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大炮,本名陈显,是孤儿院的院长取的,陈是我本姓,听说我被仍在孤儿院门口时襁褓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个陈字,之所以取名叫陈显,可能是院长希望我长大后成为一个显赫或者显眼的人吧,不过老天总是不随人愿,我二十四了,还是单身狗一枚,身高普通,长相普通,体型普通,五官只能说是端正,谈不上歪瓜裂枣更谈不上帅气逼人,离“黑暗中的萤火虫”还有很远一段距离,除了去韩国这辈子怕是走不到那个境界了,在这个要么高,要么富,要么帅的看脸看地位的社会,没有女朋友显然也是在情理之中,陈大炮是我的绰号,朋友们取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要给我取个这种绰号,不过被叫了几十年也就习惯了。我生活在西南之地的一个小城市什市,自幼无父无母,从孤儿院出来后,打了几年工攒了些钱,在离车站不远的为民街盘了个超市,说是超市,其实也就是个小卖部,卖点假冒伪劣的日用杂货食品之类的,什么假冒伪劣?举个例子吧,什么康帅傅方便面、营养块线,立日洗洁剂等等等等.。就不一一例举了,这些东西都是从我同学刘二狗那个小作坊进的,刘二狗是我同学,也是从孤儿院里一起成长一起上学的好哥们儿好兄弟。
说是假冒伪劣,原料配方什么的倒和那些正品差不多,全是刘二狗那小子给学来的,吃不死人,倒是没有什么良心的上过不去。我们高中毕业以后,他就不停地穿梭于各大加工厂打零工,偷师学艺记配方,万幸那小子机灵从没被爪子过,这点我佩服他,脑子手脚灵活,倒比我强多了,学成归来(这个词我怎么用的这么别扭)后,开了个小作坊,请了些人手,专门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由于价美物廉,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的外观,到是在我们这片儿占领了不少市场,除了被警察打掉几次之外,生活到时过得有滋有味,自称是功成身就。
而我比他就差多了,除了小卖部之外,还租了层楼开了个旅馆,由于靠车站的好位置都被别人占走了,我的旅馆离我的小卖部有一两里路,别小看这一两里路,短短一两里的却犹如天堑一般远远地隔开了赚钱与不赚钱的道路,除了偶尔车站附近的旅馆住满了有一两个人到我那小旅馆住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死不活的。不过我的小卖部离车站近,生意不错,加上刘二狗的假冒伪劣产品进价低,日子倒是过得去,好歹能混个温饱。
这时我正开着我那二手小货车风骚的穿梭于车流之中,我刚刚从刘二狗那进了货回来,刘二狗那开在城郊的假冒伪劣小作坊前两天又被警察给打掉了,我们这离山区不远,机智如二狗自作坊被打掉以后,迅速往山区逃遁,时隔三天在山边的一个小镇里又张罗起了小作坊,速度之快,令我们周边县市的假冒伪劣产品经销商微微乍舌,纷纷发去贺电称赞其机智如狗,灵活似猴。让我们二狗同志好不得意,没少在我耳边自夸他有多么机灵,多么牛叉。
从我的小卖部到二狗的作坊来回得四五十公里,我花了两千多块钱购来的二手小货车已经有些微微娇喘,动力开始缓缓减小,我知道这是它快要歇菜的前兆,再加上还有一车货,我猜想它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这车只要连续跑上几十公里就会发生这种状况,再继续开就得彻底歇菜,上回我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不过那次离目的地不远,好说歹说花了几十块钱叫人帮忙推了过去,所以之后每开几十公里就得休息段时间。我不禁有些抱怨二狗干嘛要把作坊开那么远。爱车如我,找准机会把住方向盘一阵猛转从一个口子迅速切入辅道,不理会后车对我不打转向灯的怒喝,我心道:我倒是想打转向灯,我也得有啊。话说我为这车没少操心,这车我买来就没转向灯,找那卖车的人,卖车的早不见了,无奈我只能自己去换对转向灯,人家修车的一检查我这破车连灯光线路都没有就要价几百说要重新布线,当时我就急了,我这车一共才两千一百多你就得要我几百,都够我买小半个车的了,再说我也不信怎么可能连灯光线路都没有,为了证明给修车师傅看,我急忙钻进驾驶位打开大灯一看,嘿!果然不亮,不舍得花钱的我只能灰溜溜的把没有任何灯光的车开出修理厂,从此我这车从来不在晚上开,白天转弯变道什么的,全靠看准机会讲究一个快准狠,为了贴合它的特性,我特意给这车取了个有爱的名字:二瞎。
把车开进辅道停了下来,我下车坐在马路牙子上,点起了烟,烟雾从我嘴里吐出,看着那飘渺的烟雾我不禁回忆起昨晚做的那个怪梦:我站在一个满是白色雾气的空间,前后左右上下全是白雾,我不停的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一座宫殿,宫殿不大,也不华丽,却透着一股莫大的压迫感和一种不可言语的虚无缥缈的感觉,宫殿正门上挂一牌匾,上面写了三个字,看起来像篆体,不过具体是什么字我不认识,仅是这三个大字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摄人心魄的味道,好像还包含了许多许多天地至理,虽然我并不知道天地至理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好像本能的就知道那三个字包含了天地至理,摇了摇头,我踱步走上阶梯步入殿内,殿内并无别物,仅有七座蒲团,左右各三座,其上无人,正中一座稍大,上方正盘坐着一位老者,手执拂尘,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来了”老者说话了,语气不咸不淡
“什么我来了?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老者抚了抚他那一尺长的白须,微微笑道:“吾乃三十三天外紫霄宫鸿钧道人,你所站的这里便是紫霄宫之内。”而后继续看着我。
熟读各种小说的我当然知道鸿钧是谁,乃是天地间第一圣人,合身天道,是六大圣人的老师,说是整个洪荒最牛(哔.)的人物一点不为过,难怪刚才牌匾上的三个字能让我产生一种压迫感,但是我也不能弱了咱中华好儿女的风头啊不是,急忙回道:“在下九十九里外马勒戈壁桃源洞抽风大仙座下首席大弟子略**真人陈大炮!在此给道祖稽首了!”说完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哈哈哈!”鸿钧抚须大笑三声:“不错不错,真不愧为造化玉碟所示之人,还从来没有圣人之下的人在吾面前面不改色还口说胡言,无量量劫以来你是第一个,着实有趣,着实有趣啊!”
