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万万不可这么说,先不说妹妹没有犯什么大错,单是看她为你育有两子,也不可这么待她。”女人柔软的嗓音安抚住了司城栢的不耐。
“其他的我一概不管,我只认音儿你生的孩子。”司城栢搂住林曲音的腰,满是深情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司城越陌侧目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几个人。从几个人的言语之中心里也自有自己的一番分辨了。
这个司城府的正夫人恐怕并不是如面上这般和善,一番话,表面上是帮衬这莫寇静,可这暗含的语意却只能让司城栢对莫寇静越来越不满而已。
暗自记下,心中对林曲音多了份防备之心。
莫寇静听见这话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当即更是大哭了起来,“老爷,静儿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这般无情,这两个孩子可是我十月怀胎为你生的孩子,你竟然说不认便不认了。今日更是要赶我们母子出府了”
“老爷,以后可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那两个孩子终究是您的骨肉。”
“放肆,谁敢把我司城府的少爷赶出去?”
房里闹得正焦,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一听便知此人久处上位。帘子再次被掀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神情严肃的老妇人,身后跟着个两个随侍的丫鬟,此时她正面含怒色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看见跪在哭的梨花带泪的莫寇静时,神情里多了份疼惜。
“静儿,快起来,你如今身子不如从前,怎可跪在地上。”老妇人上前几步,竟是亲自扶起了莫寇静。
林曲音见了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喊了声娘。司城栢看见老太太倒是吃了一惊,“娘,你怎么回来了?”“哼,我再不回来,我这儿媳和孙子被人赶走了我都不知道!”
司城栢皱眉,不满母亲话语中的意思,“娘,你自是知道的,我爱的只有音儿,莫寇静我对她毫无一丝的情意。”
“哪怕你对静儿再没有情意,你也不该这样对她!”老夫人一听自家儿子的话,强忍怒气的说着。
“娘,我已听您的吩咐把她留在了司城府了,当初若不是您对我下了药,便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司城栢说着也是心中忿忿不平。
“放肆!这是你对娘说话的态度吗?!”老妇人怒不可及的喝了一声。转过头问起了两个孙儿。“我那两个孙儿在那里?”
“娘,那两个孩子就在这床上躺着,昨夜无人照顾,今日染上了风寒。”莫寇静指了指床上,然后对老太太说起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的哭意。
“什么?!”老夫人一听连忙走到哥俩躺着的床上,司城越陌听见莫寇静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此时两个孩子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老夫人见两个孩子还有些潮红的脸庞只觉得心都疼。“这些下人是如何照看孩子的?今日起静儿你们母子便搬来与我同住罢。”
老夫人吩咐了下人将莫寇静母子的物件收拾好送去她住的院落后,便要回去了,经过林曲音的时候,停了一下,“析戈可还好?”
“回娘的话,析戈尚好。”林曲音低着头甚是恭敬的回答。老夫人也不再多问便走了。
闹到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司城栢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莫寇静,拥着林曲音也离开了。
丫鬟们早就退了出去,此时屋里只剩她们三人,司城越陌和司城度阡都装作睡熟了,莫寇静看着两个孩子此时乖巧可人的脸庞,一时悲从心来,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一手用丝帕揩去脸上的泪水,一手抚上两个孩子的脸庞。
“你们莫要怪娘,娘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若是不寻了你们的奶奶做庇护,我们母子三人怕是难以在这府里过活了。”
原来,莫寇静竟是早已探听到老夫人今日的归期,精心刻画了这一出戏。
母子几个人没什么东西在这个院子里,那了几件贴身的衣物便随着老夫人的丫鬟一同去了梨园,老夫人住的院落在司城栢住的院落的旁边。
到了梨园,司城越陌才知道为什么要被叫做梨园了,入目就是梨树,此时正是梨花开的季节,淡雅的清香就这么传进了在场人的鼻尖。
莫寇静母子被安排在厢房住下了。
对于司城越陌和司城度阡来说,这没什么改变,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是有些不太习惯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