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孔慈大小姐到来
这个平凡的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东胜神州最顶尖的势力孔雀山庄闭世,更没有人知道那万人羡慕的山庄女婿居然成功潜逃。而当人们再次听到二者之时,已然天下大乱。
长亭外,古道旁!
一辆马车卷起三尺尘埃,从昭阳城东门一路而去。
车厢内,焦仲卿不自觉得将车帘卷起,看着那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有点哀伤,有点彷徨,更有点迷茫。
天下之大,我该去往何方?
微微一声叹息,放下手中车帘。身旁沉重的鼾声让焦仲卿漂泊迷茫的心有了些许慰藉,还有这个傻兄弟在,自己也算不得太孤单。
至于茭白肩头同样酣睡着的胖兔子,焦仲卿则是颇为无奈。这家伙好像是赖上自己了,不管将这家伙丢到哪里去,都能自己慢慢悠悠的飞回来。而且这家伙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茭白这家伙给俘虏了,而俘虏茭白的方法也是简单。
在自己第一次把这家伙丢走后,半个时辰这货居然抱着一个大鸡腿躲在茭白的怀里,随后每一次自己把它扔了,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家伙就会抱着一样吃的躲在茭白怀里,最后在茭白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下焦仲卿算是缴械投降了,任由这个胖兔子跟着了。
顺便给这不要脸的兔子起了个名字:小白。
大头茭白,肥兔小白。
倒也是搭配的很。
至于焦仲卿目标的第一站,毫无疑问自然是他刚刚讨好关系的后爵少爷家。也就是邵阳城临近的城市——金陵城。
没办法,谁让他没钱了。而身上最多的只剩下春药了,不找个金主帮他销赃他也没钱继续跑路不是。
安稳的坐在马车中,焦仲卿开始谋划着自己后面的跑路人生,殊不知在自己的马车后面却有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鸟尾随,大鸟的上面端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焦仲卿的未婚妻——孔慈。
“既然你想跑,那我就陪你,除非你真的忘了当年……”
……
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塞牙缝。对于焦仲卿而言,那都是轻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银子来。车上的人听着,打劫!”
没错,正在跑路的焦仲卿很不幸的遇到了劫道的。看那架势,很有一副不给钱就杀人的节奏。本来给点钱就给点钱了,就当破财挡灾了。对于安全第一保住小命再说的焦仲卿而言不算什么。
可是,没钱啊。
全身上下一共就三个铜板,剩下的全是馒头和春药一类的毒药啊。
你说给三个铜板吧,那还不如不给,要是被对面的大哥认为自己戏弄他,打发叫花子的意思,那还不是死的更快。
更可气的,自己花钱雇佣的二手车夫现在正一脸谄媚的呆在那位老大身边。不言而喻,这货就是个托儿,而且是一个没什么眼力劲的托儿。没看出来他和茭白是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吗?这还想着带劫匪来!不是摆明了费时费力吗?
“老狗子,你确定这两个家伙是偷了孔雀山庄跑路出来的?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两个会是孔雀山庄的家丁。”彪云海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个手下说道。
“老大,你还信不过老狗子我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从孔雀山庄的院墙里翻出来。再说,看看他们两个身上的服饰,老大你觉得他们会没钱?”老狗子努了努嘴,示意彪云海仔细观察两人的服饰。
自从出了孔雀山庄焦仲卿和茭白就没换过衣服,在孔雀山庄他们可是住了好几天的。他们原本的衣物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角落里,连成为抹布的资格都没有。
而坏也坏在这里,孔雀山庄那是什么地方,东胜神州的龙头啊。里面给个人欢喜的衣服那是凡品吗?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是衣服里一个小线头那都是一般人消费不起的。
彪云海这一看过去,原本的疑虑也消除了。单单是拔了他们的衣服就够他们逍遥很久的了,更别说他们身上的好东西。
“你们是自己交出来啊,还是我的大砍刀帮你们。”
焦仲卿满脸苦笑,他这能交出什么啊。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吧。
“这位老大,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一定是这十里八地的大英雄,大豪杰。小弟也是初入宝地,不懂规矩,您看能不能放小弟一马,待小弟回去自当准备厚礼给老大谢罪。”
“话倒是讲得不错,不过…..”彪云海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笑意盈然隐有杀意。
