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起彼伏的山地小路上,一辆素料青漆的三人骑马车,脚步轻忙,匆匆向孤鹜山底直通盛京的金国大道驾去。
从远处望去,渺无人烟的小道上,马车内一白须老者静坐在车的侧面,默不作声,以此减轻长途奔波的疲累感。而老人左手边的正座上,燕世珂黑衣配墨色缎带,神色凝重,经过一路的思虑之后,终于发声:
“桓公,这次刺杀并未成功,若按原计划,赵皇魏芯均被刺杀,赵昊辰当政,再在金国簇拥下,完颜绿珠为后,我们也许会得到很多时间······”
白须老者抚须一叹: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遇,遇上铎铎有意利用魏芯死后,完颜为后,开放后权,借而收纳魏光等赵国朝内叛臣,对于我们,此乃开放燕北的大好时机啊····”
燕世珂面色一狠:“如今赵正齐未死,其必将利用此压制完颜绿珠,并行压迫金国,到时燕北易主,燕北势力必将受到赵正齐的打压,我们连仅有的燕北的自治权也会失去。”
老者眼睛望向前方,面露精光:
“我们倒不是没有办法·····”
燕世珂眼睛一闪:
“是吗?桓公不妨说说看。”
只见老人一笑:
“哈哈···这个方法可能会让王爷见笑···”
“哦?”
“老奴在西景高原做使差时,接触到了犬戎当地一项奇门异术。”
“桓公是指?”燕世珂起身问道。
“那就是一门巫蛊之术····”
“巫蛊·····?”燕世珂渐渐失去了兴致。
“王爷暂且听完,此巫蛊之术,不是别的,就是当地的一种毒药。”
老者慢慢叙道,“只要将这种毒药埋藏在被蛊之人所住之地的一百米内,尤其是身上有伤口之人,毒素会慢慢蔓延,由伤口进入伤者体内,不出三月,中毒者就会毒发身亡。”
燕世珂听后陷入沉思。老者见状继续说道:
“若赵皇死后,赵昊辰必将为了眼前利益,讨好金国,若我们在此之前除掉魏芯,那么无论谁当后都对我们有益······”
黑服男子迟疑:
“我们如何确保完颜为后之后,金人不会爽约,为后权开放燕北?又怎么保证漱月为后之后燕国利益与赵国控制的相平衡?”
姜桓苦叹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暮色摇曳,小车终于经过一天的颠簸,到达金国大道,提高速度,马车又恢复了平静·····
我坐在囚车里,经过两天的赶路,终于到达平京。
一路上迎接我的是质疑与拷问的目光,所有人在下面偷偷议论。
赵皇被袭的消息,一天前就传遍了整个赵国,所有人看到我,就如看到引来灾难的祸水一般,大家都在怯生生地焦虑,赵国会不会发起第二次战争。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天色暗沉,终于在在到达皇宫大门前的广场之时,金人的回复的信件传到了赵正齐手中。
于是在皇宫大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颁令,将我从囚车中解放出来。
“将完颜绿珠解禁,燕公主燕漱月软禁至清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