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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如果就这样

我们总是很向往平静的生活,向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的生活。老天仿佛总是和我们在作对,总是希望我们过得不好,然后,就这样让灾难降临。

“喂,懒猪,起床”夏静一边摇着余小七,一边扒余小七的被子。“呀,非礼啊,非礼啊”从睡梦中醒来的余小七咋咋呼呼的叫道,他其实就是猴子请回来的逗比。“余小七”夏静憋足一口气,大叫道“能不能好好的了”然后就扑嚇一下,就笑了。“好好好,我好好的”余小七装作很是委屈的样子。“恩~好香啊!做的什么啊!”自从有夏静以后,余小七的独自再也没有受过罪。这就是他最简简单单,最幸福的事情了。“你最爱吃的萝卜片”夏静一边收拾床,一边说道。“啊,萝卜片,我的最爱。”余小七之所以最喜欢吃萝卜片,就是因为,他总会想起一个熟悉的味道。余小七小时候,从开始有记忆后,就始终记着他奶奶的那张笑脸。自从余小七开始有记忆,那张笑脸总是一直陪伴着他,还有那萝卜片。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道很普通的菜,可是对余小七来说,那是一道最好的菜。那个味道,余小七至今永远不忘,只是那个人再也不能回来。余小七奶奶走的时候,余小七才上三年级,那时他不懂事,以为奶奶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当上初中后,他才知道,哪里有什么很远的地方,那里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回来。那天,余小七跪在奶奶的墓碑前,整整一天,那天,余小七的世界只是黑暗,没有光明。我们来到世间,总是要离开,总是把欠的东西全部还回去。“小七,小七”夏静发现余小七看着萝卜片发了有一会而呆了,“你怎么了?”夏静总是在担心余小七。女人也总是很奇怪,总是在担心什么,就这样,女人一生永远在猜测中。“没事”余小七从想象中醒来。他摇摇自己的头“猪,我给你将一个故事”余小七用很认真的的眼睛看着夏静说。“嗯嗯。你说。”夏静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用心去聆听余小七讲的这个故事。

“这是关于一个小孩子和死神的故事”故事开始了,没有所谓的低俗,没有俗套子。只是,很让人难以相信。但夏静很是认真的去听余小七讲的这个故事。“有一天啊,一个小孩子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了死神。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听死神说什么,就被人叫醒了。“做恶梦了啊?”映入小孩眼帘的是一副慈祥的笑脸。“对啊,奶奶,这个梦好奇怪哦。”“哦,怎么奇怪了?”“我梦见了一个奇怪的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镰刀。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不过总是在这时,我就被您叫醒了。”小孩很是奇怪,而他的奶奶仿佛早已感觉到了什么。“我的好孙子啊,以后要是再梦见这个梦,你就对那个死神说,不想让奶奶享福,知道吗?”虽然不知道奶奶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但是小孩很是听话,记住了奶奶的话。“孙子,来,这是奶奶给你做的萝卜片。”“呀,有萝卜片”小孩子非常喜欢吃萝卜片,仿佛这就是世间唯一的美食。那天晚上,小孩又梦见了那个穿黑色衣服,手拿镰刀的人。只是,这天晚上,他没有被叫醒。“小朋友,我问你一个问题哦,你要如实的回答我。”那穿黑色衣服的身影,发出沧桑的声音问道。小孩点点头,只是,他还记得白天奶奶对他说的话吗?“要是,我现在带着你奶奶去一个可以享福的地方,你愿不愿意?”这个问题小孩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好久好久之后,小孩说道“不愿意。”“哦”那影子明显一怔,“为什么啊?”“对啊,为什么啊?”小孩子都有些不知道缘由。“让你看看那个地方的美丽吧!”那黑色身影手中的大镰刀一挥,只见,一片金碧辉煌,一片人间天堂。“如果你奶奶来到这个地方,他就会一直享福的。”人总是自私的,就算我们很小,就算我们不懂事,但我们知道我们世界的“美好”“我愿意”看到这个画面,小孩毫不犹豫。一场梦境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孩子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奶奶”。

那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离别,小孩只知道奶奶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很美好。当有一天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了。他终于明白那天晚上的梦是什么了,他终于明白失去是什么了。那天,小孩在奶奶的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孩的父亲拦住了所有人,让小孩一个人跪在奶奶的墓碑前,因为只有父亲知道,自己的孩子发生了什么。这就像几千年的一个魔咒一样,一直在往下走,一直走着。”

故事讲完了,夏静没有说话,她明白,余小七讲的是什么。失去亲人的感觉,没个人都有,况且,他们彼此就要失去了对方。只是,离开的时间谁都没有办法确定。“猪,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可好。”余小七紧紧抱着夏静,认真的说道。这个时候,仿佛就是一个世纪,仿佛永恒。却像彼岸花开的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小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时,彼岸花早已凋零,他只有刹那的芳华。我们总是不敢将爱恋说出口,是因为怕自己的承诺将来有一天难以实现。只是,当发现,那个值得一生托付的人之后,我们就会毫不犹豫。余小七是一个最害怕孤独的人,只是,他又不曾将这份害怕表现出来。可是夏静用自己心发现了,她在用心去温暖余小七那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小七,如果就这样该多好。”

这是一场多么美丽的爱恋,就这样一直下去,就这样一直走,然后就到了白头。可惜,终究不能如愿了。因为上天总是看着每一个人,就连那小气的上帝,都不希望每个人就这样过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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