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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拐带英莲的拐子是曹寅

“分身法”和“合身法”是该书非常经典的表现手法(请参看《独步古今的表述方式之“分身法”》、《独步古今的表述方式之“合身法”》),“通灵宝玉”就是“合身法”的代表。“通灵宝玉”指的不是一个人,它象征的是曹寅无才补天的四位儿女。第一回的回目标题“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不仅表述了甄士隐与“通灵宝玉”之雪芹宝玉的相见相别离,同时还寓意了甄士隐对“通灵宝玉”之甄英莲即黛玉宝玉的认识。如果“通灵宝玉”就是简单的象征了贾宝玉,或者说,如果没有“合身法”,宝玉只是一个普通的个体人,那么,在第一回出现的甄士隐和至第三回才出现的贾宝玉这两个完全没有交点的人物,又能从何处相识,或者说,这种相识又有何意义呢?

甄士隐即“真事隐”,真事隐在了哪里?真事就隐蔽在甄士隐的梦幻里,甄士隐的梦幻就是真事的隐蔽之处。那么,甄士隐的梦幻究竟隐蔽了什么事呢?第一回的回目标题阐明:“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就是甄士隐所隐蔽的最重要的事件。“通灵宝玉”当然不是一件普通道具,它的职能就在于它所具有的象征性和隐蔽性,首先它象征了作者曹雪芹,这是有隐有见中的可见之处,其玄妙更在于,它所具有的隐蔽性,它所指代的并非只有作者曹雪芹一人,而是将雪芹之外的曹寅的另外三位儿女也隐蔽在其中,而其中之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曹寅的义女黛玉,黛玉就是这块人们“将欲得者尽宝爱此玉”的通灵宝玉。那么,甄士隐又是如何在梦幻中识得通灵宝玉黛玉呢?请看:

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蒙侧批:真是大警觉大转身。】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甲戌侧批:醒得无痕,不落旧套。】所梦之事便忘了对半。【甲戌侧批:妙极!若记得,便是俗笔了。】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甲戌侧批:所谓“万境都如梦境看”也。】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甲戌侧批:此则是幻像。】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甲戌侧批:奇怪!所谓情僧也。】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蒙侧批:如果舍出,则不成幻境矣。行文至此,又不得不有此一语。】(见《红楼梦》第一回)

“行文至此,又不得不有此一语”提示,“如果舍出,则不成幻境矣”,并非真是批书人对作者可有可无的写作水平的评价,而是该书表述系统内,不可或缺的必有文字。它揭示的是,“士隐大叫一声”后,并非就真正从梦中醒来,回到了现实。而是说此后发生的故事情节,仍然在甄士隐的梦幻中。“又见”、“士隐见”都暗示,甄士隐所见到的“芭蕉冉冉”就是见到了“粉妆玉琢,乖觉可喜”的甄英莲,即黛玉。“甄士隐梦幻识通灵”所隐蔽的就是甄士隐与黛玉的“红楼梦”事件。

“越发”暗示,甄士隐不是第一次见甄英莲,而是偶然又重新认识了甄英莲比过去“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即所谓的“凡心偶炽”,“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强调的是一个“抱”字,说明甄英莲是不应该被甄士隐抱在怀内的人,反之,不抱就不会累及爹娘。即便从迷信的角度,也没有父母不能抱儿女之说,因此,甄士隐抱甄英莲不是人之常情意义上的父亲抱孩子,而是影射神瑛侍者凡心偶炽,对“神瑛”即甄英莲的轻举妄动。因为甄英莲是林黛玉,那僧也是林黛玉。因此,那僧说:“舍我罢,舍我罢!”同样也有双关暗合的喻意,一方面指那僧要化甄英莲去出家,即那僧劝说甄士隐把女儿舍给自己;另一面指那僧就是甄士隐怀抱中的甄英莲,“舍我罢,舍我罢!”即:放开我,放开我!

士隐没有理睬那僧的劝说,第三回林黛玉说:“我父母固是不从”,同样对应了甄士隐不听劝告的事实。于是,那僧对甄士隐与甄英莲的父女恋,用四句言词作了预见性的警告:

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是:惯养娇生笑你痴,【甲戌侧批:为天下父母痴心一哭。】菱花空对雪澌澌。【甲戌侧批:生不遇时。遇又非偶。】好防佳节元宵后,【甲戌侧批: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便是烟消火灭时。【甲戌侧批:伏后文。】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只听道人说道:“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甲戌眉批:佛以世谓“劫”,凡三十年为一世。三劫者,想以九十春光寓言也。】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那僧道:“最妙,最妙!”(见《红楼梦》第一回)

全诗以黛玉的语气嘲讽甄士隐即曹寅,讥讽他将黛玉收养为女儿,尊为小姐娇生惯养,是痴心妄想,以图高攀。

“菱花”由甄英莲的别名香菱而来,指英莲,即黛玉。“雪”指曹家。“雪澌澌”即雪发出的声音,指曹家发出的动静,做出的安排。“生不遇时”指曹寅与林黛玉的恋情发生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又非偶”指林黛玉与曹顒的相遇重逢,但也未成佳偶。全句即:甄英莲白白对着曹家为她做出的种种安排而无有了局。

“不直云前而云后”揭示,为了忌讳被知情人看穿了隐秘之事,作者故意没有指明这是哪一年的元宵佳节。但“前后一样”和“伏后文”又揭示,不论是发生在第一回的元宵节,还是第十八回的,还是第五十四回的,不分前后,所寓意的都是同一个事件。即:要提防在一个佳节元宵后,便是曹家的烟消火灭之时。

