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强光划过天际,仿佛要把天空撕裂开来,随即震人心魄的雷鸣隆隆传来,突然一个炸雷在耳旁爆炸,足以让人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停止跳动。那声音就像野兽在咆哮...
之后,仍不断的传来沉闷的雷声,似乎野兽在低声怒吼着。抬头望去,天空被乌云遮蔽,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紧接着磅礴大雨很快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像万马奔腾,由远及近。
雨一直下着,雷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敛了他的张扬,紧接着是一片凄惨的喊冤声:“冤枉啊,大人,我们都是琉球国的岛民,不是什么日本海寇啊!”
怪不得都说雷雨大作,必定是上天有所指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雨伴随着,下的更大。
一位身穿蓑衣、带着斗笠,似乎士兵小头领的人,跑开了士兵群,来到一位手拿利剑的将军面前,怨天尤人道:“他奶奶的,大人你说怎么办,这帮刁民死都不肯认罪,这可怎么办?”
而此时,雨水正从他那剑梢一点一点的划落到脚下,他一把撩起蓑衣的下摆,擦了擦那剑身,随后往前一指,愤怒地说道:“你这个废物,此次出海首战告捷,我可是向指挥使杨大人禀告过的,倘若你搞不定这帮刁民,坏了我的事,我拿你的人头充数!”
那小头领一听,顿时被吓了个半死,唯唯诺诺的说道:“大人,这...这您可不能怪属下啊,这一下子抓来这么多,让他们全部招供,哪那么简单啊!”
“说你是废物,你还真废上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没用的东西。去,去,去。”说着他用力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随后对押着那群百姓的士兵说道:“你们给我看紧了,喊冤声比这打雷声还大的拉出去杖毙,比这雨声还大的给我弄哑了。”
此令刚下,那些士兵就从人群当中挑了两个声音最高的,拉出来当场就给活活打死了。
顿时土壤被染成了红色,和流淌着的雨水一起冲散开来。上空被阴霾笼罩着,这飘散的空气尽是难闻的血腥味,原本叫冤的百姓也哑口不言,用双手捂着嘴,不知道是恐惧,不敢开口,还是被眼前这血性的场景震惊的说不了话。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听到的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
而冤屈的泪水,是永远无法被镇压得,虽然不敢开口喊冤,但仍有一些百姓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在那哭哭啼啼。
刚刚那位被推倒的小将领,此时似乎变的“聪明”了,他拔出腰间的兵器,对着士兵们喊道:“来人啊,那些哭哭啼啼的比这下雨声还大,给我拉出来弄哑咯!”
话刚毕,就先后有不少士兵从人群当中拉出了一批百姓,不知道从哪来的药水,个个扯着脑袋,捏着嘴,就使劲往里灌。
恶行还在继续。
顿时,空间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整个地面仿佛在颤抖。
刹那间,一个个活蹦乱跳的生命变的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双手能够挥动,口则不能言。
这一下四周变的“安静”了,被灌毒的百姓痛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有些则站起来,歪歪倒倒,捶胸跺地。
而那领头的将军看到眼前血腥的场景,陡然的,毛孔袭过一阵寒气,纵然身经百战,人也无法做到像吸血鬼一样嗜血如命,突然手变的发凉,从未有过的无力...
于是他赶紧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将那些被抓的百姓押了回去。
回到福建督司后,他赶紧先跟上司千户李世用禀告了自己的“战绩”。
“千户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那帮琉球渔民给扣押了,您这招真是高啊,他们不是大明的百姓,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死在这也没人知道了!”
“恩,做的好!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小心处理,本官会尽快催促朝廷早日下发判决文书,到时候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那大人,您可不要忘了属下的功劳啊!”
“这是当然,本官怎么都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啊!刘强刘总旗”
刘强一听,又惊又喜,连忙又问道:“千户大人,我...我,我什么时候成了总旗了。”
李世用听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道:“哦,关于升你做总旗的事情,指挥使大人已经批准了,你可要好好干啊,本官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
“是,是,当小旗这么久了,小的一直未能升迁,这次多谢大人的提携,今后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恩,那就好,对了,你传令下去,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半句,小心他们的脑袋!”
“是!是!”
在此之前活跃在东南沿海一带的明智组织被尽数剿灭,朝廷也为此加强了海上巡逻,并增派血衣锦卫观察此地的一举一动,随时向皇上禀报,一有不测则增派军士进行压制。
虽然东南一带的百姓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可风雨动摇的大明王朝始终未能如以前一样,拥有无上的天朝威望,能够镇压得住海寇的侵犯。
致使从朝鲜之役逃离开来的日本士兵竟流窜到琉球附近之岛屿,经常袭扰琉球居民。
朝廷大为震怒,要求福建都司一个月内抓捕海上流寇,如未能平定,则大小官员一概治罪。
福建都指挥使杨为光接到朝廷旨意后,伤透了脑筋,于是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千户李世用。
几天后,接到千户李世用上奏的捷报后,皇上异常惊喜,但朝堂之上,惹来不少官员非议,因涉及人员众多,兼署刑部事务的吏部尚书孙丕扬建议将案件细查,恰逢当时推官袁可立奉命巡海琉球,于是便发了一道旨意给他,着其细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