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惠流的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右手用力的按住已经失去手臂的左肩,手上凝聚着大量的气用来封闭伤口,阻止着血液继续流出。
雅惠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陨右手中的长刀,不知是因为肩上的伤还是情绪的原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陨看着雅惠流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嘴角上扬好像是在嘲笑着雅惠流的自不量力
“怎么?惊讶么?”
“……”雅惠流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长不开嘴,不过她的表情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也难怪,‘樱’是我在离开之后打造的武器,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使用,拔刀斩也是我最近一年才开始练习的,没想到会用在你身上。”
“我的拔刀斩,出刀时的斩时速在700公里以上,这样就足够解决你的疑问了吧!”
颤抖停住了
雅惠流身体的颤抖停了下来
斩时速700公里
一个数据性的概念进入了雅惠流的脑中后,使她停止了一切其他的思考,使她如同时间停止一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呼吸。
音速在标准大气压下的传播速度是每秒340米,换算成时速的话是每小时1224公里。
700公里的斩时速已经接近三分之二音速了
如果拔刀斩的挥刀距离在2米之内,这一刀的动作便是在0.01秒之内完成的。
0.01秒!
雅惠流整个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陨手中的长刀。
“噔!”
时间过了许久,陨向着雅惠流的方向踏出一步,手中的长刀泛着寒光。
“呼…咳咳咳……!”
雅惠流的身体一抖,目光中重新出现了光泽,剧烈的咳嗽起来
忘记了呼吸的她大口的喘息着,因为咳嗽的原因,使得伤口又开始了阵阵剧痛。
“咚——!”
雅惠流将额头狠狠的撞在地上
“失态!”
“咚——!”
“何等的失态!”
“咚——!”
“咚——!”
……
陨的冰冷的目光看着不停的用自己额头向下与地面碰撞的雅惠流,扶起刃鞘,将“樱”收入腰间,回身拾起已经断成两截的“舞”。
“我暂且可以认为你是在磕头认输,哼!没用的小鬼!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了么!”
陨双手捧起已经断裂的“舞”,眼中尽是慈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陨用脸去贴着自己的爱刀
“对不起,舞,是我的不成熟,才让你这么快就结束了旅程,请安息吧,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你的孩子的!”
当陨抬起头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原本已经断裂的太刀奇迹般的复原了,一柄完好无损的“舞”出现在了陨的手捧中。
陨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溺爱的感觉,看着手中的太刀
“欢迎回家!哦!不!应该说……”
“欢迎你的到来!三代目‘舞’!”
……
“哥哥!”
“妹控法师!?”
“袁凝?”
“凝!”
安妮和伊莉雅结束战斗后分别从西方和北方赶来支援,刚好与背着袁凝返回顶楼的凯撒相遇。
“安妮!快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凯撒听到声音后左右回头,发现两侧的少女,站稳脚步停了下来将袁凝小心翼翼地侧身放在了地上,防止袁凝胸口的冰枪再给他造成伤害。
安妮和伊莉雅同时跑过来,检查袁凝的伤势
伊莉雅的眼中泛着一丝泪光,指尖触碰着袁凝的肌肤,一丝灼热的痛感传来,手指本能的想要缩回,但是她却忍着痛没有离开,这灼热的痛感使她无法用手去抓住这灼热的身体,却又不敢离开,仿佛眼前的人如同沙砾一般,随时都会从指尖流逝。
凯撒和安妮没有注意到伊莉雅这细微的行为,安妮的手指变成水流去触碰袁凝的伤口,但是水流在靠近冰枪的一瞬间就会被冻结。
“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以我们对他实力的了解,能够击败他的也就百人而已,这种致命伤除了那几个人之外,也就寥寥几人能做到……难道……是那个男人来了?”
伊莉雅在听到“那个男人”时,指尖颤抖了一下,鬓角泛起一层寒霜。
伊莉雅双手同时握住贯穿了袁凝身体的冰枪两侧,冰枪好像被她吸收掉了,慢慢的消失了,只在袁凝的前胸和背后留下一点痕迹
“那个男人?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男人能击败的,在那边和烈战斗的是袁聚么?”
大地突然传来剧烈地震动,怒吼声在天空中回荡。
凯撒看着浑身散发出冰寒之气的伊莉雅,银白色的长发,滴血般的瞳孔,肃杀一切的气质
【这就是俄罗斯的‘银发雪女’么?确实像西卡哥哥说的一样美呢!】
……
凯撒看着伊莉雅发呆的时候,安妮用手在他的腋下狠狠的掐了一下,笑容十分天真
“哥哥,怎么不回答小雪女的问题呢?”
凯撒痛的瞬间脸都绿了,要叫出声的时候却被安妮一下子捂住了嘴
“嗯?哥哥?”
凯撒知道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捶了捶胸口,清了下嗓子
“咳!刚才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在那边有两个带面具的人,一个人是魔法师,使用的应该是冰系魔法,另一个人用了一把很夸张的棍子,可能是个破戒师,因为刚才他想用破魔炎棍来阻止我带袁凝走,但是依他们的实力来看,应该不是那个男人,气场相差很多!”
“哦?”伊莉雅听到凯撒的回答后,反而安心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麻烦你们带着他回顶楼吧,路上不需要给他治疗,他没事的,顶楼那里有他需要的。”
“既然不是那个人,我就放心了!”
“恩?”
“小雪女!?”
伊莉雅起身朝着西北慢步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一片冰霜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我就可以动手去杀掉了!如果我杀了那个男人的话,就等于是否定了他的一生。”伊莉雅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袁凝。
“那你这些年的苟延残喘,不就失去意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