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蓝色小妞带着白梨和乔春去了最近的客栈,这个客栈就是当初齐灏耒关押他们白家一家四口的地方,掌柜的有些不敢断定眼前这两个脏兮兮的姑娘是不是前几日的囚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一面甚是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一面让小厮从后门出了去。
“我叫公子柔,今年十四岁,是黎国凉都人。”
凉都,白梨一怔,那个原本以为是她这辈子归宿的地方。
白梨略一思虑,张口道:“我同妹妹是云国江城的流民,因为流年不利原本同父母打算来投奔黎国的亲戚,可是没想到亲戚早就搬走了,本准备重回云国,却奈何遇上了山贼,现在只有我们姐妹两人相依为命。”
听完白梨的叙说,公子柔不禁同情起眼前这两个姑娘,虽说同自己一般大小,可是遭遇却要凄惨的多,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这时候有人上来敲门,公子柔便应允着让人进来。
来人附耳在公子柔身侧轻声了几句,公子柔便让人退了出去。
“你俩在楼上待着,我下面有个熟人找我叙旧,也是个不懂事的,不会挑时候。”
公子柔明明看去同他们差不多年纪,说起话来却是老成的很。
下楼的时候,公子柔便瞧见一帮人在下面乌泱泱的等着她。
等公子柔到了一楼的时候,原本站在后面的人这时候才踱步上了前,原来是个俊俏公子,只见她对着公子柔作了一个揖,然后缓缓道:“公子柔,别来无恙。”
“我当然好得很,倒是你,不是听说丢了犯人,怎么还这么有空来同我拉家常。”
公子柔说话从来也不会看谁的面子,齐灏耒也不急,仍旧客客气气的,“这不听线人说好像瞧见当日的犯人最近在这附近出入,我不也怕你这公子家的小姐万一出了事,所以这才来巡视一番。”
“不过半年不见,齐灏耒你这打起官腔来倒是有模有样的,你就安心吧,我这高手随便一个都比你身边的酒囊饭袋强上百倍,就不劳你费这心了。”
这公子柔说话倒是真不客气,齐灏耒只能单刀直入,“这样吧,你让我上去看看,若没危险,我马上带人离开,如何?”
“姑娘的房间是随你们要搜便搜的,要是传了出去,我公子柔还要不要做人。”
“若我说,我一定要搜呢!”
“那你就试试看!”
齐灏耒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公子柔也是一个硬脾气的主,她若不肯,谁也没法搜这房子,公子柔虽说跋扈霸道了一些,可是她有的是跋扈的资本,别说是她那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和深藏不露的哥哥,苏从从小就护着她,而公子柔自己也有一身卓然的功夫,他小时候同公子柔约着打架,还鼻青脸肿的回了家,这下还是别和她再结下梁子为好。
双方僵持了一阵之后,齐灏耒也不愿多做徒劳之功,临走前撂下句话,“你要庆幸自己是公子家的人。”
白梨其实在公子柔下楼之后也紧接着下了楼,好在在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来公子柔同齐灏耒是认识的,这样看来对白梨倒是有好无害,一个计划在白梨的心中形成。
看着齐灏耒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客栈,公子柔像打了胜仗似得兴高采烈地上了二楼。
“可惜你们刚刚不在,不然一定能看到我舌战群儒的场景,看我把那家伙逼得毫无还口之力。”
白梨这时候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比较合适,倒是毫不知情的乔春问了句,“你很讨厌那人吗?”公子柔刚润好了喉咙,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能说讨厌那人吧,毕竟我们也是从小一个圈子长大的,只是他最近的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他啊居然假借迎娶之名,趁机把黎国的一个大商人给陷害入狱了。”
白梨被公子柔的话说的心头一梗,但是表面还是得不漏声色。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俩的名字呢。”
真实的名字是铁定不能说了,刚好抬头看到一旁的摆件。
“我叫扶珠,家妹唤扶怜”
“你爹娘取名真省力气,你们姐妹合起来不就是珠帘。”
可不是吗,白梨一下想不到好名字,正巧看到屋内有一副珠帘,很是尴尬。
瞧白梨同乔春都不说话了,公子柔只当是自己太多嘴了,赶忙道了歉。
“对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凉都找个大户人家当丫鬟,反正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不然你们跟着我回府吧,我父亲常年驻守在外,家中只有我和哥哥,而且府上也不缺你们两人的碗筷,而且我哥哥最疼我了,只要我说的,他肯定会答应的!”
(以下白梨都以扶珠代替,乔春都以扶怜代替。)
扶珠原本也只是想先去了凉都再做打算,没成想公子柔这么容易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走,这姑娘还真是单纯的可以,想来自己心中却有这些小九九反倒显得自己太过心机了。
只是从小到大扶珠也没这样绕着肠子说话,现在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却是谎话连篇,只能想着之后好好补偿回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