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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追踪路领略飞行 佳人啼笑论富穷

第5回追踪路领略飞行佳人啼笑论富穷

锦毛虎一看段红玉倒头便呼呼睡去,心疼的走过去将红玉垂在床边的双腿搬上床去,自己也来到床前将弯剑摘下顺放在枕头下面,和身椅躺在枕头上,听着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南腔北调的对话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想着近日所发生的事情……

分水关

锦毛虎夜追的那大汉进入的城池名曰‘分水关’,城高墙厚人物密集。城内方圆十里有余,生意买卖十分兴隆,大街小巷都现繁华景象。

你往东侧小胡同内看,挑担的、卖线的,锔锅的,卖祘的吆吆喝喝。

你往南看,在南侧不大的地方围着百余人,叫好声不绝于耳,人丛里面有一伙打把式卖艺的刀枪并举铿锵有声。

你再往前方看去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抽签的算卦的不胜枚举,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段红玉,一个人悠闲的走在人群之中,她虽说是信马由缰的走着,可她的眼睛专注着成衣店。她走出这一家又进入另一家,脸部总是不乐意的表情。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随着也高了起来,红玉的俊脸上多了汗珠,她一边走一边不住的擦着汗,她突然面现喜色,快步进入一家成衣店。

成衣店对门处挂着一件水兰色长衫,这件长衫吸引着红玉的目光,她端祥着用手轻轻着摸着,满意的点点头。她买下了这件长衫,店主客气的帮她包好,并拜托她日后多多关照,红玉随声附合着走出店门。

“小姐,买点水果吧?”一位乡下打扮的中年汉子向她乞求的吆喝着。

红玉确实有些口渴,她看着光亮新鲜的水果确想买些回去与锦毛虎分享,她俯身拿起两只水果刚想放进秤内,眼的余光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放下手中的水果,急忙转身看去,只见那人端坐在一匹又高又大的青色马背上,手中的鞭子不住的打在马的屁股上。那马被打得前蹄扒,后蹄蹬,毛立起,奓开了鬃,“咴咴咴”一声声长嘶,翻蹄亮掌趟开人群,玩了命的向东城门跑去。段红玉认出了他就是她们追赶的夜行人,她灵激一动,心道:“是他!他要干什么?呀!不好!……”

红玉她急忙离开水果摊,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客栈,伸手刚想推门门却开了,锦毛虎拉开房门看到红玉心急火燎的表情忙问:“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红玉进入房内打断锦毛虎的话:“弟弟,我们的目标骑马奔东门而去,我们该如何是好?”

锦毛虎闻听打了个愣神,思忖道:这里莫非不是他的老巢。他想到了这里,果断的说:“我们去追!”他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改口说:“姐姐,你暂且留在这里休息,我一人去追他,待他落脚之后我再回来接你。”

红玉一听有些着急,不解的问道:“弟弟,你为什么要将我留下,难道……”

“姐姐,你别误会,白天跟踪目标太大,况且他还踦着快马。姐你放心,无论如何天黑之前我都会回来接你。”

红玉不高兴的点头同意,将为他买回的长衫打开,帮锦毛虎穿上,呵!大小肥瘦正合体。锦毛虎一边收拾随身携带之物一边笑说:“姐姐,你想的真周到,买的衣服又这么合体,难到你量了我的身……”

红玉俊脸顿红,羞郝的说:“是啦!别在耽搁了快去快回,别忘了姐姐在此焦急的等着你……”

“晓得了!”锦毛虎说着跨步出了房门,走出客栈消失在簇拥的人流之中。

锦毛虎出了东城门,辨别了一下马蹄的残痕,迈开大步追了下去。追出一里多地时发现了叉路口,他看到地上杂乱的马蹄印,甄别了一下马蹄印的痕迹,他转向北方之路。步幅加大,到了无人之处他腾身跃起,身体悬浮在空中收寻着他的目标,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位骑青马穿兰衣劲装的人。那人打马如飞离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已有二十多里,他心中一喜,空中一个疾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落在那人一里之遥。他运用游龙潜水的功夫,在那人后面若即若离的叮住不放。

