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朦朦胧胧之中感到身体里面像是被埋上了一颗炙热的种子。
它钻到心窝里,非常的难受,尹墨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试着舒坦点,但偏偏连眼皮都睁不开,他想问,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在凤不惑的狗窝里小憩了片刻,但凭他的警觉性,又怎么会遭人算计了呢?
不对,肯定哪里不对,定是那臭女人坑蒙拐骗带他入坑的。
尹墨还没想到个所以然的解决办法,就感觉一双手正在他的身上游走,摸来摸去,捏着他结实的肌肉,似乎那双狗爪还想不停的往下面摸去。
他已经想到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了,真是可恶啊,可恶。
心下一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锈味弥漫在口腔里,疼痛感来袭,使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看清了凌驾于他上方的妖娆女人,惊吓得他一脚就踹开了那头色狼。
自己的上衣已经被剥开了,露出了有肉的胸膛,尹墨已经深知自己被袭胸多次了,因为自己蜜色的身体上有着许许多多的被戳捏的红杠杠,胸膛的左边还隐隐作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灼伤了一般。
不过刚开始在心窝中的不适感已经没有了,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可谓是浑身都舒坦了许多,看什么都清爽了。
除了被尹墨一脚踹飞的凤不惑,真的是看什么都清爽,了,呵。
凤不惑从地上悠悠爬了起来,精致的脸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扭曲着。
但她美如狐的眸子里幽光深邃,果然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隐隐有了要突破的痕迹。
便装着非常痛心的样子,对着尹墨说,“原以为我的墨儿是通明达理的人,原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踹人,错把恩君当仇目,可怜我夜半见你不省人事,全心全意为你按摩,你却不懂!”
凤不惑扯起慌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明明纯粹是为了吃豆腐,居然演出了一副‘我真是大慈大悲,快来膜拜我,’的样子,不愧是演员出身,杠杠的牛。
不过这臭小子下手可真狠啊,连自己的魔主也感踹,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一个折腾,老腰都差点给摔断了,不过,似乎尹墨马上就要进行暴走了,脸色有点可怕。
尹墨也几乎是以他平生之中最快的速度裹好了他一层一层的黑的白的衣服,严严实实,连白皙的颈部也被遮住了,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这个死女人,每次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当他是瞎的吗?还给他按摩,他身上的这被捏的红的紫的,是叫按摩吗。
所以当尹墨看到凤不惑那张无辜的脸时,就特别想抓住她的脸,然后给按到茅房里。
凤不惑则吊儿郎当的坐到了床对面的供桌上,拿起一个小金桔,丢到嘴里嚼了起来,但看到尹墨幽怨的摆了个臭脸在那儿,一会子就感觉这橘子酸到牙齿里去了,真难吃。
“怎么,不服气吗,恩?”
尹墨立在靠门的地方,几乎用吼的声音说道,“属下,不敢不服。”
她眉毛一挑,果真生气了。不过,那又怎样,她送给尹墨的,可是好事儿,待他以后知道了的话,可是一定会千恩万谢以身相许呢。
现在脾气这么暴躁,也是该敛了他的性质,多磨练磨练品质。
已经到人定时了,窗外一片漆黑,偶尔还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这张家祠堂地处幽僻之地,没有什么丫鬟之类的人来扰了这里的安宁,的确是个修养养身的好去处。
凤不惑也就不管尹墨了,走到了床上倒头便睡,他如果想就这么看着她睡觉的话,她也不介意,爱咋咋地,反正她是要睡觉的了。
这几天可真是有太多的忙事儿了,累得她腰酸骨痛,筋骨浑身不通。可算是把正事给做完了,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
尹墨也是生着闷气,头一歪,便向床上的凤不惑给扔去了一个有股淡淡的黑气的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凤不惑的胸上,只是没有砸疼她,却也惊起一声叫。
罪魁祸首,把这一切过程的,都看在眼中,他真不是故意的。
随后,尹墨便一转身,风一般的逃了,他一刻也不想单独的和凤不惑待着一起。
凤不惑把尹墨扔给自己的瓶子,拿在手中一瞅,原来是装那小老头的。不过,这傻小子扔给爷做甚,不要。
她要美男美女陪。
于是,那装着张三金的瓶子就被凤不惑给当垃圾的随手给扔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幸好凡是凤不惑用的东西质量是极好的,瓶子叮叮咚咚滚了一地,也没见有什么裂纹出现,破碎的话是更不可能的了。
可怜他张三金一世英名,却碰到尹墨这个瘟神和凤不惑这个大扫把,遥想当年,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多么的纯真可爱啊,果然是日子久了,便原形毕露了。
经历了无数次摧残之后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活得更加长远一点,就能跑则跑,能躲就躲。
张三金被尹墨塞进瓶子后,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感觉这瓶子在摇摇晃晃的动,虽说他已是鬼魂了,但对于这种专门对付鬼魂的法宝,基本的感知还是有的。
他能感觉到瓶子此时正在滚动,因为他自己即本上也是晕头转向的,这到底是在干嘛。他们这是在虐待老年人啊!你这是欺师灭祖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凤崽子,你恶毒……
其实每次打着探望探望他老人家的理由来这祠堂,真心都会一不小心,就给张三金带来不幸,谁叫你幸运的遇见了除你之外的另外两朵奇葩呢?你说是吧?
尹墨在屋顶看着天上稀稀疏疏的几颗星,现在还是初春,夜晚还很是凉,这祠堂坐落于若大的相府的最为西北边的柏森森的寂静之地,远处还看得清相府此时灯火通明,似乎是要举办什么大事。
此时魔主也是歇息了,他便去看看这么热闹是要办什么喜事得勒,去瞅瞅。
尹墨站在房脊上,突然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黑气,背部肿起了一个大包,似乎有着什么要从里面破壳而出,力量的积蓄使得黑气聚集在他的背上,在黑气的滋养下,终于,一双通体漆黑的羽毛大翅便从尹墨的背上生了出来。
用力的一展,便与黑夜融为了一体,穿梭在暗云之中,向着远处的光亮而去。
几乎是片刻之后,就来到了相府的大宅的房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