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街道上已经吵杂声响,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刻不应该有这般的热闹。
正在熟睡的寒栋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昨晚深夜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现在睡意仍在,不过却是难以再次入睡,只好穿衣出去。
“你也睡不着?”原来睡不着的还有李风和凌茵两人。
三人一起出门来到朱家门前,人群已经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每个人都手持火把,只听得彼此起伏的咒骂声。
“祸害人命,不得好死……”
“这种人不可原谅,就应该被火活活烧死……”
“烧死!”
“烧死!”
愤怒的恨意已经如同声浪般响起,寒栋三人在人群中努力挤到前面,只见一个身材臃肿,商人装扮之人在不停的磕头,那人想必就是朱老爷,只见他额头早已经皮破血流,口中不停的喊着“对不起”三个字。
“你个王八蛋,以为道歉就行了,昨晚我那两徒弟差点回不来了。”王鲁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早已经书信天师府了,他们明天就会到达,矿场之事一定不会连累城里的各位乡亲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天师府?所有人面面相觑,惊讶的面容上多了一份安心。既然已经有了天师府的人插手,众人都没有继续为难,不久后都各自散去。
寒栋三人同样的回去,经过庙山一役后,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实力自然不够强,二话不说地又开始了训练。
转瞬夜晚,月光依旧的明亮,一道人影来到庙山矿场前,接着月关依稀可见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然后不假思索便走了进去,大致的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接着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便是轻松的来到谷底。
谷底略显昏暗,但没有丝毫阻挡他的前行,他的双目发着灰白的光芒,周围一览无遗。
“何人?”恶鬼将军听到动静,从棺材中跳了出来道。一旁的骷髅士兵都围了上来。
那人一偏头,猛然一股强势的气息席卷而去,“嘭!”一个骷髅士兵立刻被撞击飞了起来,最后撞在墙壁上,瞬间粉碎。
“真没想到,你一只小小恶鬼竟然还会懂得造出‘战意’,那就是不能留你了。”那人手腕一转,霎那间整个人如同拥有吸力一般,将四周的鬼阴之气尽数的吸到掌心处,场上的“战意”瞬间瓦解。
那人显露出的气息完全是天罡级别的实力,那股威压使得恶鬼将军心生恐惧,立即下跪道:“饶……”
然而话语未完,那人身形一动,已是来到跟前,一拳便将其魂飞魄散。恶鬼将军一败,其他的白骨士兵也随之溃散。
那人看了一下青铜棺,壁内竟是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不由冷哼一声:“阴邪之物!”,说话间指尖凝聚醇厚的纯阳之力化为利剑,仅仅是简单的挥斩几下,光影闪动便将其大卸八块,随后才满意离开。
次日,天师府的人过来后,发现庙山矿山里的恶鬼已经被人铲除,一时间议论纷纷,究竟是何人所为,而最后朱家被封,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不知不觉间过去一个月,寒栋这段时间的勤奋修炼使得修为提高到练阳五段,凝符咒变得更为的娴熟。
房内极为的安静,寒栋闭目盘腿而坐,吸收着天地间的纯阳之气,逐渐的转化成体内的纯阳之力。而在修炼的时候,留在他体内的鬼阴之气却是不断浮现。
突然,放在一旁的诛魂剑有了变化,一只中年人的手从剑中伸了出来,那团鬼气如有魔力般吸引着。
察觉到异常,猛然睁眼,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捧起了诛魂剑,极为好奇观察一番,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心中不解:明明感觉到一股阴凉之气在靠近。
“所有人过来集合。”
思索间听到师父木子铁的声音,寒栋暂时不多想,拿起诛魂剑便走了出去。
大厅内,木子铁手里那些一封书信,郑重道:“这是来自地海城的书信,他们那里有厉鬼出现,散乱民生,需要我们去祛除,此次的任务就由你们三人去执行,任务过程中务必相互合作,啊风你负责带队,这封信你拿着,到时交给地海城的城主就可以了。”
“明白!”李风接过书信便收好。
“大概就是这些,旅途遥远,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上路吧。”
“是!”三人回去收拾包裹,随后便启程。
地海城位于洪镇的南边,所以要从经过洪镇,而山门城到洪镇用一天的时间是没法赶到的,于是寒栋提议先到桥村住一晚。由于庙山矿场的停产,一路上运各种器具的车变得少了许多。
夕阳西下,云彩呈现一片火烧云的景象。三道被拉长的影子正缓步走进桥村,此地寂静得仍像了无人烟的模样,直到来到熟悉的房屋前,寒栋停了下来,一副难以置信看着那道木门,两条封条正交叉地贴在门前,甚至已经有了蜘蛛网,可以看出来有些许日子了。
“怎么会这样?我家怎么会被查封了?”
寒栋冲过去,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不过李风阻止了他,毕竟撕封条也是一条罪。
“你先不要冲动,就算进去了你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不如先问下其他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李风道。
“对,我们先找找村里还有没有人先。”
凌茵道。
“是小栋吗?”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转过身便是看到村长爷爷,寒栋兴奋得跑过去问道:“村长爷爷,我家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爹呢?”
“唉,你爹一个月前就不见踪影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那里,不过他失踪的前一天却是告诉我,要是见到你就叫你不要回家,也不要对外说出你爹的真名,然后在他失踪的三天后,就来了一批天师府的人,他们询问村里的人,关于你爹的去向,接着就查封了你家。”
“村里怎么只剩你一人?”
“村里也没人挑水了,其他人都被家属接走了,你要不是现在回来了,过几日我也要到洪镇住了,到时你也看不到我了。”
父亲究竟犯了什么罪,使得天师府的人找他,而且他现在究竟是去了那里,一连串的疑问涌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