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住在前几年租住的房子里面。在走廊的尽头的那间房间搬来了一群人。她们把行李都搬进来了。是一群20多岁的女孩。她们白天都很安静。晚上9点的时候我都已经关灯睡觉了。那群人开始热闹起来了。有人从外面进来,走廊的灯临近我的门口越来越亮。直至脚步声离开走向我们这层走廊的尽头。
走廊里开始沸腾了,女孩们欢呼着。是一位37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来了,看这个欢迎仪式的热烈程度,她应该是这些女孩的领导。她们在外面闹腾了一会就进到屋子里面了。接下来她们的房间传出来的震耳欲聋的DJ歌曲。在这个深夜里面,我有些忍受不了。她们时不时的敞开门,在走廊里面招呼着不认识的男人进去,源源不断。一个女孩经过我的门口,我打开门,有些埋怨的要求她们不要弄出太大响声。女孩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反驳,低着头回到屋里跟她们的领导反映了。不一会儿,那个女孩又来到我的门前,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有幸,愿意请您作为我们的领导。有丰厚的待遇。”
对于这种解决事情的方式,我还是头回见。心想着虽然不会去做她们的领导。但这张纸条至少也缓和了我们尴尬的气氛。劝自己别在意了。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那间屋子里面的中年女人过来跟我道歉,并邀请我去她家做客。作为邻居,人家这样诚恳的邀请,我也不便推辞,就跟她去了。
进到房间里面,并没有那些女孩的身影。女人说她们都出门去了,让我随便坐。聊了一会儿,聊到家庭。女人面色悲戚,说自己的丈夫前几天刚刚去世,留下她和女儿相依为命。我表示很抱歉。
“那你女儿呢?上学了么?”我问道。
“没有,孩子刚刚4周岁,在楼下和小朋友玩呢。”女人说。
正聊着天,一个男人来敲门,女人开门了。这个男人说自己也住在隔壁,是邻居,因为我们这栋楼是公寓式的。一层有好多房间。彼此之间很少往来,不认识是很正常的。
男人进来了,冲我点点头。我也回应地笑了笑。
我们聊着天,女人拿来了她家孩子的相册给我看。在里面我看到她丈夫零星几张照片。是一个很干净整洁的人。
这时候,男邻居看着白色窗帘,猛地站起身来
“窗帘前面有一片红光!”他喊道。
“红光怎么了?”我问。
“那片红光说明有鬼!”他颤抖着声音,慌忙跑出房间回家了。
我因为没有看到红光,就按照他的说法往窗帘的地方看去。风吹着白色的窗帘呼扇着。现在很少人家会用白色的窗帘吧。果然,在窗帘的下方,我也看到红色的光。但我不确定为什么红色的光就说有鬼呢?正想着。女人从卧室出来,可是在她出来的同时,门旁的笤帚腾空而起,而女人手中也拿了一把笤帚,两把笤帚呈对称图形。我并没有马上离开。含糊其辞拐弯抹角的告诉女人,或许她的丈夫还在家里。女人表示不太相信。
男邻居走的时候很匆忙,以至于手机都落在女人家里。我拿起来,不经意翻看一些照片。按照女人说的日子,我发现男邻居的照片从女人丈夫去世后的那天开始,眼神有异样的感觉。仔细想来,是跟女人的丈夫的眼神惊人的相似。甚至有一张照片上还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还债”的字样。女人拿过去看了看,表示赞同。
“怪不得,女儿总是说爸爸在这,爸爸在那。说得好像孩子她爸并没有离开似的。我还以为孩子胡乱说的呢。这可怎么办?”女人显得很焦虑。
夜晚来了,又有很多男人往女人的家走去。那些女孩们很显然都回来了。真不知道那间不大的房间怎么会装得下那么多人。只不过今天,他们围着一群人都在门口没有进屋。我也出来,站在走廊里面,女人家的门敞着,我打算看一看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时候,我发现走廊里的那些男人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渍,脸上身上或多或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架斗殴了。众人屏住呼吸。屋子里面的人都出来了,此时屋子里面空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屋子里面有人。或者说鬼。
卧室的门开了,是被人拉开的那种,只不过你并不能看到人。一阵风经过,窗帘被带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人经过被碰到了一样。地上的矿泉水瓶被踢倒了滚到了不远处。这个路径离门口的人们一点一点靠近,越来越近。他走得很慢,一阵阴风到了门口,一个声音传来
“我将要附身到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来继续我的人生。我附身之后,那个人会感到身体发胀。哈哈哈哈——”
这个男人的笑声很讨厌。
就在他结束自己的话语不久,我们都静静等待着看着是哪个男人被附身了。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向我。
我知道情况不妙。可是不应该啊,我明明是个女人啊!
我开始感到身体发胀,甚至要炸开的感觉。
“不是做了鬼你就没有判断能力了吧?你附在我的身上,一是我容纳不了你的灵魂,二是你怎么跟你的妻子再继续做夫妻呢?你显然就是个白痴——”我忍受着痛苦嘲笑着他。
其他的所有人都木呆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