午时时分,火辣辣的太阳晒的地面如滚烫的铁板,地里的庄稼,路边的小草都被火辣辣的阳光晒的卷起叶筒。那位骑在马背上的兰衣汉子,热的也是汗流夹背,大青马打看响鼻摇头摆尾的不愿再为其卖命。那汉子无奈,找了片草木茂盛的地方翻身下马,拉下马的嚼环,松开马鞍肚带,缰绳往马脖子一缠,拍一下青马的屁股,那马“咴咴”的叫了几声,仿佛是说:谢谢!伸展了一下腰身低头觅食。

后面紧追不舍的锦毛虎,看到他的目标下马休息,自己不得不停下脚步,寻了一处既可藏身又可瞭望的地方休息。

“哒哒”的马蹄声,“咴咴”的马叫声惊动了休息的锦毛虎。锦毛虎小心的窥视着他的目标,只见那兰衣之人拉过大青马,扣上嚼环,马肚带“嘣嘣”连紧三扣,搬鞍认蹬穿上马背,一拉缰绳“叭叭”两鞭,只打的那匹大青马前蹄抱起后蹄猛蹬,“嗖”的蹿出丈余,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锦毛虎心道:真是宝马良驹!他检查了一下自身所带之物无一遗落,跃出藏身之处向前面的那大汉追去。大约又追了俩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城池,那大汉催马加鞭进入南城门。

城门大开,出出进进的人不算多,进入城内确是截然不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穿流不息。锦毛虎看到那兰衣大汉轻车熟路左拐右转到了“顺广镖局”大门外。

大门外两边站立四位彪形大汉,这四位大汉看到骑着大青马的兰衣汉子急忙迎上前去,规规矩矩的、毕恭毕敬的齐声叫了声:“三爷!”

所谓的三爷趾高气扬的坐在马上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一位汉子伸手接过三爷手中的缰绳,小心翼翼地牵着大青马走进镖局大门。

镖局大门内,甬道两边插着数面镖局旗帜,旗帜鲜明随风飘动,飘动的旗帜下站立着数位彪形大汉,数位彪形大汉见到大青马上的汉子,齐声高呼:“三爷,三爷!”

三爷很满意的点头示意,在一声声“三爷!”的叫声中,将这位自以为是的三爷淹没在镖局之内。

锦毛虎尾随骑马之人到了“顺广镖局”,他站在远处注视着镖局的布局的地理位子,目送那位三爷进入镖局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过午的太阳,转向回身沿原路出了南城门。

他走出南城门,到了无人之处腾身跃起,凌空飞渡直奔分水关。也就是半个时辰,他看见清了分水关的城池飘身落在地上,迈开大步进入城内,回到了悦来欣客栈。

锦毛虎轻手利脚的走到了段红玉所在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姐姐!”

段红玉听到是锦毛虎的声音,惊喜的起身直奔房门,伸手拉开房门看到了锦毛虎就站在门口,苦苦等了一天的段红玉似有委曲的说:“弟弟,你可回来了!怎么这长时间?你中午在那里吃的饭……”

锦毛虎看到红玉惊喜的表情,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看到她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的酒菜,不由的心花怒放,看到酒是‘女儿红’,菜有‘佛跳墙’。语无伦次的说:“是的姐姐,我回来了,其实我也……”

段红玉怕愣头愣脑的锦毛虎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忙转变话头笑说:“饿了吧,快进来,快进来洗漱一下吃饭!”

锦毛虎被段红玉伸手一拉进到房内,酒菜的味道勾起了锦毛虎的食欲,他感到自己真的很饿。才想到从早上到现在自己水米未曾沾牙。他急忙摘下身上所带之物放在床上,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之上,转身到水盆前翻江倒海的洗漱完毕,急不可待的说:“姐姐,我们快吃饭吧!”

段红玉看到突然孩子般的锦毛虎,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莞尔一笑对锦毛虎说道:“快吃饭吧,是不是饿透了?”

“是饿透了,吃饭!”

锦毛虎说着坐在了桌前,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操起碗筷,相视无语各自吃喝,不能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也是老秋的树叶一扫而光。锦毛虎打了个饱嗝笑说:“唉呀,我觉的,好像几年都没吃过饱饭了。”

段红玉被锦毛虎一句话不贴谱的话呛得差点没将嘴里的饭喷出,她忙用手捂住嘴使劲将饭咽下去,笑不拢嘴的说道:“不至于吧我的弟弟!”

