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想睡觉,晚上难闭眼,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一有想看动漫就停不下来,看完之后就是脑补,然后慢慢的进入梦乡。每个人都会做梦,而且是每次,是否真的做了梦,取决于你醒来之后还记不记得。这是别人说的,我喜欢做梦,因为小时候一次睡觉做梦时,我在梦里想起了所有事情,我清楚的知道我是在做梦,仿佛只需要一个念头我就可以醒来。但我又不愿醒来,我在梦中张开双臂,从高处落下,像一片叶子一样飘落,又想象了一阵风,将我这边叶子吹得高扬起来……。
时间一逝,那样的梦我再没做过,可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事隔十年了吧!我再一次做了这样的梦,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周围没有一个人,另外两个床位上空荡荡的,没有被褥,桌上也似乎只有我的日常用品,周围散发着久违的熟悉感,没错,和十年前一样的感觉,那是种无法抑制的开心与笑意。
如何区分梦与现实,你的梦里不可能出现你从未见过或想象过的东西,比如说我桌上的那块黑石头,乍一看,好像和记忆中没有差别,但下一刻它又会是另一个样子,但你依旧觉得它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人们常说,只有最熟悉或是记忆最深刻的东西才会出现在梦里,但实则然也,这里也存在着所谓的随机性。
说到梦,那些诗人常说人生如梦,没有所谓的醒。又是一个类似于人事善恶的问题,我本人倒是觉得是梦是醒,亦或是善是恶都无所谓,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做梦,自己是恶人。怎么样都好,那绝定于你所谓的觉得而已。其实所谓的世界,只是取决于主观意识的认为。
在看着那块石头的一瞬间中,脑海飞转,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开始向外走,当然不是门,现实里才走门滴,看不清外面是阴天还是晴天,梦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是笑着往窗台走去,当我后脚离开窗口的时候,一股无法言喻的快乐油然而生。和以前一样我似乎在飞,但感觉只是滑翔,没有扑打手臂,只是靠着风一直朝前飞去。
我开始俯视身下的土地,万物好像都被染成了金色,似乎是更早前的情景,似乎还是秋收,路边田埂上还晒着稻杆,有的还在田边忙碌,忙着将收获的稻谷与稻杆剥离,看着那只存在于童年记忆中的打谷机,还有那似乎尤在耳边的农忙声,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静静的走在路边,停了一会直看着夕阳以及被染了色的事物……好像是我小时候的事呢。
我在空中,眼睛也看向了那夕阳,但梦中的事物是很模糊的。我只笑了笑,当我转头时背后却变成了空白,再转身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白纸,很突兀的感觉,那种一个念头就能醒来的感觉不见了,似乎被困在这里一样。没有了那种开心愉悦,却也没有不安,等了一会,远处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像星星一样在发光,但周围像是白光一样的领域里,那些似乎一样的光,却是那么的显眼。
我朝前迈步而去,慢慢的靠近,我在他们之间穿行,却不敢碰到它们,慢慢的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开始透明,开始发光,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没有任何不安,我甚至又找回了那种愉悦的心情,慢慢的我变得无法移动,似乎陷入了另一个梦,梦里时光开始一点点倒转,记忆里的情景一片片被拼了起来…
我回到了刚开始来实习的那张火车上,耳边是周围同学们参差不齐的歌声,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离开我所在的地方,从云南一直到浙江,腿因为一直坐着变得浮肿,周围尽是些疲惫的眼神。有人开始不着调的搭话,
易浮:“我靠,你说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到七十斤?好粗的腿,不会到八十吧?”
林闲:“扯嘞个蛋,这是水肿不是肥肉,不会加体重哒!小梵,搞点零食来吃,有鸭腿鸭头,鸡腿鸡爪最好,再来点可乐。”大家都知道火车上吃的东西贵,所以三四个人凑些钱买了很多零食在车上吃。
陈梵:“诺,吃死你,泡了福尔马林的,你还敢吃,还买那么多。”
林闲:“现在都没安全的零食了。什么色素,什么酸什么酸啊,多得数不清,你吃的也不少了。余雨余雨…”一边说一边吃着,骨头嚼得脆响,吃得很香,还口齿不清得说着。
陈志:“我擦,你特么把东西咽进去再说话,碎渣子喷我一脸,恶心啊!,,啊,我曰,我先去洗把脸。”陈志是我表哥,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在陌生人面前很少说话,在熟人面前到是很聊得开。他和我不一样,什么人都聊的上几句,人缘方面比我好得多。人比较阳刚吧算。林闲是我在技校认识的,相处两年多,为人那啥还可以有种憨厚的感觉。易浮是我小时候上学前班时认识的为人倔强,人缘好,视力下降之后带上眼睛。
林闲:“我擦,鸡骨头你特么咽一个给我试试,诶!小梵,没事吧!怎么你眼神儿不对啊!”
