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定同他们是一起进入凉都的,但是却临时有事被人叫走了,等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扶珠没忘记自己来凉都的目的,但是她要谨慎再谨慎一些,已经来凉都有一周了,扶珠也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首先她要想办法混入齐府,然后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齐灏耒是一个突破口,但是她需要公子柔的协助才行,否则以她一人之力万万不行。
明面上扶珠是公子定的丫鬟,但是公子定哪里用得着扶珠照顾,屋里的另外两个丫鬟大事小事都干得稳妥极了,而且公子定的贴身事情从来不让扶珠沾手,想来也是扶珠这会子也成了她们的眼中钉了,毕竟单从外貌上来说,扶珠确实好看的不像是一个伺候人的主。
扶怜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点了,只是性子变得阴郁起来,也不似从前那么爱笑,经常半夜偷偷抹泪,这些扶珠都知道,但是她连安慰都不敢,她怕一安慰最先受不了的那个人会是自己,这些夜晚扶珠没有哪天是睡得安稳的,晚上总是会出现那些噩梦,那些人拿着刀子朝他们而来,所以从那之后,扶珠习惯在枕头的下面藏了一把匕首。
这天府里出了一件大事,扶珠刚洗漱完毕,就听到管家说府里遭贼了,所以所有人都要集合到大厅去,扶珠虽说是公子定的丫鬟,可是也是隶属于管家管辖,所以也赶忙同扶怜一同赶去了大厅。
到了大厅,听了管家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是公子柔的玉佩不见了,那不是普通的玉佩,扶珠见过几次,那是公子柔的娘亲留给她们兄妹俩唯一的遗物,公子柔今早起来才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公子柔的厢房不似公子定的规矩那么多,下人小厮都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因为公子柔爱贪玩,有时候会和小厮丫鬟练武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偏偏扶珠他们来了之后就出事了。
“小姐,苏木昨日却是将玉佩收好放入锦盒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就没了,可是小姐,苏木绝不会是鸡鸣狗盗之徒。”对于苏木的话,扶珠和公子柔都是相信的,苏木是个做事情很谨慎小心和周祥的人,别说是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厢房里的一盆花草是如何摆放的,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公子柔被这事折腾的上了火,如若是别的物件,就算再名贵,她也不会这么着急上火,可是那玉佩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这下丢了,别说自己要呕死了,就算是哥哥也不会替她同父亲求饶的,父亲年底回来若是知道这玉佩不见了,还不得打死她,娘亲是父亲唯一的夫人,要不是因为生了她,娘亲也不会难产而死,原本父亲就不怎么喜欢她了,这下她就更是死定了。
“公子柔,哭什么哭,丑死了。”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公子柔居然能被急哭,闻人弈同公子定朝着众人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