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见到雪花和媛媛了,我们互相抱住对方乱作一团,眼角噙满了泪花,她俩专程赶来看我,她们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额前的几根头发向天翘了起来,这时的我才明白什么叫做风尘仆仆。她们的笑依旧灿烂,像极了她们的为人:诚恳、大方、积极还有一种咄咄逼人任谁也学不来的风度。仿佛有她们在的日子里,我的天空永远都是晴朗的,恨不能包个单间我们仨来个彻夜不眠。
我热情地款待她们,我有好多话要讲,和她们不断地谈笑着,问她们那里可好?适应不适应工作环境?问长问短,她们呢?也絮絮叨叨你一言我一语地和我聊着天,我说要买一个蛋糕补一个生日,“就咱们仨,多了一个也不要!”我说,她们不要我去买,我知道,她们这是在为我省钱,可我执意去买,我不好吃那一口,图的是叫自己的心安一点,她们拗不过我便只好依了我同我一起赶往最近的蛋糕店,那时,我还没有罢工,天已经黑了一大半,回去后我又买了一大瓶可乐,夜晚,我们把灯全部打开,明恍恍的,挺耀人眼,随后我们点了蜡烛,那是一个挺漂亮会响音乐的莲花灯,花瓣上蜡芯聚集莲心为一点,像烟花粉一样,只要轻轻点燃灯芯,花瓣自然由合拢状态向四周打开来。生日歌缓缓响起。我们仨在灯光下举杯同庆我们的朋友宴正式开幕。想想那场面,浪漫+温馨也不比豪华奢侈的大酒店逊色多少。我们重在一个“情”字,而那些被酒熏醉了的人们看中的则是一个“面”字。
次日清早,雪花她俩要去上班,青岛的天气到了五月份是阴晴不定的,北风凛冽地刮着,天还下着蒙蒙细雨,打得人的脸好一番疼痛,我说:“看看有没有卖伞的吧?”我预备给她们买把伞,身上只带了仅有的8元钱,好不好的,心意算是到了。她俩个都不让我去。“不长时间就能到公司,很快的,”她们笑笑这么说,可我知道,她们下了车还要步行半个多小时才能到那里,她们是为了省钱才这么说的,考虑到还要等车,天下的雨也大起来了,于是我们便在外摊亭里商议着买下了一把伞,下雨天,伞也贵了,我替她们付了一半的钱,我只有那么多,身上所有的钱都花了,只剩下几枚硬币,握在手中,冰冰的,她们来看我一趟所花的车费都比我招待她们时所花费得多,友谊和钱是互相矛盾的。
我说:“不论到哪儿,记得有我在惦记着你们,并为你们祝福着。”没想到,这次离别竟然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后来,我找到一份工作,是杨辉的朋友介绍的,杨辉是一个个子矮小但很善良的女孩,和我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介绍我工作的那个朋友把我送到了开发区,新单位,先了解一下工作情况然后再做定夺。那儿的老板很面善,她友好地向我们打招呼,她的微笑好像天边的云彩一样纯真美丽,一点也没有架势,她的人看起来像天使一样美丽,态度极好,很平易近人,待遇是:管吃住,一月六百。次日,我便打包好行礼,叫了一辆面包车,会会和翠翠送我到了那里,她们俩也是我的同学兼好友。可是一到那里经就把我留下。会会和翠翠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陪她们在这边玩一天,她们就又回到胶南了。时间很仓促,离别就在一分钟,让人来不及思索。就这样,我就搬进了单位和女老板住在一起,她待我甚好,这一点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我已身无分文,先找个工作能管吃住就比什么都好了,凭着努力和脚踏实地与实力,很快地我取了得了老板和同事们的信任,工作稳定后便兴冲冲打电话给远在胶南的雪花和媛让她们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可电话那端一直是停机状态。这时我才想起雪花的手机扣费多,一个月后我发工资了,往家里寄了四百五十元又给雪花充了三十元话费,一打是关机,晚上打是停机。(她的手机一开机就扣费,一天一条短信不发还扣四元),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我失声痛哭……
雪花,媛媛你们还好吗?娜娜在开发区,娜娜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