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二楼包厢内,四人其乐融融相谈正欢,暂不提他们的身份,常东升率直,花满堂谦和,两个铁血军人自然愿意与他们结交。
便在这时,酒馆门口传来一阵争执声,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想要进来,却被酒馆的人拦下,只能在门口处高呼着,“少爷,少爷!”
渐渐高昂的呼声引起了常东升等人的注意,花满堂站起来告罪一声,“好像是我家的小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花满堂说完便下楼而去,不一会儿,只见小厮躬身对花满堂说了几句,又递给他一张纸条以后,转身离去。
花满堂再次回到包厢,常东升随口问道,“怎么了?”
花满堂摇摇头,“还不知道,家仆只说是有人给了一张纸条给他,要他必须亲自交到我的手上,我还没来得及看。”
花满堂一边说着,一边展开折好的纸条,露出一丝微笑,有些甜蜜。
常东升并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不过花满堂看的时候并没有顾忌,常东升目力又极好,自然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无头无尾,便是连落款也只是一个笑脸,只是看花满堂的样子分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更知道是何人所写。
花满堂重新收好纸条,笑容满面的说道,“不好意思了两位大哥,花某有事要先行一步。”
卢雄看花满堂的神色已大约猜到什么,笑容可掬的打趣道,“看花兄弟这个样子,应该是要去会意中人吧!哈哈……”
花满堂也不觉尴尬,大大方方的说道,“大哥就是大哥,一猜就中。”
花满堂有事,众人自然不会阻拦,常东升刚准备说些祝福的话,却不想花满堂突然对他说道,“常兄可愿与我一道?正好借这个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
花满堂佳人有约,常东升本不欲打扰,但花满堂如此说,常东升自也不会拒绝。与茅被方和卢雄告辞以后,两人结伴走出酒馆。
“花兄这位意中人约花兄的方式还真是别致!”常东升笑着说道。
花满堂笑笑,眼中尽显甜蜜,“常兄见笑了,说起来也是一件趣事,当初我与她初次见面,她尽然化妆成一个老嬷嬷的模样,让她的侍女冒充她来见我,自己就躲在一旁偷窥。结果不想她笨笨的,自己又露出了马脚,想起来也有趣。”
看着花满堂笑容满面,一副堕入情网的样子,常东升忍不住调笑道,“看来这位姑娘是当定我嫂子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让我们堂堂花家堂少如此痴迷呢?”
花满堂笑道,“她叫唐晓蓉,是我们翊王朝的公主,亦是十二世家中唐家家主的嫡女。你也知道,想我们这种世家子弟,到了能够婚配的年纪,虽然不至于限制我们的婚姻自由。
但一般也会先让各家子弟聚聚,能有情投意合的自然就更好。我与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认识的,当时还有几家的子弟,却唯独让我发现了她的弊端,本来只想戏弄戏弄她的,哪知道,呵呵。”
常东升情商或许不高,但花满堂已说到如此程度,常东升自然也就明白了,“哈哈,所以花兄一看那纸条,就明白了是那位唐姑娘约你在大明湖畔相见。”
花满堂道,“是呀,以前懂得这个意思的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她和她的那个侍女了。”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这位容嬷嬷了!”常东升笑道。
两人边走边说,以两人的修为,速度自是极快的,片刻之后,就已隐隐可见一片清澈的湖泊。
湖泊位于陪都东郊,陪都人常见日升月起于此,故将其称之为大明湖。
常东升与花满堂二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却并没有如约看到那赴约之人。
“奇怪了,难道还没到吗?常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在这儿等等。”花满堂巡视一周,然后对常东升说道。
常东升摆摆手,“没事,唐姑娘既然约你在此相会,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只盼她莫怪了我这个打扰了你们私会之人就好!”
“怎么会!晓蓉早就听我说过常兄的事迹,一直嚷嚷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花满堂笑着说道。
常东升笑笑,并没有真当一回事,看着四周说道,“花兄倒是会享受,这里景色宜人,更难得的是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烟,不会打扰了花兄与佳人相会。”
花满堂道,“这里景色的确不错,人烟也少,一般都是些情侣间在这里相会,咦,奇怪,今天为何一对情侣也没见着。”
听到这话,或许情商再高一些的人会趁机吹捧或是调笑几句,然而常东升一向考虑事情的方向不一样,他是一个随时准备着战斗的人。
所以遇到这种原本应该有人在,却没有人在的情况,常东升考虑的却是是否有危险,是否立即会有战斗发生,即使约他们出来的是花满堂的意中人。
常东升本能的放开了感知,运用瞳术查看四周。
一轮骄阳忽然升起,有限的阳光将常东升与花满堂笼罩,这是常东升的域,他浑圆的眼中精光亮起,大喝一声,“小心,有埋伏!”
常东升的反应实在太快,花满堂前一刻还沉浸在甜蜜的等待中,后一刻就见常东升升起了太阳,发出一声大喝。
花满堂也不愧是花家的天才子弟,虽然还没搞明白常东升为何突然如此,身体却瞬间进入战斗的状态。
“好敏锐的感知,好迅速的反应!”一声叹息幽幽,“万道书院弟子!十二世家花家子弟!当真名不虚传!”
话音落时,人影浮现,却并非一人,而是十三个身着黑衣将面容紧紧包裹的人,或从湖中或从地下,齐齐出现在常东升两人面前。
常东升心中一动,要知道常东升初出书院,连问战都还没开始过,黑衣人竟然知道他的来历,看来这些人绝非只是为了对付花满堂这么简单。
花满堂却没想那么多,或者说花满堂此刻有更加关心的事,他面容一肃,额头青筋微微跳动,显然动了真怒,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蓉儿呢?”
“蓉儿?”其中一个黑衣人阴测测的笑道,“如果你不死的话,倒是可以去湖底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两块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