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依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讲给我听。她说那天我刚被那些人带走,她就到了。甚至都看见载着我的那辆车远远的开走了。到店里看到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刘姐把事情经过给她讲了一遍,然后她们就报了警,并且通知了欧海。兰篱是中午送小燕子回来时才知道我出事了。
欧海当时就像是一头狂爆的狮子,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会是明衫,可当晚欧海借约她吃饭为由没看她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警方也一直围绕着明衫做调查,可都没什么进展。就在我受伤的那天警方追查到了我手机的信号,才一路找到我。可当欧海看到我时,就是我纵身从楼上跳下的那一刻。
欧海拼命的跑可还是没能接住我,等他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左肩上还插着一根刚筋。之后就是我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欧海就一直站在门口。
说到这时,依博看着我竟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当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喊着家属签字的时候。欧海和兰篱同时站在了医生面前。”医生瞪着他俩“你们什么关系”兰篱看了一眼欧海退回来了。但那眼神很不甘。”欧海接过医生的笔,手都是抖的。
随即依博的眼神也加了一丝恐惧“医生告诉欧海,那根钢筋贯穿左胸,只要再偏一点点,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手术时间真的很长,但是欧海就一直站在那,一刻都没有离开。倒是兰篱,听完医生的话狠狠的给了欧海一拳,拳头落下,欧海嘴角的血也流下来了,可他即没躲也没还手。就那样任兰篱打着。依博说认识兰篱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有失风度。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和林一峰很费力才把他拉开,可欧海还笑着对兰篱和林一峰说“打的好。”兰篱也是真的在生气,声音都是发抖的“我之前看到网络和报纸,认为你是真心的想要好好照顾朵云的,见过面之后也觉得你能做到。所以我才甘心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可现在你让她躺在里面,面临生死大关。我会尊重朵云的选择,但我还是会站在她身边,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欧海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理会任何人,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晚上的时候兰篱带小燕子过来,知道我这样小燕子一直在哭,兰篱一直抱着她,耐心地安慰着。最后小燕子是在兰篱怀里睡了一晚。那一晚他们都陪在医院,医生说术后的24小时很关键,所以没有人回去,欧海更是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仪器显示的各项指标已经接近正常范围,医护人员担心的合并症的问题没有出现,这才通知大家已经过了危险期。可是以后的三天里我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大家又是一愁莫展。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靠我自己的毅力了。大家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依博心有于忌地说“这种对未知结果的等侍真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焦急、恐惧、无助。”
这期间的欧海沉默的可怕,从被打到我醒来的这五六天时间里欧海除了与医生交流之外,机本上没有与别人说过一句话。能接近他的人只有小燕子。
听着依博讲着这几天的事,真的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想想上一次生病住院,身边只有依博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照顾我和小燕子。时尽管身体上有疼痛,可远不极心里上的煎熬。再看看现在,虽然时间飞逝,可现在依博依然在我身边,我们的情宜不减半分。
而且常常把‘幸福离我不会太近’挂在嘴边的我,现在身边真的有个人在牵挂我,甚至以前离我而去的兰篱也出现在我身边,虽然我们之间的爱情不复存在了,可却沉淀成更让人舒心的亲情。不得不说此该心里是满满的。此情此景恍如隔世,于我可谓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