“你们的衣服却是需要留下,小兄弟这不算是难事吧。”
听罢,焦仲卿是一呆,连后面彪云海威胁的话都没听到。而彪云海自然是认为焦仲卿被自己的话击到呆滞,手中的大砍刀握的紧了紧,就准备手起刀落带走被激怒冲过来的焦仲卿。
可是…..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老大我这**你要吗?话说这东西也是好东西也给您吧。”焦仲卿二话不说直接拖了个精光。唯一还剩下的只有一块黑不溜秋的木牌挂在脖颈的位置,这东西是老爹给他留下唯一的东西,却也是没什么用。这东西一个铜板都卖不出去,留着也只是当个念想而已。
至于焦仲卿身后的茭白,一团花白的大肥肉在风中荡起层层涟漪。荡漾在对面的劫匪心中,仿佛数以千百只肥猪踏过心田。
那赤裸裸的两具男人躯体,就这样在众人眼前,若是美女哪怕是个丑女人他们也不会如此恶心,可是这两个男人……
众劫匪只觉得胃里开始有东西在翻涌,有一种无法阻拦的趋势……
最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呕’了一声,接二连三的呕吐声不绝于耳,哪怕是他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狠人这一次也服了,这两人简直就是奇葩,神经病。
“老大,我们能走了吗?”看着众人一边嫌弃一边呕吐的样子,焦仲卿反而没有丝毫变化,活命可是很重要的,不就是脱衣服吗?在没底线的事老子都干过,这个脱衣服简直小儿科,没压力啊。
彪云海强自镇定一番,看着焦仲卿的脸说不出的郁闷,这家伙自己只是随便说说,一般人那个不是要上来与自己一番决斗,这家伙…….
“砍了他!”
彪云海是真的被恶心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抢了这家伙一票自己等人也就可以好好潇洒,说不定也可以拜托劫匪的身份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去,老大你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没听说过人若不信,阳痿一生吗?不过你放心您现在放了我,我这里有药啊,就算你阳痿了我也能给您救回来。您看您是要一苇独立,还是大棒横扫,再不然一心永恒也可以啊。”焦仲卿这是真的怕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开始往外秃噜。
而他越是这样说,越是把彪云海气个半死非要治他与死地,谁让他不幸言中这位劫匪老大的痛处了那。彪云海一身武力自是不弱,可就是男人哪方面实在羞于启齿,而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现在好了这个马蜂窝直接被焦仲卿给捅了个通透。
“给我抓活的,我要把他五马分尸,乱刀砍死。”大砍刀挥舞着,彪云海一行人迈开双腿就是杀向焦仲卿和茭白。
“妈呀,快跑啊大头。”一边说着一边把地上散落的瓶瓶罐罐打开盖子就往后撒,看也不看的就回头跑。茭白反倒是一把抱起十来个馒头在怀中,一边跑还不忘拿一个往嘴里塞。
被焦仲卿扔出去的各种春药、毒药、蒙汗药的混合物倒是真帮他延缓了不少劫匪的速度,哪怕是经过空气的稀释那药效也是不弱的,当场就有数名劫匪或是晕倒,或是面色潮红,亦或者面色发紫发黑的。
作为带头人的彪云海自然是无法幸免,被焦仲卿着一击‘暗器’给弄得灰头土脸,脸色红的跟猴屁股就差一个缝。身体中就仿佛有一团大火在燃烧,下体久违的感觉让他异常憋得慌。
“回去!”
丢下一句话,彪云海实在是忍不住体内那股躁动,就连焦仲卿二人脱掉的昂贵衣物都没工夫理睬,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的老巢方向狂奔而去,他需要发泄,特别猛烈的发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焦仲卿二人整整裸奔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停下,两人四仰八叉的躺倒,身下的小鸟就那样随风荡漾着。
“老大,馒头没有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到你老大我身上光的和屁股一样吗?没钱。”
“可是,老大你手里有蘑菇啊,那个我上次吃了就不饿了。”
“放屁,这东西是蘑菇?是你个大头鬼还差不多,不给吃。”
“老大……”
“哎呦!谁拿东西砸我。”
“咦?这不是我们的衣服吗?大头你拿回来的?怎么从天上飞下来的?”
“大嫂!”
“大嫂你妹啊大嫂,大头你现在欠收拾是吧,你过来看我不揍死你!”
一道悠悠的声音从天灵感上方传来:“你打算揍谁?”怎么还有点熟悉?而且身体本能的还有点小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
“我去,怎么是你?”焦仲卿抬头向天空望去,瞬间如遭雷击。
在他头顶飞着一只大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大鸟身上驮着的不正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孔雀山庄的大小姐,孔慈孔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