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美丽却也危险致命的针龙眼看着就要将罗家叔侄吞没,又一条红色的火龙出现,在罗家叔侄濒临绝望的时候,将针龙阻挡,须臾之间,针龙连青烟都没有冒出一丝,就已被火龙燃烧殆尽。
“阁下何意?”老妪用最后的理智压抑着狂飙的怒气,危险的目光紧紧盯着突然出手的常东升。
若不是她将常东升当作了玄天宗的人,若不是常东升表现出了非凡的实力,恐怕老妪连这最后的理智也不会拥有,直接就出手将常东升一起攻击。
无论从何种意义而言,与罗家叔侄素不相识的常东升都不应该出手阻拦,更何况现在的情形,看似应该是罗家叔侄犯下了滔天的罪恶。
但常东升偏偏出手了,罗家叔侄的死活常东升并不如何关心,常东升关心的是,他感觉到的那一丝绝望的味道。
“前辈且慢,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常东升拦着老妪说道。
老妪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显然压抑着无边的怒火,“有什么蹊跷,罗星这个畜生不止废我晶晶丹田让她从此沦为废人,更意欲对晶晶施暴,毁我晶晶清白,这件事就是闹到玄天宗,他们也得赔命!”
以常东升的目力自然看得分明,少女晶晶丹田的确被毁,不过好在时间短暂,虽衣衫破损但清白尚在,只是无论如何这对一个少女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常东升明白老妪的愤怒,言道,“前辈我觉得这件是就算与罗家叔侄有关系,但也绝不可能只是他们就可以做到的!”
见老妪怔住,常东升继续说道,“前辈你想想,在我上门挑战之前,令孙女还好好的和你待在一个房内,就算你我在外交战,也不过片刻功夫,更没有离得太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敌人要从房内将令孙女掳走破坏她的丹田,然后送到这里。
这一切皆发生在你我眼皮底下,我们先不谈要做到这一切有多么困难,但也绝不会是罗家叔侄能做到的。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切未必不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
头脑简单并不擅分析的常东升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么长一段井井有条的话,这一切都是书灵的分析,常东升代为说出。
稍稍冷静下来的老妪一言不发,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罗星身旁,这一次常东升并没有阻止,因为老妪虽还带着怒气,却没有杀意。
老妪的手搭在了罗星脉搏之上,很快甩开,怒气勃发,却不再针对罗家叔侄,对常东升说道,“多谢提醒,罗家的小子果然也没能幸免,中毒了!”
作为用毒的行家,其实老妪早就应该发现罗星的不正常,只是被怒气冲头的老妪失去了理智,现在经过常东升的提醒,才想起查看罗星,罗星的情况也映证了常东升所说有人栽赃嫁祸的话。
老妪的话却让罗竹大急,连忙说道,“什么小星中毒了!龙婆,请你大发慈悲,帮忙救救小星!”
懂施毒者,必然也懂得医治,这里又只有老妪一个用毒的行家,罗竹自然厚着脸皮向老妪求助。
老妪已大致明白罗家也极有可能是受害者,但孙女的清白差点坏在罗星身上,老妪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冷冰冰的道,“慌什么,中了合欢散,自己想办法处理。还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们暂时不准出镇!”
罗竹自然不敢有何异议,对着老妪和常东升弯了弯腰,抱着罗星极速离去。
这时被少女尖叫声引来的人已陆续赶到,各家的强者带着自己的子侄赶到屋外,屋子的原主人早已站得远远的,生怕被人迁怒。
少女忽然嚎啕大哭,原来是一袭白衣的白远到了,只见他走入房中,来到少女身旁,少女大哭着,身体先是一缩,然后哭声更甚,猛的扑入白远怀中不断抽搐。
白远温柔的摸摸少女的秀发,再抬头之时,俊美的脸上已有怒意,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妪,“是谁?”
老妪摇摇头,转而看向常东升,竟是躬身一执,“还请玄天宗为老身为晶晶主持公道!”
白远闻言看向常东升的目光微变,却没有说什么,屋外的人们自然也听见了,看向常东升的目光变得炙热无比,若非现在不是时候,恐怕早已蜂拥而至。
常东升摇了摇头,说出了本早就应该说的话,“我很愿意帮前辈找出事情的真相,但我却并不是玄天宗的什么人。”
屋外的人热情消退了,或许只有曾跟着常东升的那几道见过常东升恐怖的神识,才会继续相信常东升身份非同一般,其他人只会觉得常东升自不量力。
白远的目光又变了,不再关注常东升,低头小声安抚着少女,老妪的目光也变了,变得复杂,一会儿失落,又一会儿阴狠。
擅长以恶度人,用最坏的方面看待旁人的她,此刻突然将常东升也怀疑上了,要知道如果不是常东升突然上门挑战,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老妪有理由怀疑,是常东升与人里应外合将少女掳走。
身份就是这样一个神奇而令人着迷的东西,如果常东升还是老妪以为的玄天宗高徒,老妪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怀疑,但常东升不是,看似独身一人的常东升更不像是为了参加玄天宗的择徒而来,一个目的莫名的强者实在值得怀疑。
老妪甚至开始怀疑常东升境界也是假的,其实本就是演道境巅峰,所以才会那般强大。除了想不通常东升的目的以外,老妪越看常东升越值得怀疑。
老妪逐渐变换的目光逃不过常东升的眼睛,老妪的心理活动也逃不过充满智慧的书灵,在书灵的提示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一阵火光之后,常东升脸上的胡渣一扫而空,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常东升,在一片惊骇的目光中,傲然说道,“我是常东升!这件事无论玄天宗管不管,我常东升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