锦毛虎看到红玉如此娇艳动人,打趣的说:“吃饱是吃饱过,就是没吃这么好!”

“为什么没吃好,是不是兜里没钱了?”

锦毛虎听段红玉提到钱的问题,他心中有愧。常言说得好:打马骡子惊。他急转直下,脱口说道:

“非也,非也!因为今天秀色可餐……”

段红玉听到锦毛虎如此的赞美自己心里很高兴也非常受用,心里高兴但又不愿在锦毛虎面前显现出来,婉转的说道:“好好!什么秀色青色吃饱了就好。哎,弟弟,我也光顾的吃饭还没问你,你追的那人到哪里去了?”

锦毛虎的话语出口自知不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笑着答道:“对呀,你不问我光顾吃饭还忘了告诉你了,那人进了上饶城顺广镖局,‘顺广镖局’守门的人管他称三爷。据我分析,此人多半是传递消息的,明天他还要北上,固此,我返回来接你,姐,你快收拾一下行装,今天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上饶城。”

段红玉擦了擦嘴,不经意的问道:

“弟弟,到上饶有多少路程,”

锦毛虎也是不经意的答道:

“五百只多,八百不少吧。”

段红玉一听这么远的路程天黑之前赶到,心里打了一个愣神,心道:今天天黑之前赶到痴人说梦吧,明日天黑之前还差不多。她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出口,她怕伤了锦毛虎。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试探的说:“这么远的路程?嗨唷弟弟,你看天都到什么时候了,我们不如……”

“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在天黑之前赶到的你放心就是了。”锦毛虎认真地说。

“那好吧,我们走。”红玉说完,将锦毛虎的长衫用包包好挎在了肩上,率先出了房门。

锦毛虎红玉姐弟二人到了柜上算清房费酒资出了客栈,随着人流向北城门走去,出离城门时已进入了申时时分。

“天哪!”红玉出了城门,看到平西的太阳,想到了前面的遥遥路程心里不由的暗叫一声。

锦毛虎则不然,他兴致勃勃地说:“姐,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不知姐姐一个时辰能行多少。”

红玉苦笑了一下说:“我……我多说能行百里,可这遥远的路程,我天黑之前也只有望而兴叹了。”

锦毛虎哈哈一笑,说:“姐,不要灰心吗,我说能行就差不多,给我行囊,你还是牵着我的手,记住,千万不要紧张,更不要害怕,还有,不可胡思乱想。”

段红玉嫣然一笑,娇媚的问道:“嗨唷弟弟,不会吧,怎么这么多付加条件。”

“这不是条件我的姐,这是要领,你不这么做,会有危险的。”

段红玉想到前面的路程,沮丧的答道:

“噢,是这样。”

锦毛虎看着段红玉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出声音,他忍住了,他没那么做,更没笑出声音。他不怪红玉那么想,他知道红玉的顾虑是有原因的,他看着红玉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笑说:

“记住了。”

段红玉没有一点信心的答道:

“哼,记住了。”

锦毛虎一笑,伸出右手,握住了红玉的纤纤细指,说了声:“姐,我们走吧。”

红玉还没来的及回话,就感到向昨晚一样,一股热流从被牵的手臂传遍了全身,身形一轻提足随锦毛虎飞跑起来,她也不知跑的有多快,也不知道一口气跑了有多远。她就看到树影后倒,耳边挂风,渐渐地感到双脚像似离开了地面在空中飞跑。她纳闷的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她的心里忽悠一下,脚下什么也没有,身子同锦毛虎一起离开地面五尺有余,她此时此刻有些紧张了,怎么会呢?怎么离开地面还能跑呢?这是做梦吧,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猛跑着。

“姐姐,想什么呢?住前看,不要紧张,更不要往下看,否则天黑之前我们就到不了上饶城了,请姐姐密切合作,拜托了!”

