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得了水疹,七七被老太君免了请安,可七七在后宫滚爬多年,自然知道机不可失。每日坚持去请安,不过决不离老太君很近,还义正严辞,不想传染老太君。老太君见丫头如此懂事,也是欣慰。对自己的孙女更宠爱了几分。
这日,七七水疹子好的差不多了。又去给老太君请安。
门口突然起了一声宛若黄鹂的声音:“哟,这不是三庶妹吗。怎么个今日也来请安咯!”
闻声,沈七七面不改色地转身微笑行礼道:“见过大姐。见过大夫人。”
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夫人连忙温柔地说道:“七七和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虚礼!”绵里藏针,面上亲和一片,其实在挑拨七七和老太君之间的关系,让老太君觉得七七和自己不亲近。
沈七七冰冷地垂眸:“俗话说的礼不可废。若让有心之人知道了我们沈丞相府对礼怠慢。不知会说什么呢?”又亲和地对大夫人笑了笑,大夫人吃噎,连忙回笑。
老太君这时却察觉到大夫人和大小姐还未向自己请安,又记起七七说的礼不可废,拉下脸来。
还是大小姐眼尖儿,见老太君不高兴了。连忙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大夫人和沈倾柔连忙行礼请安。
见状,沈七七也不想多留,此时自己还无依无靠,不好和大夫人做对,等老太君信任了自己再说吧。于是,沈七七起身莞尔道:“姥姥,七七就先告退了。”
琥珀和莺歌扶着沈七七,忽然,沈七七怀念般地问:“我记得我妹妹沈陌水马上就要从乡下回来了。我那母亲已经回来,在哪儿待着?”
“回小姐的话,五小姐在一个月以后回来。三姨娘则住在月季宛。”莺歌是七七提的一等丫鬟,这莺歌聪明会医,琥珀会武,燕舞有心计,长笑则老实,办事效率高。这些一个个都是近几日沈七七在捧高踩低的丫头奴才里试探出来的忠心的丫鬟。
“去月季宛。”
月季宛。
沈七七冷冷地看着破旧的月季宛中的主卧和消瘦憔悴的马晓曦。
“怎么会这样?”七七皱眉,前世自己没有见过马氏,也没有记起来看马氏。那时自己被大夫人和善的外表骗的觉得马氏不负责任,对马氏也恨起来。后来醒悟,才发觉自己错了太多。所以现在,从未来过马氏住宅的七七冰冷地散发着萧杀之气。
“母亲。”七七温和地喊了一声,让原本躲在角落的马晓曦抬起头来。
马晓曦见了七七,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有惭愧,有躲避,有欣喜。
“孩子......七七啊......七七!是七七啊……”马晓曦的泪水从脸庞不停地滚动,流下。
沈七七不知怎么,很动容,却没有亲情的感动,矛盾。难道是她太冷血了?
罢了。微微唇启,言:“陌水下个月回来。娘,我会争取使我们在丞相府的地位变高,我不会再允许有人欺负我们。”坚定,从容。
马氏眼中闪过惊讶,更多的是幸福与欣慰,她轻轻用略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七七,是娘的错,娘,没能保护好你们。娘只希望你们一生平安,不要去追求地位了,好不好?”
沈七七听了,像一般人家的姑娘请求母亲买东西一样,道:“娘,如果一贯隐忍,只会被看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是懦弱,不是善良,也不是平和。”
或许是沈七七对隐忍的看法与前世不同,太过于偏激,导致现在她说话时有些激动。
马氏看着七七,叹气道:“你还真有点像当时的我和......好,好,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娘支持你,即使你错了,娘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回院的路上,七七思寻着,现在大夫人应该在准备算计二姨娘了吧。
荷花宛。
“沈七七爱母心切罢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二姨娘吧!太碍眼了。如今居然还要沈伊彤和我女儿抢太子妃位?还弄伤沈七七陷害我?哼!她倒想的美!”大夫人冷哼一声。
“就是啊。”沈倾柔不屑地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