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身体,朱佑的脑子里不停的刻画天道的样子,随着那模样越来越清晰,朱佑身体掉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到一条同天长的光河出现,朱佑也双脚着了地。他好奇的打量着满是柔和光芒的这片空间和在面前趟趟的光河,就那样平稳的流向朱佑看不到的远方。
“朱佑这个就是天道,你一定要把握机会,我不能在提醒你了。”
梼杌的声音极少这么急迫,朱佑知道这一次它没有开玩笑,拿着手去触碰光河,给手指很温暖的感觉;朱佑不明白该怎么去找天道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只是用手不停的划着,那些光被打散又重新组合在一起,就这样不停的一直重复着。
朱佑往前走着,发现这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他都想直接跳进那里面。渐渐的他走的烦了,盘腿坐下,看这平稳的光流,突然朱佑好像发现了什么,闭上眼回想着自己往事的种种。
只见光流里开始分出一条极细的光束,弯弯曲曲的伸向朱佑的脑袋,直到插进去,朱佑睁开眼睛看着光河上显示出种种的自己,甚至看到了自己的义父;他试了试看可不可以看到自己义父是如何失踪,光河随着他的想法开始显示着朱佑关于义父的种种记忆,直到义父进山,以后的画面便停顿在了入山的那一刻。
朱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又开始找关于自己前世的种,一如刚才,也是停顿着。他可没有在这里多想,迅速顺着自己的那一道光芒把精神力搭进那条巨大的光河里。一瞬间的剧烈疼痛传入朱佑的脑海,那感觉就想要把脑袋生生撕裂一样,他很想放弃把自己的精神力收回来,但想到梼杌看到他没有什么成就灰头土脸的,嘲笑的样子;嘲笑他是个懦夫,朱佑就一狠心把所有的精神力一齐冲进了光河里去。
只见,随着精神力的深入,出现了很多人的头像,伴随着他们所想,所做的种种,一一都让痛苦的朱佑看了去。
他在痛苦中,像一条鱼一样,逆流而上,只等那跃龙门的那一刻。
一直巨大的疼痛是很耗神的,朱佑在昏迷的前一刻还控制着精神力往前冲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朱佑平躺在地剧烈的呼吸着,头隐隐的还做痛;痛入骨髓,忍着痛的朱佑迅速趴起来,看着毫无变化光河,长叹一声;如护林的农人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摘种的草木日日不变,总是那一副小样子。
朱佑忍着痛把双手浸入光河里;紧接着好像有无数的双手浸入光河里,一个接一个。朱佑好像发现了什么,用力揉了揉脑袋;舒缓了脑袋里的疼痛,想了想朱穗,紧接着光河开始显示图像,朱穗的种种都平铺了出来;看着这些朱佑确定这就是自己所感悟的结果。
说不兴奋是假的,朱佑揉着渐渐减弱痛感的头,坐下来,看着上面朱穗的一板一眼;一抿一笑,朱佑也不由的笑了。紧接着他把芯芯从光河上显示出来,迅速拉过以前的画面,找到现在的芯芯,他看着光河上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好像忙着什么,进进出出。
朱佑眼睛紧盯,一个图像一个的过着,在看到芯芯进到一个房间后,里面有着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在说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
“芯芯。”朱佑轻轻的一喊。
光河上迅速显示出芯芯头左右看着,明叔则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芯芯;好像担心什么失去一样。
朱佑继续想到师傅秦晋,光河上显示出他在那个茅草屋里打坐的样子,紧接着图像迅速变换着;一个秦晋睁眼、一个向天看去、一个冷笑、一个挥手后,光河关于秦晋的一部分都暗了下来。
朱佑心里还因为秦晋那冷笑发着颤,暗想梼杌果然没有说错,强者的确可以挣脱天道的束缚,得到一个世界的自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趁着机会要看天道,随着朱佑脑子里想着,光河开始变的波涛汹涌;如真正的海洋里一个巨兽在疯狂的翻滚着。
一个极其痛苦的脸显示了出来,只是那么一瞬间;一转眼的功夫光河竟暗了下来,随后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
朱佑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处,没有任何东西;空无一物,突然一个一阵嚎叫;痛苦的嚎叫,朱佑盘腿坐下,小心的戒备着。
缓缓的出现了一丝丝的光亮,一片一片的蔓延,直至整片空间变亮。
朱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是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看光河会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人类,好弱的人类,怎么会有那么强的精神力呢?”
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朱佑四处看着,冷冷说,“是谁,不要躲躲藏藏。”
“哈哈,果然又弱又无知。”
朱佑看着面前的这一条的光河,不确定是否是它说出的话,试探着说,“你是天道吗?”
“天道?天道?哦,现在都叫我天道吗?也到是很达意的。”
朱佑不可思议的看着光河,梼杌可没有说天道是活的;还会说话。
“小家伙很吃惊吗?现在是什么时代?”
“时代?”朱佑重复的疑惑念叨了一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明白。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这方世界是谁的时代吗?”这声音充满了愤怒;竟又伴随着丝丝的悲哀。
朱佑不明白它说的是什么,继续补充道,“我们现在都不说时代。”
那声音沉默了,空间时暗时亮,朱佑不喜欢这感觉;那种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样子,这给他很不安全的感觉。
“还可以理解,毕竟不知道我沉睡了多久,如果不是你看我的记忆刺激到我,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呢?”
这声音在朱佑听来竟有空虚的感觉,他不相信的揉了揉脑袋,说,“荒域是你管理吗?”
“对,也不对,是我的身体在管理。”
朱佑怎么能理解这段话呢?不过也没有刨根问底,一时间空间沉默了下来。他并不敢去完全相信这个天道的话,朱佑闭上眼细细的疏理着,根据梼杌告诉他的,在根据天道所说的话,朱佑在心中整理着。
“这光河是你的身体嘛?”
“对,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可是很危险的,不过你运气不错,这一段时间光河正处于平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