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的目光越过陈府花廊半人高的白玉栏杆,看着苏小小在花丛里从容的背影,呆了半晌,叹了口气,他想了一个晚上才勉强把事情的疑点理了出来,不过他依然没想到杀人凶手居然是陈管家的老婆,最没有想到的就是已经伤势严重到快死的陈府小姐陈宝珠居然是帮凶。风铃杀人一事,难以解释的地方共有八处:第一、凶手为何在陈宝珠肚子里“塞风铃”?第二、为何选择风铃作为凶器?第三、陈管家跟陈宝珠什么关系?第四、陈宝珠为何是帮凶却又受伤?第五、为何要杀死陈管家?第六、陈府究竟隐藏什么秘密?第七、为何弄出风铃杀人这一噱头?第八、陈虎柱有没有参与其中?
这八个疑问,他只能答出三个,而他期待能回答更多的人现在却在浇花。正当他迷茫的时候,苏小小突然持着葫芦瓢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抬头看着玄清说,“太阳起了,陈老爷也该起了吧?要不王爷您下楼的时候顺道敲敲门?”她看着陈天朋,慢悠悠的说,“本人不才,为回报陈老爷此前的信任,也权当偿还陈管家当日的举荐之恩,为怎么着也应该帮这个忙。陈少爷可信得过我么?”
他这么问,陈天朋自然求之不得,顿时连连点头。陈管家的母亲拭了拭眼泪,带着哭音道:“苏大夫可不能诬陷人,为怎会杀了为家老头儿,而且小姐能嫁给为儿子,是为的福气,我疼还来不及,怎会伤她?”苏小小面无表情的说道,“云是吗?不见得吧。我想,还是等陈老爷来来再说吧,哎,小丫鬟,你不能走。”
说话的功夫,玄清带着陈老爷下了楼,只见陈老爷整个人呆若木鸡,双眼发直,许是哭傻了,整个人看起来快死了一样。
“苏大夫,你说吧,为何说陈乳娘是凶手?”陈天朋着急的问道。
陈乳娘,看来就是陈管家的老婆了,没想到陈管家、陈乳娘、陈虎柱都会陈府的家生仆人。
苏小小靠着栏杆,长叹一口气说道:“陈少爷,你的亲爹其实是陈管家,而陈宝珠才是陈老爷的亲生女儿。不过,复杂的是,你是陈管家跟外面的女人生的,而宝珠是陈老爷跟你的乳娘生的。陈虎柱也是陈管家跟外面的女人生的。”
听到这,陈天朋差点没跌倒,小丫鬟过来,赶紧扶住他。
“现在你明白陈老爷之前让你娶宝珠,后来让虎柱娶宝珠的原因了吧?”
“那是因为虎柱喜欢宝珠。”
“你只猜对一半,是宝珠喜欢虎柱,而喜欢虎柱的不仅仅只有宝珠,还有她。”说完苏小小指了指那个小丫鬟。
苏小小接着说:“这个小丫鬟,也是陈老爷跟你乳娘的孩子。陈老爷一生想要个自己的儿子,可惜生了二个孩子都是女儿,你陈管家跟外面的女人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这么说吧,你跟虎柱的爹都是陈管家。而小丫鬟跟宝珠的爹娘是陈老爷跟乳娘,你现在明白了吗?“
多罗突然叫到:“天呀,太乱了,那为啥乳娘还要杀死陈管家呢?”
苏小小无奈的说:“亲生不是乳娘要杀他,是他要杀乳娘。”
“啊,别卖关子了,快说。”多罗摇晃着她的胳膊说。
“上次我来陈府给管家看病,他那时候就想杀死乳娘来,只不过乳娘很聪明,躲过来一劫。”
她看来看乳娘继续说:“管家很痛苦,因为他发现自己把大儿子送给来自己的老爷已经很委屈来,现在自己的老婆这么多年还继续跟老爷苟且,多年来大儿子不在身边,现在自己的小儿子还要被小丫鬟欺负。”
说完她看着小丫鬟说:“原本管家跟乳娘一直忍气吞声,你依仗着老爷疼你,你逼迫陈虎柱娶你,欺负宝珠,侮辱管家,在宝珠新婚之夜你还跑到他们的婚房大闹,搞的宝珠下不来台,有还是没有?”
着时候玄清才发现这个小丫鬟确实跟宝珠有几分相似,依照打扮完全不是丫鬟的风格,要华丽很多。
小丫鬟娇声呵斥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当日我虽然不曾参加婚宴,但是宝珠半夜不在婚房,跑到湖边哭泣,我可是看到了。”苏小小厉声说道。
“我,我……。。”
“还有你,乳娘,你非但不去管她,还任由她继续胡闹,你太贪心了。”
“你趁去风铃阁喊陈天朋的机会,偷走我我风铃阁的风铃,这么多年你一直无视陈管家的尊严,完全不当他时男人。”
“你利用陈虎柱对你的信任,骗他。”
“在陈管家想毒死的功夫,你换了药,用风铃砸晕了他,正巧宝珠路过,她不知道你是她母亲,想救管家,但是被小丫鬟看到辱骂,她用簪子扎了你跟小丫鬟一下你就怒了,失手用风铃扎了她。你有功力,但是你没掌握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