红玉听到耳边的风声,看着脚下的树木山石,她不由的心里一哆嗦,有分教:

阔步登闲云,俯瞰山峦小。不知其中三昧,窃喜肋下飘飘。

闲言碎语一笔带过,一路的奔波到了吃饭的时刻,锦毛虎正在喋喋不休的絮叨,一看段红玉后发制人,筷子来往的速度频繁,更不荅话,左手端起了酒杯,右手操起筷子,左一口酒,右一口菜,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不多时,战利品装满了皮囊,左手放下杯子,右手扔掉筷子,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眉开眼笑看着段红玉:

“姐姐,你看小弟的战略战术如何?”

段红玉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从残渣剩汤中收回,用餐巾纸擦着嘴,笑说:

“不错,可谓是:永往直前不可挡,风卷残云一扫光。”

“哈哈哈!”锦毛虎大笑起来:

“姐姐的比喻恰如其分!好,我们以后就要这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试看天下谁能敌!”

段红玉听锦毛虎如此一说,也跟着大笑起来。

锦毛虎姐弟二人开怀大笑,烛光“啪”的一声炸开一朵灯花,一跳一跳的舞动着,仿佛受到了锦毛虎的感染,前仰后合的跟着笑了起来。

伙计进到房内收去了残羹剩饭,送来了香喷喷的茶水,客套着退出房门。

兴致不减的锦毛虎,望了一眼温柔不媚的段红玉,笑说:

“姐姐,现在战斗结束了,奔波了一天你累了进房休息去吧,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在那个也不迟。”

段红玉心领神会的点头,站起身来对锦毛虎情谊绵绵的说道:

“弟弟,你辛苦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锦毛虎点头答应,红玉难舍难离的出了锦毛虎的房门,反身将门掩上不提。

锦毛虎看着段红玉消失在门外,起身到了后窗前,推开窗子探头向镖局望去,镖局内灯光辉煌人影攒动,他轻轻地掩上窗户无语的退回身躯,将牛油大蜡熄灭,坐在床沿上脱去靴子。他收腿盘膝瞑目视脐,双手置于膝盖上反观内视,默默念道:

“混元之气丹田聚,三脉七轮开有序。

周天回转永无滞,气通百脉康无疾。”

锦毛虎随着口诀调身调息,一个时辰对他来说也就是喝一杯茶的时间。

他调息完毕顿感神清气爽,收招定式伸腿下床,蹬上靴子到了后窗前推开一条缝隙,遥看镖局内外,十之八九的灯火熄去。

他探身望望夜空,夜空阴森森黑乎乎的,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压抑的感觉。

锦毛虎心道:是时候了,想到这里伸手关上后窗,带上弯剑收拾利索轻身来到门前,拉开房门往外一看,客栈内的灯火为数不多。

他闪身门外将门带上,来到红玉房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小声说道:

“姐姐,是我。”

房门悄无生息的打开,全副武装的段红玉站在门内。

锦毛虎给段红玉比划了几下,脚尖点地蹿上楼顶,红玉也不示弱,一个旱地拔葱到了楼顶之上。

姐弟二人互递了眼神,一前一后蹿房越脊飘落在镖局东边围墙之上,悄无声息的隐匿好身躯。

锦毛虎集目扫视了一下院内,轻声对红玉说:

“姐姐,你在此等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注意保护自己,我去看看再说。”

段红玉点头答说:

“晓得了弟弟,你也要注意安全。”

锦毛虎若无其事的一笑:

“姐姐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光一闪即逝。

锦毛虎比猫还轻的落在了亮着灯的豪华大厅之上。

他潜在房脊的荫坡,看着周围的一切,听着厅内的动静,只听厅内传来杂乱的说话声。

“三爷,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呢,这里虽小野味可足了。三爷你一年不走,准保让你天天吃上野味,一天换一个口味。”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逗,不行的,三爷没有那个福气,上面催的很紧,误了大当家的事我们可承担不起,明天我必须走的。”

“三爷,你走时带些咱们这里的特产么?”

“什么也不带,我还要到别处去,带些东西不方便。”

“三爷,这是小的们为你准备的川资路费望您笑纳。”

“嗨哟,真是的,还要你们哥几个破费,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三爷,您不要客气了,您收下的是我们哥几个的心意,是看的起我们哥几个。”

“是呀,是呀,您老必须收下,还是我们大哥说的对,这是我们哥几个的心意。”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我收下你们哥几个的心意,下不为例。”

有一人心里骂道:你奶奶的球,还下次,没完没了啦,你早早的遇上弯剑死了算了……

“三爷,你明日几时动身?”

