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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片痴心化风雨。人生总是伤别离。

过了三天公主的日子,奴役了项东泽一番,陈真心里挺享受。

玩了一天,身上都是干透的汗水黏黏的,傍晚回到宿舍准备冲凉。刚从外面回来的乔伊看到这一幕顿有所悟,因为林杰刚好在楼下。于是在走廊给林杰打电话:“楼上宿舍淋浴坏了,你上来帮个忙好吗!”

林杰抬头见乔伊正向自己招手,被陈真冷落了一段时间也好借机缓和一下,就同意了。看着林杰上来,乔伊暗自得意,这时机太完美了,不就是麦克尔说的:“男人最想要和女人最在意的时刻吗。”于是跑到楼上同号宿舍,这起码是一个事后撇开干系的理由。

林杰走到宿舍门前,门是敞开的,没有人,只听见浴室哗哗的流水声音,没在意走过去;就那转眼的一瞬间,林杰惊呆了,剔透的水花冲刷着洁白的身体,芊芊玉指像拨弄琴弦一样游走在傲气的雪峰之间擦拭着身躯。回首惊慌间,湿漉的头发后面遮挡的却不是陈真的脸。

原来乔伊打电话的时候潘婷也跟在后面回来了,本来要招呼一声,见她鬼鬼祟祟地便没有吱声。走进宿舍,陈真正在浴室脱衣服。向来有心计的潘婷猜出了端倪,转思一计,连忙把陈真拉出来说自己内急,让陈真去隔壁。上了洗发水的陈真也懒得等她留下臭烘烘的卫浴室,收拾东西去隔壁宿舍洗。

计划顺利,潘婷便极尽妖娆地上演了这一幕。就一会儿,缓过神来的林杰感觉到非常失礼,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转身要走,被潘婷从后面抱住,深情地说:“没关系,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虽然这一幕让林杰心潮起伏,但是一直以来对潘婷都没有动过一分心思,哪怕是现在。想要挣脱,被心里的愧歉束缚,不敢粗鲁而被潘婷紧紧地抱住。非常懊恼:“首先我对刚才的过失对你表示十万分的歉意,我真不是故意的。然后就算你喜欢我,你也不应该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执意地抒发你的情感,这样是不合适的,还请你先放开我。”

潘婷装作无辜蹑声蹑气又急切地说:“真是对不起,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你就原谅我吧!”

就在这时,陈真端着衣服甩着头发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大惊,丢了脸盆一声惊呼“啊…”逃开。

林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还怎么解释,怎么面对,臊得无地自容跑出去,差点撞上闻声而来的乔伊。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场景,乔伊也蒙了,不断地摇头:“ohmygod…什么情况…”。

达到目的的潘婷从容地披上衣服,举止投足间仰抑不住地洋溢着舍我其谁的自信。陈真和乔伊都感觉到这事情太蹊跷,可是谁也没问谁,沉默在宿舍里。

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后,潘婷空欢喜一场,因为林杰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连电话也打不通。

一个月后。雨丝丝,水茫茫,绿竹青篾是粽香。白鹭飞,菖蒲长,悠悠栈道水中央。你来过,我去往,年复一年是昨天。路归路,桥归桥,四方长亭雨中枢。

消失了一个月,林杰约陈真在母校《烟大附属双十中学》见面。从高一聊到大学,聊着聊着就顺着熟悉的路径走到了烟海湿地公园,虽然还有说有笑,但是只要涉及到感情问题,林杰明显感觉到她在回避。

走到亭子里,雨下的很大了,既然已经走不出去了,也是该面对的时候了。林杰语重心长地问陈真:“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看着心事重重的林杰和往日大不相同,此时此刻,陈真也觉得有必要坦白了,微微地点点头,表示默认。

“是不是项东泽?”心痛的林杰又问。

陈真又点着头默认。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了,但是听到陈真亲口说出来,心里不免阵阵刺痛。

下雨微凉的天气,总是让人容易伤感,但哪怕再失意雨水也可以抚平心里的忧伤。林杰深深地吸着清凉的空气平静地说:“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因为他有和你一样对我的心,可是我对你的情没有像和对他一样的爱,我们的关系在开始的时候我种下的就是像亲情一样的种子,现在已经发芽生根,枝繁叶茂,我真的没有能力去接受还能回到种子的改变。”

陈真真切动情的回答让林杰发现,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那么重要,或许是因为项东泽身上有自己的影子,她才爱上他吧。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在她心里那么重要,再逼着她去改变什么只怕得不偿失,不如就这样随她去吧:“我已经办好了《新加坡国立大学》交流学生手续,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我想让唯一一个可以让我心甘情愿认输的项东泽来送我可以吗?”

