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在教室里晃悠着，边晃悠还边问有没有人做出来了，时不时还站在旁边看同学做题。
顾言夏颤抖了，故作淡定地低头假装思考题目，左手故作不经意地移动了一下，撞了撞林怀瑾的手。
“你不会吗？”顾言夏不敢侧过头去看他的卷子，只能偏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问。
顾言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不过见周围同学都那么“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她脸皮薄啊，哪好意思光明正大。
何况自力更生，真的别逗了，数学这种东西你一时间想不通又不让人提点提点，就戳着一个点一直看题，你就等着做到天荒地老，但还是做错吧。
没得到身边人的回答，顾言夏转过身装作要从书包里拿东西，实则是偷瞄定位老黄，看到他在老远的地方赶忙转头看了眼林怀瑾的卷子。
“这是什么？”顾言夏看到偌大的空白中有几个好看的字体在中间，看着舒服也觉得莫名其妙。
林怀瑾看着试卷没抬头，但顾言夏并不知道他在看哪一道题，他清冷的声音想跟风飘来一样，“答案。”
顾言夏懵逼了，观摩林怀瑾两分钟写一道题答案，问题是连过程和运算过程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很厉害有米有！
“林同学，能否给个过程，我比你像人。”顾言夏看着那简单到不能简单的几个字体，真的快要吐血了，要不要这么懒？！不过……顾言夏现在可是在求人，当然不能说出来。
林怀瑾终于是百忙之中抽出了点抬头的时间，他看了眼顾言夏，有些无奈，然后好看的手在草稿纸上写下一句句详细的解释和过程。
他第一次练习写过程奉献给她了，叹了口气，她比想象中还蠢一点。
旁边的顾白和席尚致震惊了，这怎么可能，用力地揉揉眼睛再睁开发现，这不是幻觉！
连他们俩问他问题，他也从来不这么详细给他们写出来，更别说讲解了。但后来发现一边的顾言夏，突然释然了。
她在，没有什么不可能。
顾言夏有些近视，但又没戴眼镜，只能再靠近一点点，脑袋都要抵在林怀瑾下巴上了，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
她，这是在接近他吗？
“懂了吗？”林怀瑾讲完题才发现那个离他越来越近的小家伙，眼底有些笑意。
顾言夏用力点点头，不料却撞上了林怀瑾下巴，抽痛地吸了一口气捂着脑袋赶紧坐正了，有些委屈地看着林怀瑾，揉揉撞到了的地方，“对不起，疼吗？”
林怀瑾感觉下巴有些钝钝的痛意，意识到她撞到了自己的下巴，但对上她的眼神，他一刹那就觉得是他弄疼她了。
“没事，快下课了，写题吧。”林怀瑾想要抬头也去揉一揉她的脑袋，但是还是忍下来了，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会。
顾言夏带着些鼻音“嗯”了一声，理了理思绪，捂着脑袋就开始算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