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剧正在排演。扮演男主角的是我的恋人。而我只是一个替补女演员。每天都是在看正式的演员们排练,自己在台下默默地背着可能用不上的台词。
排练结束了。男友微笑着走下台来,我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一起走了出去。天气还很凉,但是我已经早早的穿上了吊带长裙,夜风起,吹起我的裙摆,配上我的帅气男友,走在路上引无数人艳羡注目。
男友的家境很优越,模样帅气,自然引得很多女孩倾心追求。那个扮演女主角的女孩也是其中一个。每当我跟男友亲密的在一起的时候,都能从周围不明显的地方感觉到她火一样嫉妒的眼神灼灼地射过来。
有一天正在排练舞台剧的时候,女主角竟然擅自加戏,突然抱起我的男友热吻了起来。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我一下子有了冲上台去的欲望,但是理智克制了冲动我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男友一把推开了女主角,冷冷的一个眼神,“哼!”了一声,一甩手走下台来拥着我走了。
第二天,有人在一个游泳池的池底发现了女主角。她穿着白色的长袖睡裙,在水里飘来飘去,像是个天使。
众人议论纷纷,不经意间甚至听到了有人议论说是我杀害了女主角。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感觉到别人的指指点点。我沮丧极了,甚至我家的邻居都在猜疑此事。没有办法,流言猛于虎,男友把我接到他的家里暂住。
这是一栋三层的别墅。我还没有意识到男友家是如此的实力雄厚。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我不太出屋了。家中有一个房间整洁干净却没有人住。男友说这之前是他的祖母的房间,因为祖母去世已久,所以空闲下来改成客房。我就暂住在祖母的房间里。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摇椅,每天我都坐在摇椅上忧心忡忡地想着事情快点过去。
不久,我发现我怀孕了。肚子变大得比较快。也可能是我压力太大,有一天我喝水的时候,竟然看到水杯里全是黑色蝌蚪在蠕动,一惊手抖洒了一些出来,蝌蚪们顺着水池就往外爬,我赶忙打开水龙头,将它们全都冲到了下水道里。
在这座房子的二楼一处靠南的地方有一个旋转楼梯直达阁楼,虽然从外面看起来这个是三层的别墅,但是因为最上面一层是阁楼,所以其实实用的就两层楼。闲来无事,我登上这个旋转楼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三层楼的高度了,却还是没有到达阁楼。我开始狐疑,可是已经登了这么高,又不想中途放弃,硬着头皮继续向上攀着。
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简单。我已经攀了不知道多久,中途休息了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就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我才看到阁楼的地面。在阁楼里,有一个女人一直站在那里,看见我上来了,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来到了一部电梯旁,帮我按了电梯
“红阁,不要害怕。进到电梯里面你闭上眼睛。等电梯门开了你再睁开眼睛。”
女人说着。竟然还说出我的乳名,这让我很安心,并瞬间增加了我的信任感。
我走进了电梯,女人站在电梯外面微笑着,我看着她微笑,直至电梯门关闭为止。按照她说的,我闭上了眼睛。电梯徐徐向上,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我没敢睁开眼睛。只听得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我才睁开眼睛,才发现电梯里面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的另一个人,也是我。
两个我对试了一下,转向电梯门口外走去。直通电梯门口的,是一段石台,同电梯门一样的宽度。长达20米左右,在石台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石台,直径有50米左右。这个圆台以及长台外围是泱泱池水。池有多大无从考量。圆台中心位置有一个小的假山喷泉,圆石围砌,水气缥缈。不远处有一个石桌,石桌旁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向我们招手,我们走到前去,女人托起石桌上的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两块金黄色的类似于奶酪的东西。女人让我们吃,并且不能嚼。我们拿着那“奶酪”梗着脖子吞了下去。
“食此物出脱生死,不败容颜。今赐你名讳‘百母’,回去吧。”女人话音刚落,只见我的孕肚上此起彼伏一阵繁乱的胎动应声而起。
按着原路返回的时候,进电梯的是两个我,出来的却只有一个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另一个我哪里去了。
待在那个别墅里面,一天比一天让我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清晨醒来,肚子竟然平坦如初,然而,我并不是在床上醒来,而是被绑在了那个摇椅上。屋子里挂满了红色的剪纸。各种动物的,各种形状的,红色的喜庆归喜庆,可是如果满屋子都是……
男友端来食物,也不说话,一口一口地喂我。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我。我让他放开我,他看看我,也不理会。
夜来了。我正在绝望当中。一个老奶奶出现在屋中。不用怀疑了,肯定是男友的祖母。奶奶松开我的绳子,带我来到地下室一个地窖口边
“记得孩子,到了下面,顺着山路,去一座尼姑庵里找一个叫‘净往’的老尼姑,说你要草席土葬。她就会帮助你了。”说完一推,我就掉进地窖里,一直下坠着,地窖一共只容一个人的宽度,并且地窖好似分层,就在快到下一层地窖口的时候,会自动抽开地窖的盖子,而我,一直加速地向下坠落,也数不清是第几层的时候,终于停下来。
落到地面上,是一座不高的小山,顺着山路径直通向不远处山腰的一座尼姑庵。这里仿佛是深秋,一条山路两旁有尺八高的干枯野草随风微微摆动。静,真静啊!
到了庵门口,叩响庵门,一个小尼姑出来。我说明来找“净往”师傅,小尼姑把我让到里面,一个老尼姑出来了。这便是净往师傅。我说了那句“想要草席土葬”的话。这仿佛是个暗号一样。净往师傅让我躺下,拿出了一把刀,在我的脸上切了下去
“从此,你便以另一张面孔示人了……”
疼,没听到她后来说什么,我就晕过去了。
醒来,夜漆黑一片,老公正站在床前看着我笑。
“你干嘛,大半夜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公过来调皮地吻了我的唇“爱你!”转身高兴地回自己房间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