原来自从那天在陈真面前失了颜面,和陈真一段时间里对他的冷漠,再加上一直怀疑项东泽和陈真的事情让自尊心很强的林杰感到挫折,而且难以逾越,所以想换个环境;凭着优秀的成绩和社会表现,通过父亲的走动,学校的力荐,申请到了原本已经结束的交流生名额。临走前,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也为了最后的争取让自己留下来的唯一理由才有了这最后的约会。

对于林杰能这么从容地放手,陈真是没想到的,所以很高兴地答应了;打开了心结,俩人的友情像雨停的阳光一样,不烈还光。

第二天早晨六点,林杰提前到了机场,催回了家人就等项东泽了。其实项东泽和陈真早到了一点,只是在远处站着,见他们都走了便过来。被陈真精心打扮的项东泽第一次出现在林杰面前,让林杰看到他的稳重是自己作为一个学生还欠缺的,他们比想象中的合适。

支开了陈真,林杰对项东泽说:“既然陈真选择了你,你就要对她负起幸福的责任,你如果不强大起来,哪怕陈真再爱你,这条荆棘密布的道路以你的性格是很难走下去的。”

林杰的弦外之音项东泽也听出来了,不说大话的项东泽只能衷心表示感谢。

“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是和现在一样,要不然,我会毫不客气地让你从这个城市消失。”说着重重地在项东泽胸口打了一拳。

项东泽也不闪躲,知道他心气难平说:“这一拳我受!”

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嘀咕的陈真以为他们要打架,急忙跑过来挡在中间:“好好的你们这是要干嘛…”

林杰置之一笑,揽过陈真拥抱在身边深情地说了一句:“我走了!”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林杰此刻的心情最能理解的就是项东泽,他的离去让项东泽意识到这责任又重了,但即使再重,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抗得起,路再难走,也相信终会被自己踏平。

为了实现目标,项东泽瞒着陈真在夜市摆地摊,但经常要逃避城管的追赶…在摊友的介绍下,又身兼工地,但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过天道酬勤!

这样陪陈真的时间就少了,陈真经常看不到项东泽,犯了嘀咕,所以一有空就到宿舍等项东泽,可是每次等自己的就是一堆臭衣服,没办法,做起了家庭妇女;唯一庆幸的是夜晚还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林杰留学的事传到了潘婷的耳朵里,计划的落空让潘婷的心里生起了无端的恨意,转换而来的却是霓虹灯下的堕落,只有钱才能满足心里面的虚荣。说到钱,潘婷想起了一件事,因为上次项东泽帮解围去他宿舍的时候发现他也得到并戴了一只凤求凰,而且这看起来很有价值,一心认为应该属于自己,既然得不到陈真的,那就对项东泽下手,尽管一直瞧不上项东泽,但在阅历这么多男人后,发现他除了没钱其实还是有优点的,或许可以把他作为一个停靠疗伤的港湾,虽然知道他现在很吃香,未必看得上自己,但让他屈服的办法有很多,尤其他是男人,更重要的是她面对的是自己。

这天,项东泽从工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泡了先洗澡,因为说不定陈真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面前,让她知道一定会阻止的。不巧的是潘婷先来了,见门留着缝,推门便进,哗哗的流水声让项东泽没有发觉开门的声音,此时潘婷心里已经有无数的主意,可惜用不上了,因为项东泽洗澡前把凤求凰解下来挂在床沿,潘婷不废吹灰之力就到手,喜不自禁悄悄地走出来还不忘在阳光下照耀,美轮美奂让潘婷陶醉,可高兴得太早,就在潘婷提起来照射阳光的时候乔伊上来了,就站在潘婷要下楼的左手边楼道门口。

见潘婷提着凤求凰呲牙暗笑,乔伊也看过去,说了一句:“是挺美的…”就随手拿过来了。

潘婷被吓了一跳,盲手去夺,发现是乔伊便马上住手,知道没戏,但还不能打草惊蛇断了机会,也不能被乔伊看出自己不轨的行为,脑子在急速转动着想主意,就那么一秒,有了,高声说:“项东泽,我把你的凤求凰借给乔伊看看!”

