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灰狼,是一个喰種。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还记得妈妈告诉过我,我们是不同于人类的种族,必须隐藏起来才能生存下去。
所以我和普通孩子一样进入校园,伪装成正常的小孩。
每天按时上课,与其他孩子玩耍。而这其中,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人类的食物,没次都要忍着恶心把食物吞进肚子里,然后偷偷的到厕所里扣出来,真是一种折磨。
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
没有食物,没有人肉吃,那才是最最可怕得噩梦。
那种恨不得挖出自己内脏一般的饥饿感让我疯狂。
十三岁的一天,被饥饿折磨的我在家里等待着妈妈带来食物。
可是连续几天没有进食的身体让我的理智几乎消失,再失去理智前,我看到了一个稚嫩的身影。
然后我失去了那之后的记忆,唯一记得的是睁开眼,妈妈她怎么都抹不掉的眼泪。
噢,对了,他的肚子已经不饿了呢。
一定是妈妈带回来食物了吧,虽然是自杀者的残骸,味道并不算多好,但是能吃饱最重要了。
不过这一次的食物,好像挺美味的。
我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口齿见仿佛还残留着肉块的香味。
对了,那个来找我的孩子呢?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第二天,妈妈天还没亮就出去了,一直到夜晚我都没有看到妈妈和往常一样回来。
有些不安,我违反了妈妈的嘱托,沿着妈妈经常走过的巷子去寻找。
然后,我找到了,只剩下的半个妈妈。
我哭着跑过去,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抱着妈妈的上半身,眼泪决堤。
“永泰,对不起,妈妈不能继续照顾你了,,一定要活下去啊。”
美丽的妇人坚持到了最后,她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终于说出了最后的嘱托。
然后这个母亲永远的爱上了眼睛,男孩只能从那条不知道多长的血痕上,隐约看到妈妈的挣扎。
我紧紧的抱着那冰冷的身体,摇晃着,但是,她不会在活动了。
“果然,没有一下子砍下脑袋是对的呢。”
巷子的阴影中,一个身穿白袍,提着箱子的人影走了出来,他的脚步有些蹒跚,腹部一片血红。
“独行的怪物面对绝境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求生欲,不出所料,并不是独行者呢。”
他笑了起来,冰冷中又带着残暴。
这个提箱人苍白的头发下面是一双扭曲的眼瞳,那布满血丝的大小双瞳里充满了杀意,加上他那张病态消瘦的面孔,这样拼凑起来的容貌,让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杀人的精神病人一般。
男孩永远忘不了那个人的样子,他冲了过去,却被一脚踢开。
然后那个人提着的箱子打开了,里面仿佛活物一般的物质蠕动着,瞬间变成伞状。
提箱人拿着伞,像是持剑一般握着,紧接着这把剑分成了三条触手,向着男孩卷来。
触手收容,切割的只是空气。
提箱人看着被掀开的下水道,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上露出了癫狂。
“跑吧,逃命吧,下一次见面,我会用你母亲做成的库因克亲手杀掉你。”
奔跑中,男孩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再这之后男孩不择手段的活了下去,甚至,吃掉同类。
一次次的杀戮中,男孩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面具,因为残忍的手段,他还有自己的称号——等级S的灰狼。
结局的最后,他被抓捕,摘掉了赫包,无比虚弱,独自被关押着。
青年的喰種,被关在黑屋里等待着转移,恍惚间,他看见那紧闭的铁门不知怎么的开启了,门外是吵杂的人声,还有白色的光亮。
……………………………………
等了半天,宫本让一直都不出现,让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出现了焦躁的情绪。
就在这时候,仓麻好神情一动,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感应到一股暴虐血腥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断的接近,越来越近。
来了!
一个浑身破烂,血迹斑斑的影子从一处墙壁上突然开启的门里窜了出来。
这个仿佛是被折磨过的男人乍出现在宽敞明亮的空间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眼睛。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提醒着他,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那动人得芬芳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兴奋的颤抖。
“这是什么人,不会是流浪汉吧?”靠得近一些的人伸手掩住鼻子,因为那人身上的血腥味混杂着食物腐烂变质的味道,实在熏人。
“这是是精神病吧。”有人后退两步。
“你们看,他会不会是癫痫发作了。”一个穿戴整齐的眼镜青年说着走了过去。
“先生振作一点,我是医学院毕业的,让我给你看看。”
他说着就去扶男子的胳膊,一点都没有在意他身上的肮脏。
“你还是别管了,没看到那些部队的人都没有过来么。”有人这么说着。
“说不定身上还有寄生虫,让工作人员来管吧。”有人劝道。
“没事的,他只是需要帮助。”他说着,扶住了男子的胳膊,低声问道:
“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么,说不定我能帮助到您。”
男子的身体在青年靠近以后就停止了动作,他缓缓放下放在眼前的手臂,慢慢的睁开眼睛。
“真是谢谢你了医生,我只是饿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对食物的渴望,男子用虚弱沙哑的嗓音说着。
青年松了口气,转过头对着哪些参加测试的人说道:
“谁有带吃的么,最好是能有一些水。”
青年说完就自顾自的回过了头,这让他的眼睛错过了那些逐渐变得惊恐的脸庞。
“放心吧,先生,已经没事了。”他笑着说着,脸上有着帮助别人的满足感。
“看来,我该好好谢谢你才行了。”男子露出感激的笑容,只是带上了嗜血的意味。
下一刻,被饥饿扭曲的面孔不断在青年的视野里放大。
“送上门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