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行色匆匆,个个面带惊慌。拽过来一个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满脸绝望告诉我这世界即将变成洪荒一片。大水将至世界不复存在。告诉我还是早些避难去吧。放眼望去,街上的每个人都背着行囊各处奔走。
我赶快回到家中,翻出了最大的行李包裹,装满了自己认为的必需品。如果我足够幸运。
我去母亲家中,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当到了母亲家,看到母亲正不慌不忙的做着饭。我劝说母亲跟我一起逃难。她并没有同意我的意见。这时候一个跟母亲年纪相仿的老妇人背对着我坐在炕上。就问母亲那人是谁。那人就转过身来,我才发现这个老妇人的眼睛除了一点点的黑色瞳孔,没有黑色的眼仁,眼睛剩下的部分都是白的。这看起来很不舒服。
老妇人说她是我家的祖先。很久以前就已经逝去。在地狱巡回往复。是我的母亲去地狱把她抢了出来。并且在她还是60多岁的年纪把她带到了这世间。这时候的她要比她死去的时候的年纪年轻不少。我心想:“不符合逻辑!”
老妇人跟我要一杯茶水。我找了个高的玻璃杯子,先放上茶叶,提起暖水壶往杯子里倒入热水。茶叶被冲得在杯子里面随着热水翻滚。我发现热水并不是很热,并没有把茶叶的香气冲泡出来。于是拿着茶水杯又拿了一包干茶叶递给老妇人。劝说她也快走吧。这包干茶叶拿着如果有机会路上喝。老妇人只是笑笑。喝了半杯茶水之后,站起身来。她披散着不到肩膀的银发,“嘭”的一下抓住我的手,用她仅有的黑色瞳孔看着我。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往外走。
街上满是四处逃难的行人。我们行走的方向似乎是跟大部分人们逃难的方向相反。迎面不断冲过来一批批的人。老妇人似乎毫不在乎。倒也还好,没有被人撞到。人们都与她保持着距离。这让逆向行走的我们行走得不是很困难。
来到一处房子。这是一个一层的很平常的平房。在窗户的旁边放了一把木梯。围绕这个梯子的是一群年轻的男女。这群人看到老妇人回来了都迎了上来,嘘寒问暖。老妇人拉着我直接登上梯子,等我们站到房顶,老妇人又叫上来一个男人。这时候房顶上就我们三个人。老妇人把我的手放到男人的手中。
“你带着她。”老妇人说。
这句话充满了庄严。不瘟不火却像是一道命令一样不容反驳。男人很顺从地点头说是。
渐渐地,梯子下面迷雾四起。往梯子周围能看到那些男女羡慕的眼神。雾气越来越浓,最后浓到什么都看不见。男人拉着我,登上梯子。梯子就立在那里,我们紧紧抓着梯子的两边。梯子开始向下移动。我就不敢动了。一直向下,向下,向下……
期间我的脚向外伸展了一下,却被什么东西撞了回来。伸手摸去,梯子周围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屏障,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屏障里面已经是很拥挤了。我们没有什么交谈,直到梯子不再向下移动为止。
我们到了一个比较软的地面。沟壑不平却有些软弹。男人拉着我的手继续走着,这里,并不像我们所认知的世界。没有太阳,殷红一片。四处散发着红色的光线。我所有的问题,男人都没有回答我。突然,我觉得这里我好像能辨别出来。
“这里,怎么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面呢?”我仿佛能看到各种脏器在周围。
男人点了点头。带着我来到仿佛是子宫的地方,坐了下来。
“跟我一起等待吧。这是我们活下来的唯一的机会。”男人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