项东泽很意外,她们怎么静悄悄地来了,但好在不是一个人,一边赶紧洗,回了句:“知道了…”

乔伊虽然看出了不对,但更在意的是她怎么在这里,而且听声音项东泽明显在洗澡,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们有关系?但瞬间就推翻了这种念头,因为没有一点可能,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说这里是个聚会的好地方吗,所以我就来了。”

这说的显然太牵强了,不能让乔伊信服:“就你们两个?....”

“不是还有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要是我没来呢?”

“那还有陈真…”

“陈真?”

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而是潘婷看到楼阶下冒出陈真的头才这样说的。乔伊转过身看到陈真来了,以为她们商量好的,便没有再问。

陈真提了一袋水果零食上来,看见她们竟然都在,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乔伊倒是先说话了:“聚会就买这些东西吗?”

陈真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潘婷跟着说:“聚会怎么可以少了酒呢?”

陈真算是听明白了,以为她们是商量来聚会的,早就听乔伊说过要在这里聚会的事情,虽然是这样,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情愿她们来打扰:“那你们还空手来呢!”

推开门,项东泽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便在隐藏陈真的用品,三个女人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项东泽,有掩不住笑的,有气得想掐死他的,潘婷属于冷眼旁观的。至于项东泽,只有一个字“囧”。陈真忙把门给带上,动作很自然,因为这里是我的地方,是我的东西,我说了算。

聚会当然少不了酒和菜,乔伊很宽裕,要买好的,现成的。潘婷出门自己从来不花钱,一个电话叫来送酒车,红啤白。一个个地显摆,那陈真就装穷,也存心给她们找麻烦,给项东泽发条短信“带去菜市场买菜”。项东泽也是这样想,带着三个美女往菜市场一路走来,尽是羡慕嫉妒的眼神。

那卖菜的大叔老远就看到了,捆好几根山药招呼:“小伙子!来来来,送你…”

看到他项东泽都想绕着走:“不要…”

但乔伊就对他熟悉,觉得他很有意思,走过去大叔问:“怎么样…好东西吧…”

刚才开门看到项东泽一身肌肉,比以前健壮不少,只以为如麦克尔所说它强身健体,称赞:“是的!效果很好!”

陈真跟着过来,先乔伊拿了山药,对项东泽说:“送的干嘛不要!”

从陈真冲项东泽这种市井的只言片语举指中大叔看出她们才是一对,那这外国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三角关系?不好说…对项东泽说:“后生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悠着点…”

陈真感觉这里好像有故事?驻足想问问,项东泽赶紧推着走:“赶时间…”

把拿手的菜买齐,陈真才发现这麻烦不止是给她们找的,自己也捎带上了。水洗都成了项东泽的事情,几个女人只会跟着添乱。

陈真想起项东泽的爱心泛滥,也因为她们有点生气,对项东泽说:“你不是不敢杀生喜欢吃素吗,连一只蚂蚁毛毛虫你都要挑开放生,怎么今天这么狠心?”

项东泽念叨:“能免则免,能避则避,杀生不孽生,逝者往生,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陈真生气地说:“神棍,你这么信佛,干脆去做和尚,都说和尚不能近女色,你以后也别碰我了,别跟我睡一起,和你的佛祖过日子吧!”说着就出去了,但想想,这哪里是在罚他?对他太容易了,没一会儿转身回来又说:“那太便宜你了,我就要让你破戒,让佛祖不收你,去不了西方极乐世界…”说着就在厨房烟熏火燎地吻上了,打翻了醋坛子,说的这什么逻辑?项东泽瞄着锅不走心,呛了一会儿,陈真受不了也就出去了。

三个女人在外面摆桌子,放餐具,见气氛不怎么活跃,潘婷心里又有鬼,便招呼两个人先喝起来。好在项东泽做出的菜味道相当不错,现在又是夏天,阳台经过一天暴晒到晚上都冒着热气,冰镇保鲜的黑白黄啤便让她们贪起了杯。