“嘿!瞧您说的,您在洪荒牛叉您的,我开我的小卖部,我又没怎么着您,看您这样也不像想把我怎么着的样子,大家随便聊聊开个玩笑嘛对不对!?”被揭穿的我毫无羞愧之色的说道,说完我就地一坐,看着鸿钧,等待他的下文。
鸿钧见我无理倒也不恼,微笑着说道:“小友,你可知我从遥远的未来摄你而来所为何事?”
“我知道个鸟蛋!”我心说,不过还是讨好着说道:“您老人家的大神通大智慧哪是我我一介凡夫俗子可以猜到的,您有话就直说吧,但有吩咐,在所不辞!”
“好好好,好一个但有吩咐,在所不辞,这可是你说的!!天道之前无戏言,既然你话已出口便已被天道所记,悔改不得。一旦反悔便是天罚降身!”我一听就急了,听这话像是有啥事儿要发生啊,正想询问,可是不待我开口,鸿钧便继续缓缓讲道:“我便将那前因后果讲与你听,如今洪荒正值万万年不遇的大劫,下界各路神仙妖魔大能都有可能应劫,这大劫本是应大道而生,以我天道之力亦不可消抹,而天道尚且留一线生机,我亦不忍那些苦修无量劫的诸方神魔就此道消身陨,便参那造化玉碟寻一线生机,而造化玉碟显示那些应劫之人的一线生机便是你。”
听完了鸿钧的话,我差不多消化了五分钟,继而沉着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啥意思?”
“呵呵,明日你自会知晓~~~”鸿钧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高深地说道。
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那些洪荒大能应劫和我有啥关系,但是我至少知道这是要我帮忙啊,帮忙可以但不能白帮啊,我弱弱地问道:“那啥、、、、我有啥好处?”
“你自然可得大造化,大功德,大机缘!”
“大妓院?还能帮我开个大妓院?”我有些惊喜,“不过我们那已经没有大妓院了,大保健倒是有,不过最近几年打得严,都改叫会所了,如果非要帮我开的话,就.。”不等我继续阐述我的要求,鸿钧拂尘一挥,说道:“去吧!”
接着,我感觉我的身体飞速的往后倒退,宫殿也离我越来越远,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我急得大叫:“喂喂喂!!!这怎么就赶我走了!我都不认识那些人啊!!我该怎么做啊!?不留个抠抠号啥滴啊?!”
远远地传来鸿钧虚无缥缈响彻天地的声音:“吾自会让吾弟子助你~~~”
随后我就醒了,呆坐在床上,感叹那梦挺逼真,能接着梦就好了,我的大妓院还没着落呢,唯一一次发财致富的梦就这样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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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回忆着那个梦,不知不觉烟已经烧到了烟蒂,烫得我痛呼一声,丢掉烟蒂,甩了甩头把那个无稽的梦抛在脑后,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二瞎差不多也该休息好了,我站起身,回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二瞎一阵颤抖,打火,踩离合,挂档,熟练地起步,在辅道行驶一段之后找准机会,猛打方向盘切入车流,看到后视镜里后车女驾驶员被我绝妙的操控吓得一阵花枝乱颤,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继续风骚的穿梭在车流之中。
不一会儿就进了市区,离为民街越来越近了,就在驶到离为民街几百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了一个老头站在了我的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经验老道如我猛地踩住刹车,市区车速本来就慢,三十公里每小时的时速二瞎硬是带着“叽叽叽叽”的声音刹了二十多米才堪堪停在老头面前两三米处,其优越的性能可见一斑。
我愤怒地连按喇叭,虽说二瞎没有灯光,刹车系统也略显迟钝,但是喇叭可是真强悍,被我特意改造成气喇叭,平时行驶全靠喇叭开道,就喇叭这一方面来说,没人敢轻视它,“嘟嘟嘟”刺耳的声音连我听着都受不了,而老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一看这老头,我从没见过,但又始终看着我,分明是冲我来的,随即转念一想,闪过一丝明悟,心道一声“糟了!”这老头怕是专业碰瓷的,这是要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