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老家农村，由于过度思念我和哥哥，差点病了，最终忍受不住思念的煎熬，坐上了乡村通往城中的大巴车，要来城中看我们。
半路上下车的时候，遇到一个异人。跟母亲聊天的过程中知道了母亲是因为思念儿女心切，才来到城里的。
异人提出一个建议，说是既能不打扰到母亲的儿女在外打工的生活，又能让一双儿女陪伴在母亲身边颐养天年。母亲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愿意一试。
异人拿出两个纸人。男纸人头戴毡帽，穿着黑卦褐袍。女纸人穿着白碎花旗袍。待到子时，异人取男女魂魄各一置于纸人当中。纸人就这样变成了活人，随母亲回家了。面貌与我和哥哥一致。
回到了老家，母亲非常高兴，宣布子女永久在家，左邻右里，亲朋好友都来庆贺，纸人男女孝顺乖巧，谈笑风生。
母亲大喜，大排筵宴，以待宾客。
我没有忍住当众揭穿纸人。一阵眩晕，周围一片漆黑，我无所适从。尽量保持原地不动。因为本来方向感就差，如果乱跑反而更容易遇到危险。我站在那里，虚无总比危险更好一些。
不多时，远处有一个光亮，晃晃悠悠，看起来像是个萤火虫一样。肯定不是汽车，因为汽车是两个灯。倒有可能是摩托车。可是这个光亮行动缓慢，又不像是摩托车。
过了好一会儿，亮光逐渐接近，能看到是一队人马，声音也远远的传过来，是唢呐笙箫之音，声音婉转悲切，时断时续。我有些开始担心了。想要躲起来，周围却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队人马很快就来到我的面前，就离我有3米远的地方，我看见了，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个白色灯笼，紧跟在后面的是4、5个笙箫唢呐的艺人，而在艺人后面，就是四个人抬着一个没有盖子的棺材。跟在棺材后面的是一群穿着孝服的人。整队人有大约20来人，人们都面无表情，没有哭丧的声音，只有唢呐笙箫之声声声入耳。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站在那里尽量不要动，假装我不是一个人。最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这队人慢慢向着我的左方前进着。
正在我庆幸他们没有看到我的时候。一声女人的尖叫“啊——”从棺材里面飞出来一个一尺来高的纸人，由于速度太快，我隐约能看到这个纸人漆黑的头发和她的藏青色和紫色绸缎的袍子，领口处是白色的。纸人就像是一只鸟一样，张开双臂冲着我的面门飞了过来。躲闪不及，我伸出双手，把纸人从中间抓住用力撕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从纸人当中飞出一团黑影一下子撞进我的身体，我开始呼吸困难，不能自已。
我有些后悔了，不该撕坏那个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