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和梼杌走了好一段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梼杌不停的用鼻子嗅着,不停的摇着头。
那个树洞早以烧成了灰烬,不过里面并没有发现三人的痕迹,而且朱佑不相信以王无的筑基修为会带着俩个小姑娘让火烧死。
不时有伤痕累累的动物出现在朱佑面前,眼睛灵动的眨着眼,跟随着朱佑身后,越来越多。
朱佑把自己的精神力覆盖在了半边树林,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由于伤重他也没能力更大范围的覆盖,所以只能走一段路释放一次精神力。
一直走出树林,也没有见到他们,那些动物们则兴奋的啼鸣着,百鸟更是在朱佑的头顶盘旋着,一只白鸟一声鸣叫,朱佑抬头看着一枚朱果从天而降。
“朱佑快接着,这是千年朱果。”
朱佑伸手,果子落入手中,很沉重,又有温和的感觉,微红的表皮显的那么的玲珑剔透。
朱佑回头看着狼狈的动物们,把梼杌口中的人皮卷起来,说,“我放的火,我会负责。”
朱佑带着梼杌往城里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进,可以明显看到城内起着大火,直燃穹顶,城门口哪还有卫兵,进出的百姓也没几个。
“朱佑我告诉你,人皮上的功法必须学。”
朱佑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梼杌非要他学,但明白肯定是会有好处的,不然梼杌不会这么坚持。
朱佑进城并没有前往皇宫,直接走向了商会,小心翼翼的,他现在并不知道赢苏和那个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不过,朱佑可不相信赢苏会就这么失败。向着商会的方向走,梼杌站在朱佑的肩膀上继续做它的雕像。
“东家您回来了,快走。”
金闪闪拉着朱佑往左拐进了一条小巷子,直往前走着,说,“东家,我们快进地下室去,现在整个大秦帝国都乱了。”
朱佑跟着金闪闪一直拐着,刚开始还可以勉强记着路,渐渐的便晕的昏头转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走哪个方向。
二人在一座铁门前停了下来,朱佑身体晃动着摔倒在门前,金闪闪慌忙的扶起朱佑,大声向着里面喊着,用脚猛踢门。
朱佑睁开眼的时候,满眼的昏黄的光,嗓子里沙哑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朱佑你怎么了?”
“朱穗,你怎么在这里?”
朱佑看着模糊的朱穗的脸,伸手摸了摸,紧接着有出现了王无的脸,和那俩小姑娘的脸。
“你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来。”
朱佑没说几句话,又闭上了眼,没有睡着,而是平缓的呼吸着,嘴里吃着有人喂给自己的什么,很舒服,暖暖的,化作灵力途经整个皮肤最后让石碑吸收。
耳边窸窸窣窣的有人好像在说着什么,朱佑很想听清楚,总是迷迷糊糊的,身体的疲倦感再次袭上大脑,舒服的动了动手指,朱佑再次睡了过去。
王无看着朱佑渐渐没了动静,催促着边上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子,要她赶忙看看。
女子捻起朱佑的手臂好一会,长舒一口气,说,“你们放心,没事了,刚刚服的朱果对他身体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再一次醒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俩个小姑娘坐在小凳上用手臂撑着下巴看着朱佑的脸,朱穗则抱着梼杌走了出去。
当朱佑再次醒来的时候吓了众人一跳,只见他一个闪身躲开众人,打开铁门向着城外跑去,王无对着几人交代了几句追了上去。
朱佑现在很清醒,体内的能量蠢蠢欲动,金丹后期境界的壁垒已经完全打开,与天地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他明白晋级元婴期的时候到了,雷劫更是恐怖异常,所以朱佑迅速离开往着城外跑去。
依然是朱佑和魔物相斗的那片树林,只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焦炭,只有零零散散的动物也许留恋故土在荒废的土地上时隐时现。
朱佑踏入焦林的内部,天空已经积压了一层黑云,感觉还在聚集着,说风云变色也不为过。
朱佑抬着头看着,把从魔物拿来的那张人皮展开,对照着梼杌教给他的练习着上面的功法。
朱佑口中默念着法决,直到天空中的云层渐渐饱满,第一道雷向着朱佑劈来。
只听他一声大喊,整个人都被雷包围着,衣服瞬间破裂,朱佑低头看着不知道是谁为自己换的这件绸衣,毁成这样,苦笑一声,继续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
云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翻滚着,一瞬间一道闪电猛的劈向了朱佑。
朱佑不停把人皮上“魔体术”的口诀重复着,闪电入体,强化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痛苦中竟有一丝丝的舒服。
一路追着朱佑的王无,在看到天空中密集的阴云,心里明白这是朱佑在渡劫,加快了几步向朱佑跑了过去。
元婴期的雷劫共有五道,一道比一道强,朱佑在受到第三到雷劫时身体已经让破坏的不成样子,每一个毛孔分泌着血,从远处看现在的朱佑整个就是个血人。
朱佑盘腿而坐,趁着雷云在聚集,匆匆往嘴里塞了几颗恢复身体的灵药,继续等着下一道雷劫的降临。
天空中发出一声巨响,云层的颜色竟变换着,直到层层深云转成紫色后,一道雷劈在朱佑的头颅上,巨大的力量把烧的发黑的土地都翻了起来,四周弥漫着烟尘,朱佑的身形在里面若隐若现。
王无大喊,“东家。”
朱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分泌着血污,与那被烧焦的皮肤混合着,站在远处的王无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扔在了朱佑的脚边。
朱佑僵硬的脖子低了低,伸手把盒子打开,抓出俩颗丹药塞进嘴里,长舒了一口气,感觉着极速恢复着的身体,暗想着《魔体术》真是不同寻常。
再多的痛苦也没法阻碍朱佑前进的步伐,每一次的痛苦被他看做是更前一步的垫脚石,痛的更厉害走的越远越快。
朱佑很很多人不一样,再多的磨难再他心都像不存在一样,一直的往前走,没有后退过,就想那时竟然大虫子的精神空间一样,明知道凶多吉少也义无反顾。
活着就是这样,我们都有一条通往前方的路,路上的艰难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确实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