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离开了女人的世界,无声无息,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女人端着一个凳子坐在门口,每天无神地茫然地地盯着远方,期待那个心爱的人出现。
渐渐地眼角有了皱纹,嘴角下垂,两鬓渐白。时间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一天,女人向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看着远方。眼睛逐渐没了聚焦,也没了气息,无声地走了。
画面一转,村中的好心人给女人办了灵堂,置办了棺材。还给她穿上了一件火红的衣服,这衣服是女人与那个男人成亲的嫁衣,女人生前很宝贝这件衣服,村里人都知道,因为女人时不时抱着这衣服坐在门口。
村里人也都为女人不值,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也不为女人着想,害得女人等了她四十年,着实可恶!
当人们给女人送葬时,那个男人掺在送葬队伍中。男人面容未变,只不过,面容憔悴,眼睛通红,嘴唇周围还冒出短短的胡须。
男人一直守,守到了头七,期间寸步不离。
画面又一转,男人站在女人墓前,神情恍惚。
在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到了女人的身影,年轻时的样子,风韵聘婷。
女人轻柔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还是那样动听。
“郑久,你为何如此待我?”
男人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手还胡乱的抓着,似乎要挽回女人、“阿清,我没有,我、我有苦衷。”
女人一下转了过来,较好的面容一下子显露出来、“苦衷?那是什么苦衷能让你抛下我整整几十年?负了终究还是负了,还有什么苦衷可言?。”
女人清冷的声线突兀地在男人耳边显现,还有着些许嘲讽、“倘若可以的话,我宁愿不爱你,也可避了这锥心之痛!”
男人瞬间慌乱起来、“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是你的丈夫,我是爱你的、”说着便想去抓那女人的手。
可刚伸出手,还未触及,那女人就渐渐朦胧起来。
“郑久啊,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一种冠冕堂皇的关系来维系感情,我的爱散了,灭了,不见了。所以,你我缘分也就止步了,再也不见……”女人消失在虚空之下,没有丝毫留恋。
男人静静地站在哪里,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眼角的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
“阿清,来世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