“辰时。”

“诶呀呀你看看你说说,三爷您来去匆匆,不能让我们哥几个多亲多近,还望三爷将老头子的具体指示再说一下,小的们也好竭尽全力去办。”

“我不是说过了吗,也没什么具体的指示,只叫传令各分舵,各分堂严阵以待,万不可轻举妄动,要听统一调遣免得在紧要关口出现秕漏,老头子再三强调,谁惹出事来谁担着,要严阵以待。”

“三爷,老头子怎么越活越胆小了,就咱通吃派在江湖上谁人敢惹,那个不怕,现在不知在哪里拱出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他岂不是螳臂挡车蚁蜉撼树。老头子如今怎么啦?还不让咱们还手,这摆明是咱们怕他吗?……”

“住嘴,不可乱揣“圣意”,你们岂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吗。你们说什么毛头小子,这个毛头小子可不好惹,他可是要命的阎王杀人的魔头。你们若不想早死,听命行事也就罢了。该让你冲锋陷阵时,你不去也不行,让你们严阵以待,你们就得按兵不动。好啦!话到此为止,大家都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各自回去休息去吧。”

“是!是!”

“三爷,你的行馆已为你安排好啦,望三爷春风得意,尽情享用……”

“哈哈……”魔鬼的笑声在深夜瘆人啊!

锦毛虎望着段红玉比划的动作,鼓掌笑说:“好,姐姐好有才呦,小弟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就叫英雄所见相同,走吧姐姐,我们进城耍一唰!”

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说说笑笑走上了通往城里的官道上。

到了暮落时分,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有的匆匆忙忙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有的走的却是那样的悠闲自得。还有一些面如菜色的行人,虽是勿忙而行,但脚下无根走起路来显得东倒西歪,修长的身影也跟着在地上?动。

锦毛虎看到这凄惨的景象,显得无力的对红玉说:“姐,这些人怎么办呢,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

红玉摇了摇头,同感的说:“是啊,乾隆盛世人所共知,有钱有势的人越富,贫穷的人就越多,因为那些富人要靠这些无钱无势的穷人来养活,穷人靠富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残物度命,这就应了杀富济贫之说,可是,富人并不是都该杀,贫穷的人也不是都该救。”

锦毛虎听着点头接道:“不错,姐姐说的合情合理,富分大富小富,大富者,贪官污吏,巧取豪夺,投机钻营也。小富者,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也。大富不仁该杀,小富辛苦该保。但穷人也分落难之困,受人陷害横祸之殃,这样的穷人该受到救济。确也有一部分穷人,能耐没有,小钱不挣,坐等天官赐福,有手好闲,流吃骗喝,抱着今日有酒今日醉之想误自害人。更有一些人可笑,目无四海,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想出个什么主意,异想天开的去做,盲目的去做,盲目的投资,到头来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两手空空,他不去总结自己的不足,却呼天骂地的说某人不讲道义,坑了他骗了他,争执不休大打出手,人财两之者司空见惯。为此,杀谁,济谁也确为难事……”

红玉一边听锦毛虎说,不时的偷眼去瞧,心道,此人细心周密,虽是年轻却老于世故,真乃人不可貌相,海水难用斗量……

红玉想着听着,锦毛虎的话中断了,红玉转脸一看,锦毛虎正盯着自己,她忙避开锦毛虎的目光,胸如揣兔笑问:“弟弟,你看什么呢?”

