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长生,发现后者是在闭目休养,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向四皇子齐毅那边。
司马阳拦住了来到这里的那道人影,问道:“你不是一直跟着程长生身后吗,现在来到这里做什么?”
一直盯着篝火的齐毅听到声音,抬起头望过去,发现那道有些突兀的身影自己还是有点印象,正是今年武国科举的殿生之一,人榜最后一名安明生,此时的他,身上还有一些血迹,应该是白天的时候沾染上去的,隐隐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安明生看到四皇子齐毅的目光看过来,当下伏下身子,朝着齐毅行礼道:“殿下,小人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没有认识到那程长生的蛇蝎心肠,差点就失了这条小命,如今幡然醒悟,还请四皇子收留。”
闻言,齐毅对司马阳说:“阳兄,你让开吧,放他进来吧。”
听到齐毅的这句话,司马阳才让开了身子,退到了齐毅身边。
齐毅看着走过来的安明生说道:“也赶了一天的路了,这火烤的肉还得有一会儿才好,旁边的竹筒中还有些水,你要是感到饥渴,就先喝下水充点饥,然后再把白天里你看到的事对我们再细说一遍。”
“多谢四皇子殿下好意,不过眼下看到了白天的那一幕,实在是有点反胃,吃不下,就不劳烦殿下了……”那安明生谢绝道,然后才一一道来白天里他亲眼看见的事。
……
“这程长生的叔伯不是武国的礼部尚书和侍郎吗?怎教育的程长生出来是这般的心肠狠毒!”一听到安明生说出了那件事的前后原委,一旁听着的司马阳有点气愤的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程长生出生名门,看着又是个翩翩公子,今年还是武国三甲一乙的科举状元,想来那问礼一策自然得的是甲,就是这样一个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怪不得李师兄当时面色不善呢。”林放之说出了这样的观点。
即使齐毅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在安明生说出那些话之前,也只是认为程长生是见死不救而已,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那两位武国子弟死亡的始作俑者,真是小瞧了这人的阴毒狠辣!
当下也就提醒林放之,司马阳:“林兄,阳兄,虽然我们和那程长生同出武国,而程长生的仙资又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但是根据这件事看他的心性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与我们不是同道中人,日后在仙门中,怕是要有着点距离了!”
林放之当下就回答:“此事不用殿下说,我和阳兄自然是知晓的!日后仙门里对这程长生,也不用讲往日的情面了。”
安明生也道:“四皇子殿下说的是,这程长生做出那事的时候,明显不像慌乱中本能而为的,一看就是早有预谋,也幸亏小人当时距离他最远,要不然现在给殿下埋的就是小人自己了!”一听到四皇子齐毅等人的话,这安明生就心有余悸的插上话。
旁边瞥了一眼安明生的司马阳,没有多说什么,从身前拿起一根枝头插着拳头大小肉块的树枝,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上面的肉色,才递给了身边的齐毅,说道:“殿下,肉已经熟了,可以吃了。”
齐毅接过来树枝,看了一眼还在远处树下静静闭目打坐的李长山,也站起身来,说道:“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吃吧,我给李师兄把食物送过去。”
司马阳点了点头,说了声“殿下小心些”,才让开了身子让齐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