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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公交车上的表白

大多数学生在开学前一天返校,丹玉和大家约好在单县上了同一辆客车,静齐有意地和丹玉坐一起,分开了一段时间的学生们,在车上不象春节前那么安静,一阵大声嚷嚷后,仍三三两两的小声说话,静齐与丹玉当然也不闲着。

“你与马一心吵架了?”

静齐趴在丹玉耳边问,丹玉惊躲着,声音很小。

“哪有,我没心思理他!”

“那是什么事使你憔悴这么多?”

静齐不相信地撅着嘴,丹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

“减肥哦!”

“骗你自己吧!你哪里用减肥,想减成薄片呀?倒是我该减了,过一个春节又胖了一斤!”

静齐放大声音怪自己,丹玉逗她。

“你是现代的杨贵妃,胖一点才好看!”

“去!别拿我开心!”

静齐拿出手机来玩。

“静齐——换手机啦,是男朋友送的吗?”

后排的香弟问。

“他穷小子、哪有那心,有那心也没那闲钱!哪象你的那位有钱玩浪漫;在苹果里夹上双片口香糖,表示你是他的小苹果,还给你一个香香的吻!”

香弟伸手要拧静齐的耳朵,静齐笑着趴在丹玉怀里,香弟凶隔着走道与她同排坐着的周美,周美马上笑着喊,

“可不是我告诉她的噢!”

近坐的人都笑,稍一停香弟想起丹玉的事,有意声音大到毫不避听地问,

“丹玉,你与那位大老板怎么样啦?我们可都关心着你呢!”

丹玉笑得勉强,(闹着玩归闹着玩,丹玉不喜欢在大众之下真的谈感情的事,这个香弟是知道的;自从马一心到学校门口表示追求丹玉,香弟就越来越不与丹玉那么要好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马一心追丹玉,这个时候香弟问丹玉她和马一心的关系进展,明显的香弟想拿她开心,她与马一心的关系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她总不能说实情,让大家继续关注她吧!)即而又特高声说,

“人家可是老板,和咱说拜拜了呗!”

“丹玉——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能装了,太吊人家味口了,吊得人家没胃口了吧!”

香弟说着笑着环看一圈人,没谁敢接她的话,周美象小声自语,

“马一心不像是轻易移情的人哦,真的已经拜拜啦?”

丹玉虽然听到啦,没答话,香弟带着明显的讥笑,

“老板是花心的象征,漂亮不一定是花心的克星、、、、、、”

静齐心里向着丹玉,看丹玉无心理她,她不想让香弟说得太刻薄,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不好!”

“想说葡萄酸的是你吧!我知道你那个穷小子已没音讯唠、、、、、、”

“香弟——”

周美在提醒香弟说的话有点与场合不和气,香弟笑一下停了口,

“哼!”

静齐夸张地凶香弟一下不理她了,车里没了大声说话声了,偏偏司机的手机叫起来,显得很响,司机忙接听。

“是啊——学生都返校吗!那留得住座位,不过半路有人下车,象有个座位!”

司机说着往后瞟了一眼,放下手机仍专心开车。不一会车往路边靠、停下在让人上车,看到刚上车人的学生们,大都惊讶,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丹玉,香弟禁不住眨两下眼、不计较刚与静齐斗了嘴,轻轻推静齐的肩膀。丹玉满面沉思在看窗外,静齐在玩手机,她本想对打扰她的香弟发凶,有抬头吓得身子挺住,

“马——马——”

马一心已经把带上来的塑料板凳放在香弟脚边,微笑着轻轻捏静齐肩膀的衣服,示意让静齐坐走道的板凳上去。

“不会吧——丹玉!”

静齐不知道丹玉让不让她给马一心让座位,静齐在用胳膊捣丹玉的胳膊,丹玉懒慢地扭脸,看到马一心她显然比香弟都吃惊,她反应又快又反常,立马生气站起来往座位外挤,香弟似乎看出了奇妙,伸手拉开动作迟钝的静齐,欲挤走的丹玉被马一心挡住拉住手,丹玉甩开他坐回原座位。

“天哪!什么情况?真够用心的、还带了板凳来!”

静齐怕小板凳会被她坐塌,坐下半趴在香弟腿上,坐稳了的马一心先回头向静齐说声,

“谢谢!”

他一转过脸去,静齐就高举起手机做出要砸他的样子,又马上缩回了手,有好几位学生都和她一起笑了。(马一心知道她的小动作,但他哪有心顾了的她,他在目不转睛地看丹玉;丹玉紧靠着车窗看着窗外,脸上有怒气,(但露着心里的惊喜。)马一心试着又往里边多坐过去一点,坐过了双座间的缝隙,但他不敢靠丹玉很近,他不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下不敢与丹玉接近,他是怕丹玉更生气,他上车的‘突然袭击’已经让丹玉在生气了,他知道她很不喜欢他这样做,虽然他是‘万不得已’,他的话让丹玉能听到就够了,他身子向丹玉倾斜着,压低声音深沉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突然出现,可我知道你一进学校就不会主动出来见我,你知道吗?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是煎熬,(他看着丹玉憔悴的脸心痛着,他的憔悴此时也让丹玉心里不好受。)我知道你在顾虑、犹豫,是我与原来相差太多,每个人都会变,但我们都在心里记挂着对方,这还不足够让我们相爱吗?”