因为作者的母亲黛玉五岁时被买入曹家后便与本家完全脱离了关系,她五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在曹雪芹为其立传时已经无法得到考证,她的父母为谁,究竟“系出何氏”都无从知晓,所以林黛玉的人生经历只能从她“年方五岁”开始,“年方五岁”就是作者为她建立的最初的人生档案。而年方三岁的甄英莲的故事当然也就不是林黛玉人生档案里的正传,他只是甄士隐的幻觉,或者说是甄士隐劝林黛玉诈死逃禅时所说的一个谎言。当道人说:“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时,与那道如影相随的那僧如何能如此痛快回答:“最妙,最妙!”?焉知那道没有再说点别的,诸如你命中原该就应去出家,小时曾有人要化你去出家等谎言,才说服了那僧没有与那道一同赴死,让她为了他们的爱情结晶雪芹免遭同时失去父母的悲惨,独自经受诈死逃禅的磨难而活下来。

林黛玉在书中的故事是从第二回首度登场开始,至第七十八回全面收官告磬。而甄英莲的故事却是从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开始至第八十回“娇怯香菱病入膏肓”为结束。石上书的故事主脉,就是从甄英莲五岁被拐开始,至第八十回“娇怯香菱病入膏肓”为结束。她是全书唯一从第一回至第八十回贯穿始终的人物,可以说该书是以她的故事为开头,以她的去世为收尾。她的故事开始就是书的故事开始,她的故事结束也就是该书故事的结束。

林黛玉作为林黛玉“分身”系列上的“原身”,她的作用是对她的“分身”们的身份以及她们所演绎的故事进行呼应和印证。甄英莲作为林黛玉最重要的“分身”人物,她不但与其它“分身”人物一样,肩负了为林黛玉亲历亲为上演林黛玉人生经历中某个阶段的故事、事件的作用,同时她也与“原身”林黛玉一样,为林黛玉其它“分身”的身份以及她们所演绎的故事进行呼应和印证。如果把林黛玉比作她“分身”系列上的人物统帅,那么甄英莲的文学地位就相当于林黛玉身份的副统帅。因此,作者用甄英莲这个副统帅级别的人物,演绎这个虚无不存在的幻觉故事,既暗示了它不是林黛玉五岁之后的真正的人生经历,同时又在演绎林黛玉正传之前,以预言的方式交待了林黛玉的宿命。

甄英莲的真实故事与林黛玉一样只能从五岁开始,五岁被拐是她故事的起头之处,也是该书为林黛玉所记录的最初的人生档案,是她人生经历中第一个故事。那么,甄英莲五岁时被何人所拐,又拐到了哪里?请看:

士隐命家人霍启【甲戌侧批:妙!祸起也。此因事而命名。】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见《红楼梦》第一回)

门子笑道:“不瞒老爷说,不但这凶犯的方向我知道,一并这拐卖之人【甲戌侧批:斯何人也。】我也知道,死鬼买主也深知道。……门子道:“这一种拐子单管偷拐五六岁的儿女,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他是被拐子打怕了的,【甲戌侧批:可怜!】万不敢说,只说拐子系他亲爹,因无钱偿债,故卖他。……其祸皆因拐子某人而起,拐之人原系某乡某姓人氏,按法处治,余不略及’等语。(见《红楼梦》第四回)

“门子”即看门的人,又寓意“门儿清”,即知情人。门子虽然还未来得及说出拐子的名姓,但门子明确交待自己知道拐子是谁。批书人以“斯何人也”插评,是对门子的叙述进行暗示。拐子并非泛泛的市井之徒,而是“原系某乡某姓人氏”,是有来头的人家。那么他是谁呢?拐子当然就是霍启。“半夜中”揭示,霍启因小解丢失英莲的原因是一个谎言,霍启带英莲看花灯如何能看到半夜?英莲丢失事件显然是有预谋的,从看花灯开始,这个丢失事件的阴谋即已开始。那么,谁是这个阴谋的策划人呢?当然就是甄士隐本人,因为霍启是由甄士隐所派而带英莲去看花灯。那么霍启又是谁呢?“霍启”即“祸起也”揭示,霍启就是曹寅,即甄士隐本人。因为甄士隐在“太虚幻境”闯下有若山崩的大祸,就是“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的罪魁祸首贾敬,“霍启”就是曹家最先惹出事端的“祸起”元凶曹寅。这个有名有姓有来历的拐子“斯何人也”?他姓曹,名寅,字子清,号雪樵,又号棉花道人。

被拐人甄英莲同样也是这个拐子身份的见证人,虽然她不敢直呼拐子的姓名,但她可以告诉你:“拐子系他亲爹。”因此,我们只要知道甄英莲叫谁作亲爹,我们就知道谁是真正的拐子。显然,甄英莲是叫甄士隐作亲爹,所以,甄士隐就是拐带英莲的拐子。

那么,拐子将甄英莲拐带到了何地?曹振彦原是京城里中央直属机关的京官,至曹玺被康熙皇帝派往金陵等地任职,曹寅一家就反认“他乡”金陵是故乡。因此,“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就是寓意拐子曹寅将甄英莲带到了曹寅任职的所在地,即曹家人所谓的“他乡”金陵。“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指的是,甄英莲和龄官等林黛玉“分身”被养在僻静之处梨香院学戏,至十一二岁时再专卖给皇家。林黛玉五岁时被拐子林如海拐到了林家,林黛玉“年方五岁”,喊林如海作亲爹就是对甄英莲五岁被拐,称拐子作亲爹事件的呼应。

请往下看:《龄官揭示黛玉的年龄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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