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梦里,我是一个这样的女孩。
从小随父兄长大,小时候的游戏是家中的下人们分成两拨,玩打仗的游戏,排兵布阵。
转眼到了该出嫁的年龄,父亲贴出招亲启示,在启示上罗列着数十条招亲要求。真是一家女百家求。来应征的青年才俊有四五十人,其中不乏成熟稳重,幽默活泼,才华横溢之类。具体是怎么样的结果我并没有过问。我还是比较顺从的,想必父亲那里有了比较成熟的决定。
过了些天,日子过得非常平静,一次半夜里醒来,听觉有喧闹之音,下床走出闺房,竟然发现院子里面坐满了宾客,人们都喜笑颜开。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喜庆的酒宴。问父亲我怎么不知道。父亲说就是这样的,要在夜里办酒席才喜庆。三天后我就要嫁人了,现在招待宾客,以示欢庆。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夜也在宾客之中,远远的冲着我笑。我过去跟他寒暄。他说着一些恭祝的话语。我也嬉笑着感谢。
酒席过了不多时间就散了,礼送宾客。之后我想出了院门散散心,朋友陪着我。不知不觉走到一座房子前面。出来一个女人很热情地接待我们。进了屋子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家具之类,屋子空旷,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了。就在要离开朋友转过身去的时候,我看到屋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看上去脾气就非常暴戾。他冷冷地看着我,我有些胆怯,连忙低下眉眼想要跟着朋友离开。可是这时候我却发现朋友和那个女人都消失不见了。男人开始冷冷地低声狂笑,笑声由小变大,到最后竟然到了不能控制的程度。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男人最后还是收住了笑声,冷笑着又看了我一眼走开了。
这个空间,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应该摸索着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希望能回到来时的道路上。可是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出口。我来到一个房间,门上上着锁,一个男人披头散发神情癫狂,咬破手指在墙上写满“我要回家”。他像一个囚犯被囚禁了很久。我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后,我会不会跟他一样,永远被囚禁在这个空间里。自知没有能力救他出来,慌忙找到一个僻静场所,才想起自己带着手机。拨打朋友的手机。我这边虽然拨打成功,但是对方似乎没有反应。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通永远都无法接通的电话。
朋友找我有些发狂了。他走出了那个房子,重新进来。这时候招待我们的那个女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口有一个人守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朋友掏出一个布口袋,打开里面是沉甸甸的铜钱。守卫笑了
“你不是就想要光靠几个铜钱就要贿赂我吧?”
“我给你看看铜钱的舞蹈。”朋友说。
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铜钱在他手中舞蹈,一会儿排成一排,一会儿转成一圈,在空中摆出各种姿势。好像每个铜钱都有自己的生命。炫舞人生。
守卫不知道是被他的这个小把戏感动了还是震撼了,竟然放朋友进去了。
我的周围很寂静没有一点亮光。没有人走动来让人心安。我期待能有人带我出去。我期待着朋友能找到这里。
过了很久,很久。
那个暴戾的男人又出现在眼前。自始至终他都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他的冷直涉我的心底。我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就在这时候,朋友也出现了,他站在不远处,冲着我笑,我很想冲过去拥抱他。那个男人也看到朋友,又发出阴森的阵阵冷笑。上前就要扑向朋友。
可是就在这时候,任我再跳跃的思维都想象不到,朋友变身成为一条金色的猎狗,龇着尖牙,以比人类要快上6倍的速度,飞跃扑向那个男人,用它锋利的牙齿咬住了男人的喉咙,任男人再怎么挣扎,死死的咬住,直到他再也一动不动。
朋友变回来了,站在尸体的旁边,还是那样温文尔雅。用手轻轻的擦了擦嘴上的鲜血。然后,他微笑,一个劲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