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地鱼在队伍出现之前飞入地里,多年后,和石教授伴随了终生。
很多天以后,叶猴用飞龙阁的再生液,救活了姜歌,所有的动物,青峰宝剑在姜歌抽出剑鞘那一刻,囚笼灰飞烟灭、动物体内子弹飞出,断骨复合,树根长回来,守塔,时间停住,又飞流,全部恢复了。
满山飞机的残骸停留在山上,幸存者离开后,再无踏入。
自古风雨历尽来,万事成破蛹而出。人生的道路是漫长而短暂的,又是充满惊奇和恐惧。一个人带着一个家在心里往外跑。走过荒山野岭越过千年的土地,荆棘满布的道路始终是脚下的所为,心中的惦念终究是放不开的驱除空虚的境界。走上这个亡命之路,仓促的脚步踏着抉择开始寻找永恒的希望。
他呼唤了森林,继而告诉自己需要冷静。
能活着走出来是创造奇迹了,抬头仰望着树叶遮挡的天空,顺着地势走了出来,看见不远处的城堡,走着走着,城堡跟着淹没在夜色中,摸不着北,撞不出西,真可谓天之大,地之宽;摸摸自己身上的几个钱儿,叹息,仰望,看来这生活之大虞了。
面对着夕阳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山的那边已经炊烟袅袅,灯火也开始随着亮起来。唧唧喳喳的鸟儿在黑夜来临之前在黄昏里做最后的交谈就各自回巢。
这个队伍,分散了。姜歌没有忘记他活着,更不知道那里拥有着人们追求的永生,他选择面对自己未来的路。
天边的云,山间的幽深,姜歌犹豫了一下,使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便起身如自告奋勇,一边自言自语地喃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想了一会儿:我得找找,找什么?
看见前方是一座城市道路。他才来过一次这么大的城市,那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到码头挑沙,几毛钱一担,晚上就睡在江边,几个月之后换了一部单车骑回家,是年轻时最炫在记忆的一件事。
踌著之余,凭着感觉直奔车站,夜已临,他并不怕什么,生活了几十年在山间,怕个啥。怕的就是没有那祖传秘方,因为去过诚市的人都带回了这个话。这个东西从一出生就给像他一样的人盖上了大印章,红红的烙着。
他在想着,穿着劫后余生剩下的衣服往都市人多的地方赶,看着它的霓虹,想不到这七成怪事的景象就在眼前:国王并不是个人。
他有点累了,独自走在大街上,带着热乎乎的热情在街头的一处坐了下来,来到车站已经是末班了,恰好北上。
其实归途正在远去。
上了火车,睡了一会儿,一睡竟忘了饥饿,醒来就失眠着。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家,他那种心情谁都能去了解。似乎只有老天爷明白,火车到站了,等他一醒,又是一个艳阳天,伸了个懒腰,出了站,在繁华的都市街道上走着,脚有点酸的感觉。
肚子很饿,没有小摊,没有叫卖的,可谓人到城里必有店,走!走着走着,走向一大楼看热闹,因为那里围了很多人在一起。
他一看,招工!
初来乍到,目光缩了回来,感叹至极!唉,又是怪当年没读书多几年,今天哪会沦落于此;往事不断,招聘的要求太高。姜歌只好选择离开,心中很不安,新的一天开始,说道:“我得想一想办法。”
姜歌除了走还是走,路越来越长,怎么这里找个吃的就那么难?除了叫金銮殿的又是喊银的时代,望而却步,深深自责。
不过,在他心里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那个理想主义的社会已经为期不远!他很期待,可现实无人更改得了,他要吃饭填饱肚子。
早晨的风并不冷,但凄楚的感觉总是有的。这风,没有几个人感觉到它竟也带有凄凉。岁月悠悠,人生难免会遭到各种打击,姜歌卷起自己的烟丝抽了起来。
一个早上就过去了,晴转多云,想起了家中的孩子,不知时日,想不到在外是多么的想家。当一个人赤裸裸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若能思考,就这样的一个生物就这样毛发皮肉血液等地组成自己,亲近的,捧在手心的,一个心里永远也放不下的家。想到这,不管了,成大事者就必须敢放下一切。
姜歌想到的是想办法弄一份工作,这就是他奔向城市的目的,回去的理由。可他连想的机会都没有,休息一会儿再想,但却不是那么幸运,才坐了一下街道旁。
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走过来并说:“你在这干嘛的?”
