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也因着这事被公子柔罚着去关了禁闭两日,毕竟巧儿是她的手下,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i其实苏木也是冤枉得很,本就不关她的事,可她毕竟是公子柔房内的掌事丫鬟,不管任何事发生错乱,她都首当其冲。
公子定倒是没想到这扶珠四两拨千斤,明明眼看着扶怜要被冤死了,她却能这么轻巧的化解了这个危机,不过公子柔这丫头似乎对这两个新来的很是偏爱,那时候公子柔怕是要说是自己把玉佩给扶怜玩玩,然后忘记了吧,公子柔是个心思再简单不过的小姑娘,看人看事都很片面,待人接物也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定,若是这扶珠存了心思要对她不利,怕是被卖了还会帮她数钱。
公子定回了自己的厢房之后,转身便让茹嗣先退了出去,单单留了相箐下来,相箐和茹嗣是公子定七岁的时候就一直留在身边用的贴身丫鬟,公子定虽不好女色,却也知晓这两丫鬟对自己的情谊,毕竟陪伴了这么多年,做个通房丫鬟也是不为过的。只是要等她们再大一些罢了,只是今天相箐的做法逆了他,他不喜欢心思过多的女人,相箐是一个,那个扶珠说不定也是一个。
相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少爷不对劲。
“相箐,你今年十六了吧,也是时候该找个好人家出嫁了。”公子定的话让相箐吓了一大跳,赶忙跪了下来,哭诉道:“奴婢认错,是奴婢做错了,求主子不要赶奴婢,奴婢愿意一生一世伺候主子。”
“认错,我不过许你婚嫁,何错之有?”
公子定不喜欢同人绕弯讲话,相箐以为她私底下帮着巧儿做的事情他看不出来。
“是奴婢一时贪心,贪了那巧儿的五两银子,巧儿说近日来小姐只顾着宠着那新来的女婢,全然对她们没了往常的疼爱,怕长此以往她们会失了宠,所以才问奴婢有何良策,奴婢只说可以偷点贵重物品栽赃,可是没曾想这巧儿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偷那玉佩啊,主子求您饶了我吧!”
相箐是个贪小便宜的主,这事公子定早就知晓了,只是平常的小事也就罢了,这次他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差点伤害他唯一的妹妹。
第二天,府里就在到处传流言,巧儿被人打残扔出了府外,而一直伺候少爷的相箐也被分配了出去,去照顾远在勐城的姑奶奶了,说是去照顾公子家的姑奶奶,但是府里的丫鬟哪个不知晓,那姑奶奶实则同公子府关系不亲,是十里八外的一个旁系亲戚罢了,且那姑奶奶没权没势的,若不是老将军惦念着一点亲情,怕是那姑奶奶早没了,更何况相箐这一去也不知要多少个年头,若过了碧玉年华,那往后的事情可谁也不敢预料了。
相箐一直视自己是少爷的人,说总有一天会成为通房丫鬟的,平常犯了事,少爷也都是不闻不问的,现在这事发生的这么突然,怕是同昨日之事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她们也不敢胡乱猜测。
公子柔这会子对扶珠姐妹俩是又服气又抱歉,想着往后可再也不能发生这种荒唐事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扶珠也到自己这来伺候,也省得自个儿屋里的这些丫头欺负扶怜,她虽是主子,可是护得住一次两次,也抵不过这些下人私底下的欺压。
大不了像公子定把人要过来,反正哥哥最疼自己,只是寻什么由头比较好呢。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好姐妹,身边围着的都是闻人弈和苏从这些哥们,久而久之她自己都要忘记自己是女孩子了,扶珠和扶怜这一来,她总算找到了一个好伙伴,可以聊聊女孩子爱的胭脂水粉,畅想一下自己未来的爱人,毕竟平常那些丫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的,只是扶珠没有公子柔那么爱幻想,她早就没有在意自己的人生了,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好扶怜,让她安稳顺遂的活下去,至于报仇的事情,她来做,杀人的勾当,她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