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对视。
玉九歌嘴角边的笑意越发的大了，定力到底不如玉莫森，率先收回了目光，努了努嘴：“今儿早上森哥你见过周百兴了，你觉得此人怎么样？”
玉莫森沉默了一下，最后薄唇轻吐四字“可堪大用！”
玉九歌双眼顿时亮晶晶的看着玉莫森，“呦，这个周百兴还挺有造化的，能得了镇国公这四字评语的人可不多啊。”
玉莫森这一次并没有理会玉九歌的调侃，反而正的神色说道：“本来这一次来皇陵我还想从我的随扈里挑选个出挑的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没想到这个周百兴却跳了出来，不过我看他为人正直，深受也不错，关键是懂得取舍，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玉莫森一脸关怀的看着玉九歌，眼神暖暖的烘的玉九歌心里热乎乎的。
“哥，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三年的那个玉九歌了。”
玉莫森隔着桌几摸了摸玉九歌的头，“可你在我心里还是小的时候的那个杜若。”
伤感的时刻，十五岁的玉九歌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一次她不想让真正关心她的人再担心。
“可是杜若也会长大的，成长到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玉莫森微微一愣，看着眼前巧笑嫣兮的玉九歌，心里回荡着她刚才的话，不禁苦笑，是啊，杜若十五岁了已经长成大人了，他的妹妹已经不是那个哭着鼻子找他的小女孩了。
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让玉莫森有些伤感。
“哥，以后杜若会保护你的。”
玉莫森听到这一句，瞬间抬起头看像玉九歌，在那双清澈的桃花眼中洋溢着满满的关心。
渐渐的玉莫森绷紧的下颚慢慢放松，薄唇轻抿，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好。”
玉九歌听到回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舔了下唇就着粉彩茶碗喝了一口茶，茶水咽下去，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郑重。
玉莫森有所感知般的也收敛了笑容，绷紧了下颚，但眼中的暖意却一直没散。
玉九歌盖上茶盖子，从袖子中抽出了两封信放在了桌几上，这是今天早上驿站的驿丞送过来的信。
玉莫森拿起了两封信，分别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司马府和卫府的信？”
玉九歌点了点头，伸手拿过了印有司马府家徽的信说道：“这封是司马锦给我寄过来的。”
“司马锦？”玉莫森皱眉想了一下就问：“你的那个玩伴？”
玉九歌点点头，“是她。”
玉莫森拿着那封信，看了看那个印章就说：“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司马胜的孙女，父亲是司马胜的嫡次子，官任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
玉九歌再一次点了点头。
玉莫森接着评价道：“你这个玩伴虽说出身显赫，但那丫头自小被保护的很好，人就有些愚钝，但胜在对人真诚，难得的是她竟然能投了你的眼缘。”
“怎么我的眼缘很难投吗?”玉九歌皮笑肉不笑的问玉莫森。
玉莫森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玉九歌的话，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
“这司马胜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也是他的嫡长子司马永正，荫封正五品尚宝司丞，现如今任太常寺少卿，正四品，升迁的有点儿慢，可见这人于仕途上不太走心。娶得是安禄伯家的姑娘，按理说文武殊途，更何况这两家一个文臣，一个勋贵，自古文臣和勋贵之家的关系就有些微妙，所以司马胜和安禄伯两家的结亲让京中一干人等都大跌眼镜、始料未及，呵~~”说着玉莫森就笑了，舒展了一下双腿，“可在我看来，这两家结亲却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