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拉着辛欣下楼,在停车场和夏辰分手。夏辰才走开,辛欣就抽走了她的手,苏旷郁闷地看了看她,不发一语地拉开车门坐上车,辛欣绕到后面,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苏旷顿时恼了,粗声说:“上来前面。”
辛欣没理他,倔着看着窗外,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苏旷扭头瞪着她,她依然若无其事的样子。苏旷不禁火冒三丈地叫道:“你有什么怀疑可以问我,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苏旷实在实在很憋屈啊,看着她一晚对别人巧笑嫣然,却从听到他和凤瑶呆了一晚就不理他,让他实在是郁闷得慌。
“怀疑你什么?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怀疑的?”辛欣终于转头看了看他,唇角就闪过讽刺的笑。“我都没说什么,你心虚什么,不是真做了什么可以让我怀疑的事吧?”
一句话就把苏旷堵住了,她嘴上是没说什么,可她的身体她的表情都在说她不相信他。“我是和她呆了一晚,但除了去医院时陈洋都在啊,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苏旷不甘地辩解。
“我有说不信吗?人家扭了脚你送人家去医院是做好事,我有什么权利干涉你做‘好事’?争论这些好没意思,我困了,回家吧!”辛欣疲惫地闭上眼,懒得理他。
苏旷呆呆地看了看她,突然有些恼羞成怒地叫道:“那你呢,所谓的‘为情自杀’是什么回事?不是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他发誓,他不是想翻旧账,只是实在是辛欣若无其事的态度太伤他的心,他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呢!
辛欣愕然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苏旷,半天才说:“我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可我奇怪你为什么现在才问,我以为你不在乎的,什么让你又在乎了?”
苏旷一时口拙,他发现一直是辛欣在让着他,否则只要她说,他就不是她的对手。“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为了别的男人自杀?”他终于悻悻然地憋出这句话,奇怪自己一向敏锐的商业头脑为什么在面对辛欣时总是不那么灵光。
“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后悔娶我了?”辛欣咄咄逼人地反问,心里非常反感他,如果平**好好问她可能还会解释,但今天他的态度还有这样的情况下要她解释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说这样的话。”苏旷恼了,今晚的辛欣有些不一样,给他的感觉强势到无理。
“对不起,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无法理解你正确的表达,请你告诉我,你真正的意思。”辛欣毫不示弱地盯着他。
“我只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问了,苏旷就直问。
辛欣的唇边又再次扬起讽刺的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提。”
“我一定要知道。”苏旷固执地说,边说边极恼怒地摸了一下脖子,这样侧着身和后座的辛欣说话实在很受罪。
“我们结婚后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或者有什么行为让你觉得我不配做苏太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没问你的过去,你既然选择和我结婚就是表示接受我的过去,所以我希望你继续尊重我的过去。”辛欣不只眼神,连表情都有些冷了。
苏旷被噎得再次说不出话来,是啊,他自己都有乱七八糟的往事,凭什么要逼辛欣呢!结婚后她的行为有目共睹,反而是他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这样,但他实在不甘心这样的答案,再看辛欣,说完了就抱着手,闭着眼,似不打算再和他多说一句。
苏旷噎了半天,见辛欣也没睁下眼,只好转头悻悻然地开车。一路上两人很沉默,全然没有来时的亲密。苏旷不时朝后视镜看,辛欣依然维持着她的样子,这让苏旷更是恼怒。
回到家,两人也没说话,各自上楼,等苏旷洗澡出来,辛欣已经睡下了。苏旷烦闷,去书房上网,上到凌晨两点才关了电脑客房里一倒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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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苏旷和新坊开季度交流会议,开完会出来,南恒生拍拍苏旷的肩膀,关心地问:“苏旷,辛欣最近怎么样?”
苏旷苦笑了一下:“还好,一闻到酸的就吐,特别喜欢甜食,最爱吃巧克力了。”虽然和辛欣闹着别扭,苏旷还是挺心痛她,有时看她吐得厉害,也不禁皱眉为她难过。
“哈哈,辛欣怀的一定是个大胖小子。”南恒生乐呵呵地用力拍了苏旷一下,炫耀地说:“我老婆以前生辛欣时最喜欢酸的,看见甜的就恶心,辛欣正相反,所以一定是个儿子。”
苏旷笑了笑,对他来说儿子女儿好像没多大的区别,反正都是他的孩子,也谈不上什么更喜欢。
辛娜听见在一边酸溜溜地言不由衷地说:“姐夫,恭喜啊!”
“谢谢,改天我请你们吃饭,我还要去帮辛欣买巧克力。”苏旷看看表,想告辞了。
“姐夫,辛欣喜欢什么牌子的巧克力,我帮你去买。”辛娜眼前一亮,急急地说。
“辛欣只吃PT榛仁巧克力,我顺路,不用麻烦你。”苏旷客气地拒绝了,对这个小姨自始至终就没有多少好感,只是看辛欣的面子才没拉下脸,没必要为这惹辛欣生气,那女人一生气就内伤,往往最后痛得还是他。
“哦,那下次吧!”辛娜甜甜一笑,拉着南恒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苏旷买了巧克力回家,辛欣没在客厅里,他上到卧室,卧室门虚掩着,他隐约听到辛欣在和谁说话。
“不要孩子……没安全感……打掉……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