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请同学们停止答题。”伴随铃响，有些机械地男声从广播中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不少正处于精神高度集中，正奋笔疾书的同学，而不巧，顾言夏也是其中一个。
这一科考的是数学，正是令很多人都咬牙切齿的数学，最令人绝望的不过是，市一中不参加区统考独立命题，而这一次的数学卷还是有“挂科收割机”之称的老黄出的。
虽然很多同学都没写完，但在铃声响起那一刻，全身放松下来，哀怨地看着试卷被最后的一位同学收走，心里想着的，无一例外都是:
唉，算了算了，都做不出来了。
在这个考场里的都是上次考试中的佼佼者，学校把学生打乱顺序分配到不同班级考试之前，特意将各班上的前三抽出来，组成了这个极特别的考场。
然考完数学之后考场中各种哀声怨念，便知道这次估计是全军覆没了，其他考场的学生估计就更加死得透彻了。
不少同学都蹭到了林怀瑾周围，借他的问卷细细地看着，经过数次考试得出的真理，他的答案和标准答案相似度起码百分之九十九。
顾言夏坐在林怀瑾的后面，看见前面一个个对完答案人生再无希望的表情，她就觉得她不对答案正是太机智了。
她想，对答案这种事情，只有学霸有资格好吗！
但是……她忘了，她在同学眼中如果不是学霸，那只能妥妥的是学神了。
“这一题，是选AC吗？”这是一把熟悉的女声
作为数学卷子，真是鬼知道它为什么会有多选题。
顾言夏甩了甩还有些发蒙地脑袋，站起来动了动身子，也……不自觉地围观他们讨论题目了。
坐着正给乔柠讲题的林怀瑾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语速放慢，讲得更加细了。
可是……学霸同时出现，那必定是有一场血雨腥风的讨论。
“这应该是AD吧。”顾言夏蹙眉道。
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围观同学们的注意，本来还有同学想说居然有人质疑学神，但一看来人，立马哽咽住了。
顾混血作为奖状收割机和稳坐年级前列可不是谁都敢质疑能力的。
“我也觉得是AC，瑾在数学上比夏夏要好得多，而且我觉得他的解释很正确。”乔柠带笑地看着顾言夏，声音中带这些亲近。
可是，这话真不讨喜。
顾言夏没想说什么反驳的，她确实理科弱，她也觉得林怀瑾在这方面确实厉害，她只是说出了她的想法。
林怀瑾没说什么，只是把试卷和笔给了她，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听她的想法。
顾言夏和林怀瑾二人说来也奇怪，没认识之前，两人虽打过交道，也“亲密接触”过，但是两人之间总是有些疏离，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但自从培优班开课那天之后，两人正式“建交”，除了刚开始那不算什么的尴尬，后来却是越来越默契，越来越知道对方的想法，不用多久，更别提跨年那件事了，这两个就像多年未变的老朋友一般。
只不过，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家伙，都是那种表面温雅实则恶魔。与其说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是老朋友，倒不如说是欢喜冤家，像是认识了好多好多年的冤家一样互不相让，但是却又护着对方。
虽然顾言夏也对这莫名的熟悉感和亲近感很是奇怪，但这不是坏事，也就没放在心上，还是以这种相处方式相处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顾言夏很是郁闷的想着，樱唇很是不满地弯了一个弧度，很明显她现在心情很郁闷。
她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和林怀瑾的明争暗斗下略胜一筹败下阵来。明明那人把她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偏偏她又生不起气来，还在他以退为进的时候也自退一步。
顾言夏虽是这样想着，但还是写写画画地说着她的想法，她和林怀瑾意见不一致不是第一次了。
“哦？夏夏觉得是AD啊，这个解释也很合理啊，那应该是ACD吧。”林怀瑾难得语气中有些玩昧，丝毫没理会乔柠。
围观的众同学不禁想吐槽，喂，你可是学霸，改答案改得不要那么随意好吗！
包括乔柠在内的同学都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一面。
事实上，顾言夏早就见过不止一次了，当然这是私底下。她听到这回答还有些讶异，这一次他居然这么给她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