都是奔着项东泽来的,喝酒自然少不了他。可是顾忌陈真的感受,凡遇上乔伊和潘婷暧昧的言语举动便跑厨房去,不断缺席。

要抢自己男朋友陈真心里自然不那么痛快,但都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反了不成,现在之所以不说穿和项东泽的关系也是因为和她们亲密,既然先前选择了隐瞒,现在肯定不是坦白的时机,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会知难而退,不会让友谊的小船翻在谎言里。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还是喝了不少酒的女人。见项东泽还在忙活,厨事上又帮不上忙,那洗洗衣服还是可以的,乔伊便要去帮他把泡在桶里的衣服洗了。那陈真肯定不愿意了,心想这是我的工作凭什么你来干啊。于是两个人拿着一条裤子各执一腿,陈真借着酒劲说:“我男朋友的衣服我会洗,用不着你插手…”

这么说乔伊就不愿意听了:“他是东泽又不是东西,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潘婷见他们争执,提了一把菜刀过来往裤裆一划拉,一分为二:“那就一人一半吧…”

乔伊当都是开玩笑,笑着放手了。

陈真喝高了,傻傻地说:“还可以这样?”

乔伊拉着潘婷说:“上次你把我们宝玉的衣服扔了,今天又把他裤子割了,你要赔…”

“那我把我的衣服裤子赔给他吧…”喝了不少酒,潘婷原形毕露,说着就把衣服脱了,又去解裙子,本来就穿得少,上身就剩了个小件,再脱下去跟光的差不多。

项东泽看得头疼,见潘婷脱衣服急忙过来制止,让她穿回去。潘婷依着项东泽,卖弄地说:“你要是把这瓶酒喝了我就穿回去…”说着提了瓶红酒顿在桌上。

这可难倒酒量不好的项东泽了,陈真护着说:“这不公平,凭什么你脱衣服他喝酒…”又对项东泽说:“你就让她脱,又不是丢你的脸…”

乔伊倒是爽快,替项东泽撑腰,拿起酒瓶说:“我替他喝…”说着就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陈真看不下去,凭什么要你出头,顿了两瓶红酒在桌上对潘婷说:“我跟你干…”

这是潘婷的强项,当然不示弱:“干就干…”项东泽想阻止陈真,怎么也劝不住,就这样半瓶都没完陈真就醉倒了。

剩下乔伊和潘婷棋逢对手,一个劲灌酒。对女朋友项东泽还是比较上心,把她抱回房间休息,乔伊和潘婷见了,想到了一起,先后倒下。项东泽出来倒是奇怪,怎么就一会儿都醉倒了?于是像捡大狗熊布娃娃一样,一手拎一个到房间休息。粗鲁的动作让乔伊都想敲他的榆木脑袋问问:“你就不能一个一个抱得温柔点吗…”

潘婷心里暗骂:“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把三个女人放在床上,项东泽一个人在外面收拾。累了一天,床也被占了,项东泽只能在阳台打地铺,一沾席子便睡了过去。半夜里,外面起了风,下起了大雨,温度也跟着下降,凉凉的雨水打在身上让项东泽睡得很舒服,淋了好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自己都快被淹没,睡在水里,急忙拨开堵了的下水口,跑回屋檐下,可是风吹得雨四处飘,没有地方躲,想进房间,刚踏进一只脚又退回来了,里面睡的都是女人不方便,想下楼避一避,但见陈真醉成那样,不见得什么时候需要照顾,离天亮也快了,干脆杵在屋檐下等,但是兼了几份工作太累了,杵着杵着不自觉坐了下去,浑身湿漉漉地睡着了。

乔伊和潘婷等得睡着了也不见项东泽有什么举动。但睡得都很香,因为下雨凉凉的天气,还有一个人抱着,暖暖的非常舒服,在梦香里一切都成了现实。等醒来看清抱着的人都反胃,原来那接吻的亲密都是和她发生的,不敢想,纷纷躲开翻身下床,收拾收拾去学校,吃东西也没有胃口,想想都恶心。

项东泽衣服都没有换就早早地去上班,送完货又去了工地,一天下来累不说,感觉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发烧,去医院看了,打了吊针开了药,洗洗就趟床上盖着被子休息。第二天不顾身体不舒服又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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