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吗?”
青衣男子瞬间就夺过了白梨手上的剪刀。
白梨完全被自己的举动给吓住了,好像之前整个人都处在梦中一样,她能知道自己说的话,自己做的事,但是这一切却又都由不得自己,现在清醒过来后,只是看着这青衣男子,随即振声道:“命,如果可以我倒情愿不要这命了,反正我妹妹也活不成了,我已经一个家人都没了,我还不如拉一个垫背一起上路。”白梨的话说的很是平稳,和刚才那个拿着剪刀要拼命的样子截然不同。
九方听着白梨的话,回头便给了那多嘴的人一掌,那人疼的直直的跪倒在地,一声闷吭之后,抱拳道:“属下失言。”
其实白梨哪里是要和她们同归于尽,她虽不知自己的冲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也能猜出几分来,同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决计脱离不了干系。
之前的做法不过是演戏罢了,白梨是在赌,赌他们不敢现在杀了她,也赌这个青衣男子会救下她。
苏从这时候便赶忙依着白梨的话往下:“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磨难,但是你妹妹也不是完全没救了,鄙人虽不才,可护住这小姑娘的心脉还是做得到。”
这青衣男子出现的实在是太过异常了,九方要不是看在乔春情况不妙的份上,早就把这人逐出屋外,这青衣男子虽说自己是医药世家出来的子弟,可是浑身上下连一丝药味都不曾有,哪里像个大夫,江州公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他非要趟这一趟浑水,那么在乔春恢复之后,他必须死。
那一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下的人心慌慌,整夜的滂沱大雨仿佛要把这个地方给淹没一般,白梨虽然知道乔春的身体其实没有表面看来那样严重,可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这个男子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先前竟然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他,任由着他喂食了乔春不明的药水,等到她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道。
白梨虽然不懂武功,也不谙毒药,可是她记得小时候从白父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奇书,那里面详细的记载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奇人异事,其中有段就是说一个公子被一个地痞女儿看上了,用了卑劣的手段得到那公子,而那方法叫做魅蛊,先前她自己那般的反映和书中的公子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她并没有和这人有过任何接触,怎么就中了呢,现在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很显然的是,这个叫苏从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大夫,至于他的目的白梨还不敢肯定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