锦毛虎哈哈一笑说:“我看姐姐想什么呢,想得那样的专一。”

红玉脸一红说:“没有哇,我在听你分析贫富之道,说的真好,透彻入微,将富人穷人的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刻划的维抄维肖,弟弟,你观察入微,这杀富济贫的大任非你莫属了。”

锦毛虎闻听忍俊不禁的说:“姐,你真会开玩笑,像我这一介布衣哪有如此的能力,我看姐姐你到是最佳人选。

红玉望着锦毛虎会心的一笑说:“弟弟,姐姐说的是真心话,真的,就拿现在来说,你放下家仇追查吴义的阴谋,这充分说明了你不计个人得失,甘冒风险为天下纭纭众生,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做的到的,有侠肝义胆之人才能做这惊天动地的大事,弟弟你就这么做了,你就是人们心中的大英雄,大侠客。”

锦毛虎段冲红玉一抱拳,哈哈的笑说:“姐,你饶了小弟吧,小弟不是什么大侠客,更谈不上大英雄,我只是对吴义的不齿行为不忿而已,要说侠义,姐姐你才是当之无愧呢!”

红玉欣慰的一笑说:“小弟此言差也,我这是舍命陪君子,只不过是为弟弟你站场助威而已。”

锦毛虎听段红玉之言不知他出自什么心理,鼓掌笑说:

“有功不碌古今谈,自有巾帼不让男。开天盘古女娲配,做帝称朕武则天。

胸藏绵绣吐珠玑,淹兵葬马江决堤。安得良骥孙阳至,伯牙抚琴遇子期。

段红王听锦毛虎如此一说有点蒙头,不过她还是心花怒放,含情脉脉的望着锦毛虎,朱唇劲启,讷纳的问:“弟弟,你这么说…………这么说的意思是…………”

锦毛虎心领神会,笑着向前一指:“这么说已经到了城下,姐,进城之后再这么说吧。”

红玉抬起粉面一看,确已到了城下,两扇笨重的城门左右分开,城门口两边各站四名手持长矛,腰挎刀剑的军兵,号坎上白色“清”字赫然醒目,城门口行人出出进进无人盘查,顺着城门往里看,城内的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红玉收回目光向锦毛锦虎望去,笑说:“弟弟,我们现在进去吗?”

“啊?你难到…………”

这正是:当面藏机宜,谁窥其中秘。不知山高路远,柴扉荆棘嶙峋。

锦毛虎点头应允,姐弟二人很悠闲的进入城内。

城内确是另一番景象,挑挑的,担担的,卖葱的,卖蒜的,吆喝声叫卖声喊声不断。车如水水泻不通,马似龙龙陷浅滩。人来的人往的你挤他推摩肩接踵,锦毛虎领着段红玉按照自己踩定的线路,推挤着人群穿街过巷看到了“顺广镖局”,锦毛虎用手一指前面的客栈,说道:

“姐姐,你看前面那家客栈小是小了点,可它与镖局斜对,我们住在这里怎么样?”

段红玉顺着锦毛虎手指的方向看去,“客来居”的幌子在太阳余辉下显得是那样的诱人,随口说道:

“那个地方好哇,得天独厚的条件。”

锦毛虎证得了红玉的同意,点头笑说。

“姐姐说的对,小弟也是这么想的,走,我们先住下再说。”

“客官,客官,住店吃饭里面请。”

锦毛虎姐弟二人还没到客栈,客栈的伙计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招揽着他们二人的生意。

姐弟二人本想住此店便无推脱,随伙计进得店内。

店内燃起了灯火,吃饭的喝酒的人虽不算多,吵吵嚷嚷的也不算安静,锦毛虎抬手一拍前面引路的伙计。

“伙计,楼上有无地方,要干净点的,后面有透风窗的。”伙计转过头,脚步不停的说:

“有,有,保您满意,随我来。”

伙计说完转过头去,引着姐弟二人穿过厅堂到了进院内的楼梯前,三人拾级而上了二楼的东首,伙计推开房门,笑问:

“客官,您看这间行吗?后窗还是以观景台,马路上的事一目了然。”

锦毛虎走到后窗前近身往外一看,正与自己想象的一样,转回身对伙计不以为然的说道:

“行吧,出门人哪来那么多讲究舒适就好。”锦毛虎用手一指房间的西边接着说道:“隔壁的房间还空着吗?”

伙计猛的醒觉,忙说:

“空着,空着,西边的房间空着你们过去看看,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客官,咱的店内绝对安全,绝对…………”

锦毛虎止住了伙计的话说:

“这两问房我们都要下了,你去给我们备桌上好的酒席送到这里来,有困难吗?”

