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里又梦见了两个场景,这属于重叠的梦中梦:
一:一辆马车斜蹭着布摊前行,在布摊边上有一个女孩正在看布料挑挑拣拣。马匹一惊,斜靠着布摊就朝着女孩挤了过去。这时候马匹也前蹬四蹄向后倒退了一个小空隙,瞅准了这个空隙,我手一推,把女孩推出了马车与布摊的间隙。女孩躲开了危险地带。
二:我正坐在山崖的凉亭里面看书,一不小心书从手中滑落,正好打在在山崖下面不远处正在采药材的俊美男孩的头上。他抬起头与我四目相望。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比女孩还要美丽的脸。而这张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竟停留了一丝哀伤,令人怜爱。
这是一个老套的故事,故事情节也很老套。如果不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绝对不会拿作故事来讲给人们听,毫无悬念。
来到这个梦中梦的地方,这是一个大户人家。府上主人们姓朱。朱家有三个子女。两个儿子,最小的是女儿。都是二十多岁相差不大。
十多年前,因为朱家人惩罚下人不当,错手打死了家中的下人。这个下人是一个寡妇,带着七八岁的儿子辛苦度日。那个时候人命都不是自己的。打死了寡妇,朱家不能让成了孤儿的男孩无依无靠,也承担起了主要责任,负担着男孩的成长费用,把男孩安置在镇里一名大夫的家中当学徒,讨生活顺便学点本领。朱家也算是仁至义尽。男孩姓程,名程志。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年轻的一代正欣欣向荣。
如梦中梦“一”所见,我正在逛集市。一辆马车从身后过来,我也慢慢悠悠即将来到布摊前,马车受惊之时我及时把女孩推到布摊后面。女孩受到惊吓,也可能是稍微被挤到了一下,皱着眉头手捂着腰“哎呦”了几声。转而回头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女孩看到我很是喜欢,说了些感激的话,挎着我的手就要把我带到她的家中。推辞不成,就跟着女孩到了她的家中。
女孩的父母对我也很是喜欢,收我做义女,让我留在他们家中长住。见过大哥二哥,就住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过了些日子。
一天家中有人受伤,一名大夫带着学徒上门就诊。学徒的背影之间略感熟悉。由于没有看到正脸,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场景“二”也如实呈现。朱府后山上有一个山崖,我正坐在山上的凉亭里面看书。书掉了,随着一声书的坠落声,我看到了那个俊美的面孔。我当时并没有拿出现代人的思维去考虑问题。只是觉得真的很美。如果我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哀伤,我会觉得他似乎应该不属于人间。
我连忙道歉。男孩拾起我的书顺着斜坡上来把书递给我。说自己叫程志。问我是不是要回家,他也要回去了,建议因为顺路就一起走吧。我也没有推辞。一路上无语就向着朱府走去。
到了朱府门口,程志就回去了。就在他的一回眸间,我看到了他眼底深深的恨意。那种恨伴随着毁天灭地。我心里一惊。如果我不能控制别人,至少我应该警告朱府的人。我进到朱府,想找大哥却发现大哥并不在家。我又不能把这件没有根据的事情四处乱讲,我就找来纸笔,写了一封短信来提醒大哥注意。虽然信很短却花费了我很长时间。
接下来我发现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随。然而这种跟随没有危险的气息,却有着程志那种深深的忧伤。我猜是他,可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是哪一天,我来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一个电梯。我有些混乱了,有五六个人乘坐在电梯里,门没有关,里面的人问我要不要上去。我又不知道上去哪里。但是意识里我感觉到我是应该跟他们一起上去的。
刚刚迈入电梯,程志出现在电梯口。
“别走了,离开你的丈夫,跟我在一起吧。”他语音低沉的挽留道。
我突然想起,我已经结婚了,还有我可爱的孩子。我才意识到我是谁。我想嘱咐他不要去伤害别人,可是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说这句话的资格。远处有熊熊的烈火,我不希望那是朱府。
我低头笑了笑,看看他,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