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楚离飒在台下掌声雷动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虞念站起身，朝着台下微微鞠躬，然后不急不缓的走下台，就像是一位接受众人朝拜的女王，连掌声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楚离飒拍手鼓掌，对着向他走来的虞念微笑。
掌声经久未歇，主持人再次上台，说了几句场面话，现场才算是安静下来。
“虞念。”楚离飒斟酌了一下用词，但似乎找不出什么语言可以用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嗯？”虞念在楚离飒半步远的位置停下，望向楚离飒倒映着她的眼睛。
“没想到你弹琴这么好……啊，不……我的意思是，你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的如此耀眼，让人觉得能站在她的身边都是一种荣幸。
虞念回以一笑，道：“谢谢。”
“能让一下吗？我要上场了。”
一个清越的女生在虞念旁边响起，虞念寻声望去，原来是那位天鹅小姐薛如羽。
天鹅小姐今天的打扮还真像一只仰着脖子的高傲天鹅，白色蕾丝的芭蕾舞裙，头上还用柔软的白色羽毛做装饰，妆容冷傲，由于身高的缘故，看着虞念时下颌微微抬起。天鹅小姐的笑十分疏离客气，她的眼睛十分明亮，眼角上扬，隐隐带着些不耐。
虞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
楚离飒意识到这个地方不适合闲聊，提议道：“要不我们会休息室？”
“不了，我想欣赏一下她的表演。”说完虞念便朝着刚刚的座位走去，由于过道灯光昏暗，倒也没有人注意。
楚离飒迟疑一瞬，还是跟着虞大小姐坐到了观众席。
舞台灯光灭了又亮，音乐响起，聚光灯锁定舞台中央的薛如羽。台下还突兀的响起了两声口哨声。
天鹅小姐深情的投入在她的舞蹈之中，连眼神都吝啬给予观众。身影婀娜、舞步翩翩。虞念暗忖，这薛如羽的确有些能耐，当得起她的骄傲。
“感觉怎么样？”虞念轻声问。
楚离飒收回目光，反射性的看向虞念，她正兴味的观赏着薛如羽的表演，要不是清楚地听到虞念的声音，楚离飒几乎以为刚刚是一个错觉。重新看向舞台，诚实道：“很美。”
“嗯。”
“但我觉得她并没有你耀眼。”楚离飒斟酌了又斟酌，终于将在唇齿间滚动了数次的话说了出来。恰巧此时天鹅小姐的舞蹈结束，台下一片掌声。
楚离飒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偷偷望向虞念，却发现虞念也跟着拍手，根本没有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天鹅小姐谢幕完毕，掌声间歇，虞念起身准备离开，楚离飒张了张嘴，却是不能再重复一遍。
她很美，舞姿也很美，妆容也很美，的确很美。但我觉得……她再美，仍然没有你耀眼，虞念。
“我要回家了，我猜你并不想跟我回家。”出了演播厅，虞念转头对跟着的楚离飒说道。
楚离飒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刚刚和顾芝一起走的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等会看到她就跟她说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