马一心的话一停,车里只能听到车子心脏在微声作响,大家似乎都在倾听他的表白,丹玉感到气氛象被马一心控制,她不喜欢他的这种威攝力,心里本想心平气和与他说事的她,仍坚持看着窗外,她微微咬下唇的细小动作出卖了她的感情,(马一心看出丹玉的精神在放松,他的话有效,他更有信心了。)稍一停马一心仍说,

“我以前不够自我,我生活的很累,这两年我一直在努力做自己,我向往真实、单纯,追求纯洁;你介意我恋爱过,我也恨我自己以前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爱情,我不只恋爱过一次,两次失败的原因你知道吗?是因为我找不到见你第一次时,你给我的感觉,在我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正是有爱情失败的经历,让我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知道吗?自从在公路边又看到你,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找你、、、、、、“

马一心激动不已,他不得不住口调整自己的情绪。(对于不爱说爱情的他,他似乎今天有说不完的话,对他来说丹玉似乎有魔力,他什么都想对她说、对她坦白。他是‘身经百战’见过‘众目睽睽’不止一次的人,现在满车人看着他,他也能‘视而不见’我行我素,丹玉与他相比,已经被大家关注地自乱阵脚。)丹玉动动身坐正,低头看自己在膝盖上相互握弄的手,马一心看到丹玉微微转过来的眼神在窃看他的表情,他知道丹玉心中的气被他成功地驱散了,为了他的话能让听到的人降到最少,他小心地把身子倾斜到几乎贴到了丹玉,露笑的脸说话有了柔情,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从新认识我,需要许多的考虑;但你不见我,连电话也不接,我怕你犹豫的时间长了,是忘记我的过程;丹玉——别再躲着我好吗?给我给机会,给我们一次真正了解对方的机会好吗?”

丹玉微扭头看马一心的脸,马一心情不自禁地抓过丹玉的右手,丹玉想抽回,马一心及时地又捂上另一只手;他用手传给她温度,他希望他心里的炽热,能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他曾给她心中留下的冰冷,传给她从新认识他的勇气,(他在默默地求她,丹玉知道他的心,她最后的防御线在瓦解,所有的担心都似化成了毫无意义,他们的心思能相通,她的理智听从了感情,她的感情冲破了她关着的心扉,瞬间他们的心通情了,爱在同时升华。)丹玉又一次抽手,由于马一心捂的执着,她没抽动,

“你——”

她想对马一心凶,两人的目光相对,她就凶不起来了,此时马一心眼中的深情似乎能瞬间融化掉她整个人,正如他当年带走她的魂魄一样,他是那么容易,她是那么毫无抵抗力,她的手想放弃抽回时,情深中醒悟的马一心及时放开了手;他浅浅地对着丹玉笑,他笑里有自信,(他知道丹玉心里有他,他早就有决心一定打开她的心结,他如愿了。)他笑里有歉意,(他一直是个霸道的角色,一次次让丹玉毫无准备地就看到他,就陷入他带来的境地,他是该表示道歉。)他笑地是从心底里开心,整个人都象飘在云里在晃,看到丹玉脸色有害羞的笑意又扭头看着窗外了,马一心‘咳’一下自我整理一下情绪,使自己镇定、冷静下来,还是象不放心地贴近丹玉在她耳边补充一句,

“我会努力忘记过去,一心一意对你的!”

丹玉轻轻用胳膊推了他一下,并没回头看他,她那害羞的脸上自然地渐渐暗显出了红润,是再好的化妆师也画不出的自然美,象白里裹红,红里透白的牡丹待放,让马一心看地沉醉,他又笑了,笑地似醉似傻,

“咳——”

香弟的一声有意的咳嗽,把马一心惊着,他坐正了自笑,害羞地笑,车里一片哗然。

“妈呀!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啦,丹玉姐还不投降!”

静齐捶着香弟的膝盖小声嘟囔。

“肉麻——麻得你捶我的腿都没知觉了!”

香弟有讽刺口味的声音比静齐高的多,周美向静齐歪过身去压低声音笑说,

“笨蛋,你的丹玉姐已经投降了,马上就是狼口中的小羊!”

马一心听清了女孩们的‘私语’,想反驳周美的话,但他只回头对女孩们友好地笑笑,女孩们还他一个不好意的笑、闭嘴无声了。马一心知道他的行为、和他的身份,让学生们对他有误解;他只在心里想,‘你们会看到,我不是狼,丹玉也不是羊,我们会是一对鸳鸯,一对心连心的鸳鸯!’马一心想着脸上有自信的笑。丹玉拿出手机打发这让她心里惊喜而又爽不起来的时间。(车里的气氛让她爽不起来、接受马一心后心中仍有很多顾虑、让她爽不起来。)

车要到马一心的饭店前了,二河先到饭店有一会了,在店前等马一心。马一心对着丹玉先笑一下、笨拙地显出点温情,小声说,

“我先回店了!”

那口气不象刚向女友表白后男人的口气,象久恋中的男人在对女友说一句很平常的话,女孩们看他有点‘冷酷’,丹玉知道这就是他面对她时的他,单纯地话语简单,她扭一下头算是回答。马一心起身面向静齐,静齐马上站起来把板凳递给他,

“谢谢!”

大家都知道马一心是在谢静齐让了丹玉身边的座位给他,他说地又是这么简单,没等车停稳他就跳下车,然后看车行驶。静齐赶紧坐回座位。

“妈呀!我的大小姐,他是‘热甜’型呀,还是‘冷酸’型呀?怎么忽冷忽热的呀?”

丹玉笑着推静齐一把,不答她。香弟有意大笑着喊,

“是‘狼吃小羊’型!说不定还是只色狼哦!”

周美也放开了胆子接香弟的话,

“丹玉是能把狼改成‘吃素’的小羊,别看她和咱嘻嘻哈哈,爱情面前她也是冷酷型的哦!”

“周美——小心我和你绝交!”

丹玉又大声嚷了,香弟马上接话,

“丹玉下车要小心哦——因为车上有一层鸡皮疙瘩!”

她们几个笑,坐在近处的几个女孩也跟着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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