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点饿了。睡了半路起来,来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个水煮蛋。水花翻滚着,迷迷糊糊,竟然煮的时间有些长了。急忙关火,用笊篱把鸡蛋捞了出来浸泡在凉水里面,期待着剥皮的时候容易一些。等了一会儿,鸡蛋不那么烫了,拿在手中,这是个个头比较大的鸡蛋。剥开皮来,恍惚间有什么细细白白的东西在蠕动,仔细看来好像是:“蛆!”随着一声大喊,条件反射地把鸡蛋一下子扔到了水池里面。定了定神,自己也不是属于胆小的女人,凑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鸡蛋皮碎裂了,从蛋皮缺失的地方此起彼伏地蠕动着蛆虫的上半身,你抬头张望张望,我抬头张望张望……
这哪里是什么鸡蛋,这是一个由蛆虫相互聚拢在一起的一个虫球。好奇的我用手指捅捅虫球,虫子们反应激烈了,群虫汹涌。其中有些个比较长的虫子。暂时起名叫做“线虫”。足有成人手指那么长,不时的从虫球上立起身子,探探头,晃晃身子。
“啊,真是恶心啊!”说着不经意间把因为捅虫子而湿乎乎的手指伸到嘴里吸允了一下!
我的天啊,反应过来了,我快恶心得受不了了。怪自己愚蠢到不配有脑子。
想着很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会不会有寄生虫卵被我吸到嘴里。越想越受不了。连夜坐车来到医院。
今天的医院不用挂号,坐诊的医生在大厅里面聊天。看到医生我赶紧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医生让我去诊室等着,说去去就来,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诊室里面。我浑身的不自在。
可是过了好久医生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到了几点,医院说是要关门了,请无关人等离开。病都没有看,我怎么能离开?所有的病患都被劝离了医院。我坚持不走。有人传院长的话来,说是允许我留下来。我十分坚定地一定要等医生来给我看病。
医院里面昏暗极了,不营业,连灯都没有开几个。远远地走过来一个男人。行色匆匆间,直奔着我就来了。到了眼前才看清楚,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一个人。久远得好像就像是前几世一样。我甚至还记得他的名字叫“苏可”。苏可是一个考取了功名的秀才。他甚至还穿着当年的衣服。
“苏可,是你吗?”我问。
“是啊!我倒是想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啊?”他问。
我把来的原因简单的讲给他听。
“我们院长一会就来了。她说要给你亲自看病。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看完病就早点回家吧。”他越说话声音越小地劝我说。
“好的。”我笑了笑,乖乖坐到诊室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诊室里面还真来了一个医生。是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医生。有人传禀说是此人是院长。院长还真是有派头啊,说话都不用自己张嘴的。由于诊室里面的灯光比较昏暗,几米远却看不清那院长的脸。待到院长坐到我面前时,我终于看清了,院长,没有脸。
一张脸,平平的,皮肤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没有五官。
院长看看我,连检查都没有做,做了几下手势,身旁的人就说
“院长说你不会生病的。安心在我们医院休息吧!”声色俱厉。
我放心多了。只不过,没有病我在医院里住着算怎么回事?我执意要走。
就当我刚要迈出医院的大门的时候。那个无脸的院长一摆手,手下的人们一窝蜂似的冲向我,想要把我抓住。我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纵身一跃,一下子跳起了足有十米多高。我发现我并不能好好地逃跑了。在这里,我只能跳,并且每一跳都有十多米高。从一处跳到另一处。在不同的屋顶上飞纵驰骋。其中有一次落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水缸,水缸盖上有两个烤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相逢即是有缘,烤红薯纳入怀中。我已经把那些追我的人甩得无影无踪。
站在一个高高的山顶上,回望医院的方向,即使有几十公里的距离,我依然看到那个无脸院长。她的脸冲着我的方向。我抱起双臂在胸前交叉,有些得意地挑衅。那个无脸院长也学着我的姿势抱着双臂。之后伸出手臂用食指指向我的方向。不用看,我也感觉得到一群人即将追赶而来。
我还是被追上了,五花大绑的被押回了那个医院。
能看出院长很神气。那个院长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按钮,我脚下一空,一下子就掉到一个水箱里面。我努力地憋住气,睁开眼睛,在我身边还有一个水箱,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美丽女人。穿着金色亮片挂脖低胸紧身晚礼服。她在水箱里面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努力地拍打水箱,但是我的力量未能撼动水箱丝毫。
无脸院长带着一群人在水箱外面站着。如果她有脸,此刻一定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愤怒却无计可施。
苏可也陪同在无脸院长身边。这时候,苏可一个健步上前,撩袍跪在院长面前,拱手向上
“苏可请求替死,愿主上成全!”苏可说。
我在水箱里面清清楚楚听到苏可这样说。我拍打着水箱玻璃,拼命摇头。我不想背负着谁的生命活下去。
我被放出来了,苏可被扔到水箱里面活活淹死了。等到苏可不动了,水箱门开了,随着水流,苏可的尸体也被冲了出来。我太伤心了,悲痛已经无法言表。我抓住他的衣服,把他的尸体背在我的身上,用他的衣带把他绑在我的身上。背起他就往外走。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没有五官的人打交道了。
不知不觉,来到两座独立的如电梯一样的高大建筑物面前。有一个电梯上面电子屏上面只显示了数字。应该是几层几层的意思。另一个电梯在数字前面不停地变换着汉字。看不全,但是至少看到了“金、木、水、火、土”的汉字样。此时的思想已经无济于事。靠着直觉,背着苏可的尸体我踏进了有汉字的电梯里面。电梯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他们并没有对我感到意外。
只是,这个电梯坐了很久。于是向电梯中的其他三个人打听。
“电梯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呢?”我问。
“你要去哪儿啊?”其中一个问。
“我想回家XX市。”我说。
“那不知道。但是下一站是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