姜歌答道:“我……我……”
警察吼道:“我什么我,拿身份证、工作证出来,‘蹲下!趴墙!’举起双手来,有没有亲戚?这么高大又瘦一看你就像个坏人!这里不能随便呆人的。”
警察搜了身,看了证件登记,姜歌没有暂住证。刚才本想和警察说是刚来找工作的,可突然就词穷;街道过往人不敢多看。过了一会,警察还了证件说没事了,可以走了。他接过拿好只好转身就走,看来走在大街上都成问题。
人来人往,车去车来。望着这条长长的街道,提着行李,他走了,留下一条长长的身影,不免落魄,忧伤。
烟抽完,想打发时间都没有办法。又累又困又饿,从今早还没吃到一点东西,身上的这几个钱,金銮殿是可以进的,去洗碗筷,他试过了。
就在此时,正好对面有一家:粉面世家。大大的牌子写着这几个字焊在一根铁管上。
姜歌穿过马路,一看摆在门前的价格表,价钱非常合理。看到里面有很多人在吃着呢,于是走进去,服务员就招呼了过来,摸了摸肚子要了一碗云吞面和一碟炒粉,才六块钱。一下子面和粉来,就趁热赫兹赫兹地吃了起来,出到外面有得吃,不管好不好吃,你都要填饱肚子先。他总是这样子教导他的子女。这次他吃个精光,够饱的啦!不时看看周围的人,时间无法止步,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顿时精神振作。付了钱,感觉到刚才的汤有点咸的味道。
人生不易就像一场戏,愈演后面更加精彩,每个人都自己的舞台,高或低,暗淡或华彩。
中午时分,姜歌背着行李,走市区,过小镇,经野外,打招呼,遭人视。流浪的不如,真是人事挫折数不胜数,半天的行程,就这样依靠徒步而行。
他想回家,但是这样的“惊喜”,妻子和孩子肯定伤心。
傍晚又临,睡在了野外,想洗个澡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渴望很快就被取消了。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躺了下来,行李做枕头,以天为被,地为床。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成问题啦,还要解决温饱。还想为家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狂风暴雨袭来,怒吼着这无尽的夜。姜歌躲进夜市大排档的帆布棚下抱着行李微微地闭起眼睛,因为他想必须休息才能有精力打起精神去找工作。
夜就飘然而去,迎来了黎明的曙光,第一道光芒直射到他身上,满天的朝霞,布满了东方,渐渐地,太阳从远处的海平面探出了头。
一天的开始早早到来,沉睡中的姜歌被在树上的虫子叫醒。才发现他走到的地方是市郊,抖动一下身子,再次睁大眼睛,做个深呼吸,重新找回自己。
人们早已开始活动了,满目琅琅的商品在这街市铺面上,身之一片喧哗之中。这人生地不熟的,找工作太艰难了。于是走到一个地摊卖刀的老人的面前,问起了老人可否告诉他这有没有工业区或工厂。老人知其意,大家都是出来‘揾食’的。就告诉了离这不远处有一片工业区,一般大半都在招工的,传说中的普工。因为都是‘死力工’—特工!谢过老人。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就像走到人生十字路,希望就在各个路口的抉择一样,充满了信心。去工厂的地点还要坐上一趟车,姜歌来到公交站台等公交车。车来了,饥饿全忘掉。只盼快点到达目的地。能找到一份工作,无论什么苦法都不在乎了,只要不是白做!在车上,他沉思着。
过了二十多分钟,车在运行中,这才发现车有点不对劲?是自己有点不对劲!这车好像进市区的,有点急了,姜歌就用夹着家乡话的国语问售票员:“你好,我想问一下离万福工业区还有多远?”
售票员大吃一惊地回答了他:“你去万福工业区?这班车不是去那里的,刚好相反,你应该去坐七路车。”这时才恍然发现自己这么不留意,内心深深责备自己,人的一生中什么都可以错,就是千万别走错路啊,走错路可以,还需要非凡的勇气,错的路也是路总会连接正确的路。
下了车,就按售票员说的在路的对面站台等就有七路车。他等了几分钟,才知道真的很饿了。
知道了自己踏入这座城开始都是漫无目的,机会渺茫,乱撞那种感觉!无非就是活命下来的幸运。本来应该是在自己户口的所在地找一份工就可以了,想不到人生的旅行到这里来啦。当时为了求一时的发展,跟随了队伍。他知道这里是发达地区,为活下去,为了回家,金银就在这里,就是等他来挖,见证他双手实力的。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看着来往的车辆,就是没有七路车,望着这条路,前不着店,后不挨摊。车来车往,再等!他告诫自己要学会等待!
七路车已经过去,因为司机没见他招手,加油门驶过。姜歌突然感到口渴,想去买水喝,正当起步,提着行李要走时;一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驶过来,问他要不要搭车,去哪里?说反正顺路,价钱可以商量。
姜歌望了望,“我想去那个万福工业区。”就跟搭客佬说。
那人一笑说道:“哇,蛮远的,这样吧,你给多少钱?”
姜歌在心里掂量着,搭客佬已经先开口,说:“那就二十块吧,怎么样!”举起两个手指。
姜歌迅速****:“这……这能不能少一点。”
搭客佬接着说:“已经很便宜啦,那你给多少?我说了反正我顺路,价格合理的话我就搭你去。”
那人见姜歌欲不想坐的倾向又赶忙从车上下来降价(讲价),开口便说:“老兄,这路太远了,少说也有十几公里吧,现在油价又贵,这样吧,最少十八块;不坐也没办法,这哪有车去那边。现在我还可以搭你过去,赶时间还来得及,听说要到那边你还得转几趟车,现在十块以下没人拉的。”
说完,姜歌并没有听。唉,感叹某些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演完的。谁不懂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只想快点走开,不想理会,欲走,搭客佬一拉并说道:“老表,至少十五块了,坐不坐?”冷不防又来个再减价,不会吧,算了吧,还称老表!吃人的礼教何时才能消除。吃人的人应该不是这样吧,你不减价我不坐就是啦嘛!几个钱儿都给你捞去啦,那以后怎么站住脚啊。他想着,那人仍在纠缠着,环视了四周,没情没味的地方,还是走着吧,不用搭车,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这一切仿佛同时间凝固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嘴里自言自语说道:“算啦。”搭客佬瞥一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