陈梵:“没啥,没啥。”
我在心里想:‘几乎和真的一样,可我不是已经实习了快一年了么?怎么会……’周围开始模糊,似乎还伴随着几人的呼唤,所有人生中重要的点开始重现,一点点回返,到了陈梵十二那年岁,青葱的河边,水草丰茂,伴随着几个少年的呼喊声,那是陈梵和陈志还有一个背对着他的小子。这次陈梵并没有跟随时间的变化而出现在相应的地方,只是傻傻的在旁边看着,楞楞的出神,似乎在回忆刚才的一切,当陈梵回过神来,几个少年也不知所向,他对这次的事情感到有些奇怪,因为那是他的记忆,却是在一旁看着。
他开始寻着记忆去找那几个孩子,跑过一条条田埂他看到了那几个小子,一个是他,满脸稚嫩,穿着干净却看起来乱糟糟的衣服,头发不长,但那是他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陈梵碰不到周围的所有东西,好像一阵幻影一样穿过。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陈志,一样一脸稚嫩,没人能察觉自己。这时他看向另一个少年,那个人不是易浮,是另一个叫肖文晖的家伙,这人小时候经常更自己在一起玩,但初中之后就各自走上自己的路,也再没交集。
他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最终没了为什么,陈梵完全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也许看到最后应该会明白全部,会是四五岁么?也许是婴儿,管他呢!反正我是没法了。陈梵这样想着,于此同时周围的事,人还有景物不停的在变换,看着这些陈梵并没有要疯掉的感觉,相反还很淡定,就这么平淡的看着。
岁月更返,时间回转。陈梵开始有些激动,他很想看看他所经历的那些没有在他记忆里的东西。一些幼儿时期不为他所知道的糗事,让他阵阵发笑,一直到了周围所浮现的景物不在那么清晰的时候他开始苦笑。
他的生母与父亲不和,他平日里和蔼的奶奶也变得不再熟悉,奶奶经常欺负打压生母,还联合了几个婶婶,陈梵觉得那些人似乎是假的,这个好像梦一样的情景也是假的。父亲与生母开始打架互骂,两人就置气将还在襁褓中的陈梵扔在了路边。后来被一个老人满脸无奈的捡了去,带到了另一个家里,那个老人我认识,那是在小学时做保安的,记得应该是姓黄。记得那个爷爷很和蔼,小时候觉得周围人都很可怕不愿和人相处太深的我觉得某个人和蔼可算绝无仅有,然而因为父亲与继母吵架,家暴原因的我却很少主动找人聊天,最终也没有和他说上话。
这样想着,在屋里黄老人在天井边抽烟,这个家的女主人再给两个孩子喂奶,那个女主人是黄姓老人的女儿,另一个女婴应该是叫陈露吧!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可也没有过太多交集,和那个妇人也很少见过。此时陈梵知道这应该是真的,小时候陈梵喜欢躲在某个角落里,静静的睡觉,但偶尔会听到路过休息的村民谈论村里的八卦,经常听见关于自己家的一些事,两者比对之下,当即知道真假。而想明白了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笑笑,都无所谓了。屋里的两人开始谈话。
女主人:“这是第几次了,那家人真是过分,这么小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啊!”
黄姓老人:“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诶!这孩子………。”
陈露:“咿呀咿呀……。”
黄姓老人:“明天我再把孩子给送回去,命苦啊!命苦的孩子!”
女主人显得很沉默,在这个时期每家人都过得十分清苦,显然这个家庭是无法再多负担一个孩子的。想到自己日后的种种经历,陈梵也变得沉默了。
陈梵一直看着直到一天夜里,那是晚上十三点多,最后他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号后,一切都消失在了他眼前,他又回到了那片白光的领域之中,此时他已经化成了与周围无异的光团。
就这样整片空间平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嗒,嗒,嗒………,”脚步声十分平整,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那个黑点也越发清楚…………………。
作者:“嘿嘿,事情开始进入正轨啦!”
预告,玛德,劳资这运气也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