伙计满面陪笑的说:

“没问题,客官你请房内歇息,小的这就去办。”

伙计说完进入房内,取出引火之物点燃房内的牛油大蜡,笑哈哈的退出房门,快步下楼而去。

锦毛虎段红玉进入房内,各自解下兵刃挂在床头上,段红玉往床上一坐显的有些疲倦,锦毛虎则不然,他走到后窗前抬手推开后窗,顺广镖局尽收眼底。镖局内燃起了灯球火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还没有收工,推的推,扛的扛,抬的抬还在紧张的忙碌着,锦毛虎看到这里鼻子里“啍”了一声,转身对坐在床沿上静思的对红玉说:

“姐,你来看,他们的生意瞒不错的吗,干的这么有劲,却不知内里是什么勾当?”

红玉收回思绪转身离床走到后窗,慢不径心的瞟了镖局一眼,所问非所答的说:

“弟弟,你现在开口就是上好酒好菜,花钱如此的阔绰,为什么因五纹钱打伤了我家伙计?”

锦毛虎闻听此言俊脸一红,离开后窗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啼笑皆非的说:

“姐,常言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你怎么那壶不开提哪壶。”

红玉“扑哧”一乐,离开后窗坐在锦毛虎的对面笑说:

“常将有曰想无日,莫到无时想有时。我呢,一是好奇,二是警钟常呜。”

锦毛虎虽有些尴尬,却是不满的说:

“一文钱没有难倒英雄好汉,这句话是谁说的无可考究,这句话说的确恰如其分。我当时确无分文在身,也不懂吃了东西要付钱,每当想起此事总觉着心中有愧,唉,姐,那位受伤的小李子还在你家吗?”

红王“咯咯”一乐,斜了锦毛虎一眼,买着弯子笑说:

“你说他在不在?”

锦毛虎挠了一下头皮笑说:

“我想……我想他应该是不在了。”

红玉显得有些调皮的问:

“为什么你想到他不在了呢?”

锦毛虎还是挠着头皮说:

“当时吗……这样说吧,通过这几年的阅历,小李这种人是个唯利是图善动心机之人。叫我,我是不与他同谋的,我只是这么想,你可别怪小弟信口雌黄……”

红玉“咯咯”的又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动听,又是那样的迷人。

锦毛虎被红玉笑的全身不自然,讷讷的问:

“姐,你笑什么?小弟说错了吗?”

红玉敛住笑声说:

“弟弟,姐姐不是笑别的,是笑你有先见之明,我听你伯伯说过这样的话,今天又听你说,你想我能不笑吗。”

锦毛虎听红玉说他伯伯说过此话,拇指一挑,笑说:

“姐,我伯伯英明。”

红玉不否认的点了点头,看着锦毛虎问:

“弟弟,你离开时你师付没吿诉你吃饭付饭钱,住店交店钱吗,也没给你几两川资路费?”

锦毛虎一听红玉有怨师付之意,立时郑重的说:

“姐,你不可这样说,我不会怪我师父这些的,相反的说,我还要感激我的师父的。”

红玉不解的问:

“弟弟,你的话我却不懂了,这其中……,”

锦毛虎没待红玉说完,接过话头说:“这其中奥妙无穷,也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切都在我师傅的预料之中,他老人家若是给我讲清吃饭付饭钱,住店交店钱,给我拿上川资路费等等,你想我怎会打伤伙计,认识伯伯,咱们姐弟俩又如何相认,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吗?不是,这是我师父的巧妙安排,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却坚信。”

“噢!”红玉听着不住的点头,然后又不加否认的说:“我明白了,你师傅一定是个高人,而且是一个能掐会算的高人。”

段红玉嘴上说着,忽地想起什么,说道:“不对呀弟弟,你的师傅既然知道这事情的一切,为什么不与你明说呢,为什么要绕这么大圈子呢?”

锦毛虎有点狡诈的一笑说道:“人心不估啊!”

段红玉听锦毛虎如此一说,不知道段红玉的那根弦动了,对锦毛虎的师父大加褒奖,是醉翁之意吗?

有道是:喜鹊登门知是喜,无事献媚应防患。螳螂只顾眼前利,岂料黄雀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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