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军机营,在议事厅内,一张长七八米的桌子周围坐满了木涛城的各方将领,崔周两王坐在首座之上。
大厅里,三个士兵单膝而跪,低着头禀报这这夜晚的战报。
“凌晨斩杀四名黑衣人,三城统计这次敌我伤亡,我军普通士兵死伤两万,将领三名!而敌方被我方斩杀共五十六名翼统,还剩十名翼统人员躲在三城之内,目前搜寻未果!”
“呯!”
一声杯子破碎的声响,只见周陵尘兴奋的看着三名士兵,手掌已经被碎片割破而毫无知觉。
周陵尘:“好-好-好!群翼统老鼠,害得吾这十天夜不能寐,没想到这次一下子竟然被灭杀这么多,剩下的几只老鼠已经不足为虑,崔兄,孟天侄儿位居首功啊!”
周陵尘像是想什么,朝着三名士兵道:“今夜与翼统战斗的那些英雄哪去了?”
闻言,一名士兵面无表情道:“回周王,刚刚凌晨时分,那群英雄便不告而别,而我们的士兵也不好像搜寻翼统一样寻找他们,所以众位英雄至今不知去向!”
底方一名獐头鼠目,而满脸却长满胡须的滑稽将领突然站起身子,愤愤不平开口道:“崔王,周王,对于翼统这股恐怖势力,你们瞒了我们这么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害得我们众多将领整天担惊受怕这么多天,做的不厚道吧。”
“屠宏儒,你是什么意思,难得你以为崔王,周王是故意瞒着我们的!”一旁的吴辉拍着桌面道。
屠宏儒脸色阴沉道:“吴辉,难道你忘了今晚你差点被翼统斩杀吗?”
闻言,吴辉面无表情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我现在不是好好坐在这里,且那群老鼠也被两王差不多斩杀殆尽,说明崔王、周王还是有所行动的,没有致我们于不顾。”
“哼”屠宏儒冷哼一声:“你是得救了,那之前无故死伤的兄弟谁去救!”
吴辉道:“战争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如果怕死就不会来到这里,隗燕,你说对不对!”
闻言,被崔孟天的血狼所救隗燕沉思片刻。
开口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既然翼统已经被发现,那他们威胁已经降到了最小,现在就不知道兆王还有什么底牌,还有今夜救了我们的那些英雄是谁统领的,如果得到他们的助力,这场战争我们的胜算将会更大,也不用担心翼统的漏网之鱼死灰复燃。”
闻言,打厅内的众人暗暗点头,看向主位上的两王,而吴辉心中有些期盼的看向上方,他想知道昨夜的那人到底是谁!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终于回到这边,周陵尘止住了待要说话的崔廉正,站起身子看着下方的众人。
“我想诸位都想知道今晚的那群英雄是谁,是我周陵尘的人,还是崔兄的人?”
感觉大厅内悄无声息,周陵尘停顿片刻,看向旁边的崔廉正大声宣布道:“今夜这群英雄其实是崔兄的四公子,崔孟天所统领的势力!”
周陵尘话音刚落,大厅内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疑惑的相互对望。
“崔王的四公子,崔孟天?”
“为何我从未听过这个王子?”
“你可知道?”
“不知!”
望着地下一片疑惑的声音,周陵尘顿时看向崔廉正,尴尬一笑。
崔廉正的脸色有些难看,自己真的对崔孟天这么冷落,连与一起征战的将领们都对他的事一无所知,也不知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一名诺诺的男子站在角落里,约二十七八,相貌很是普通,额头左边的一个大痣很是明显。
没有理会周围吵闹的人群,目光深邃的窃视崔廉正,眼神飘忽不定,脚下不停的抖动。
吴辉突然起身道:“崔王,不知道四公子如今在哪,是否请他过来一聚,毕竟他怎么说都是救了我们的英雄。”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崔廉正,他们倒想看看崔孟天到底长什么样,连翼统这么恐怖的势力都能被他所牵制。
一旁周陵尘也满脸期待的看着崔廉正,希望后者能叫出崔孟天。
望着下方众人期盼的神情,崔廉正苦涩一笑,面色尴尬。
开口道:“其实对于天儿,他如今人在哪,连我这个父亲都不知道。”
闻言,众人一愣,怪异的看向崔廉正,崔孟天不是你的儿子吗,而且他还是在木涛城内,竟然都不知道在哪。
“崔王,你别逗我们了,如果你不知道四公子在哪,那你是如何指挥那群英雄制约翼统的。”吴辉半信半疑道
崔廉正无奈摊手道:“其实那群人不是我的人,而是属于天儿他自己势力,而且是他自己组建的势力!”
话音刚落,大厅内顿时寂静无比,众人神情顿时呆懵了,敢情崔孟天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解决翼统根本就不关两王的事。
......
木涛城内,与军机营的气氛完全不同一座古宅内,十几人摆着两三张大圆桌,桌上上满了鱼肉酒菜!
满院的地上都是一个个空空的酒瓶,不停的举着酒杯呐喊,而因为地方偏僻,周围都没有一户人家。
这群人正是莫殊生、崔孟天、血狼等人!
今晚这一战,除了有三名血狼被无奈击杀,其他人都只是受到了不轻不重的伤势。
可是说今晚的行动大获全胜!只是个个身上都缠着的大小不一纱布条。
崔孟天站起身子,看着周围的血狼,眼神忧伤。
“虽然今晚我们的大获全胜,但是却有三名兄弟离去,这一杯酒,只为祭奠那三名血狼的兄弟。”
话完,举起酒杯洒向天空!
周围的血狼神色忧伤的效仿崔孟天的做法,对于血狼人员,他们都很强的凝聚力,在生活战斗都建立深厚的友谊。
“莫殊生!”
“属下在!”
崔孟天声音沙哑道:“把三名血狼的送回红叶山庄,为他们立一块英雄碑,同时在给他们的亲人送去千两白银。”
莫殊生皱眉道:“天哥,千两是不是有点多了,毕竟五两白银就足够一户人家一年的开销。”
“血狼的性命是能有钱财来衡量的吗!”崔孟天气愤的把酒杯扔到了莫殊生面前。
闻言,莫殊生神色募然一凛,坐在椅子一动不动,任由碎片刮破自己的脸颊,血迹斑斑流落。
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面无表情站起身子道:“天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脸上的这道疤就留着,算是为三名英雄的道歉。”
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崔孟天与懊悔的莫殊生,十几名血狼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举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几句俗话话说得很对:士为知己者死,有伯乐才有千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