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点了点头,剑尖一抖,挥剑切石长生的脑袋,格斗家铁手探出,则是来抓钟晓云。
石长生淡淡一笑,眉头轻挑,右手迅速的拔出断剑,刷刷劈了两下,然后身子往前猛的一撞。
格斗家和剑士不知为何,面色一变,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两人目光骇然的看着对方的胸口,只见两人的胸口从左上到右下,衣服被整齐的切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这……”
两人脸上的肉一阵乱颤,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完全没有看清楚石长生挥剑的动作。
“好好的说话不好吗,偏要动手?”石长生这回没有再跟他说笑,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没空跟你们纠缠,我赶时间,你们要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石长生哼了一声,将断剑别在了腰间,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前面一群围观的人见了,登时吓了一大跳,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目送着石长生离去。
那名剑士和那名格斗家还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天刚亮的时候,石长生总算赶到了中州学府所在的地方,那是一片非常广袤的建筑,在建筑的前面竖了很多的雕像,有剑士,有格斗家,有刀客,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武者,这些雕像托手举着一块长长的石匾,石匾上写了“中州学府”四个大字,从字体和雕像的打造程度来看,这所中州学府应该有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历史了。
“嗯,这中州学府,比我在地球上的那所大学看上去还要大,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是继续上学。”仰头看了看这座中州第一学院,石长生笑了笑,然后耸了耸钟晓云,撩着她的头发道,“晓云,我们终于到了,你再坚持一会,等我报好了名,就带你去疗伤。”
也不知道是钟晓云听到了石长生的话,还是钟晓云昏昏沉沉中说的一句梦话,钟晓云这时软软的踢了下石长生,迷迷糊糊的骂了一句,“石长生,你个白痴。”
石长生听了,脸色一喜,赶紧托起钟晓云的脸,盯着她看,喜道,“呀,钟晓云,你醒过来了,你脚上的毒没事啦?”
“白痴……”钟晓云依旧闭着眼睛,嘴唇轻轻的蠕动,声音仍旧迷迷糊糊。
石长生叹了口气,笑骂了句笨女孩,然后将钟晓云重新抱住,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学院,走了过去。
中州学府大门前守门的是一位老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石长生。
石长生走到门口的时候,顶着脑袋就往里面走。
老头眉头微皱,朝他喊道,“那个,背着女孩的,过来过来!”
石长生听到声音,步子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了下站在边上的老头,然后往四周看了看,用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示意老头是不是在叫他。
老头继续招手,“就是你,过来。”
石长生哦了一声,走了过去,走到老头跟前,笑嘻嘻的道,“老头,找我有事啊?”
老头上下打量了石长生一眼,道,“你就这样进去?”
石长生笑道,“这里是大门,我不这样进去,难道我要去边上翻墙吗?”
老头又翻了个白眼,伸手道,“门卡拿出来。”
石长生,“门卡?”
老头道,“没有门卡,不能进去。”说着又打量了下石长生,也多看了一眼石长生腰间的那把断剑,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的?”
石长生忙咧嘴一笑,道,“我来报到的,我这里有学院的三位导师给的金色牌子。”一边说着的时候,石长生一边已经将那金色的牌子从怀里掏了出来,递到了老头的跟前。
听到石长生的话,老头明显的吃吃一惊,看了眼那牌子,一把抓了过去,皱眉一看,见果然是中州学府精英班的牌子。
老头又上下打量石长生,这次打量了很长时间,然后他看了石长生的脸,又看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很像一个他的老大哥,眼中登时露出了很微妙的激动之色,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石长生老实的回答,“我叫石长生,来自乌镇的石村。”
闻言,老头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身子都是微弱的颤了颤,只不过所有的这些都是一闪而逝,老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唯独眼神变得有些遥远和怀念起来。
老头没有说什么,将牌子还给了石长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下石长生怀里的钟晓云,问道,“这个女孩是你的什么人?她怎么了?”
石长生将牌子接过来放进怀里,耸了耸钟晓云,回道,“她叫钟晓云,是我在莽原镇遇到的,路上她跟着我,踩到了被涂了毒的捕兽夹,后来又被骨头人的秽气喷了下,已经昏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老头听了又是一惊,道,“你从乌镇过来,难道没有走大道,而是穿过莽原的那片山谷和森林过来的?你一个人?”
石长生点了点头,“嗯,这样走比较快一些,也能够考验我自己。”
“考验?”老头顿了顿,然后便是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胆子还真大,不愧是那老酒鬼的种。”
“嘿嘿。”石长生摸着脑袋咧嘴一笑。
笑到一半的时候,石长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看向老头,很是惊讶的道,“老伯,您……刚刚说什么,‘不愧是那老酒鬼的种’?您认识我老爹?”
老头叹了口气,眺望了下天空,道,“不仅认识,我们关系还不错,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他是有个儿子,没想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嗯,他最近还好吗?”
石长生,“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他死了,死了四年了。”
“死……死了!”老头身子又明显一颤,满脸的伤感,然后又叹了口气,看了看天,很是悲凉的道了一句,“也好,死了也好。”
石长生也是惨然一笑,“是啊,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